第141章 假期還剩兩天咯
在得知阿比蓋爾和安塔雷斯正式交往的消息后,12月25日剛過去沒過幾天,羅莎琳的貓頭鷹就瘋狂敲擊著事務所的玻璃窗戶。
等到阿比蓋爾打開窗戶,那隻貓頭鷹便氣勢洶洶地朝屋子裡的安塔雷斯腦門啄了過去,大有給對方腦門多來幾個包的氣場。
貓頭鷹的攻擊自然全被安塔雷斯躲開了,被男人用石化咒淡定地關在籠子里。
「哇,好可怕啊。」安塔雷斯假裝害怕地說,但是語氣里敷衍意味滿滿,「絕對是羅莎琳學姐在嫉妒我呢,畢竟我可是成功把艾比從她身邊搶走的存在啊~」
男人抹了抹眼裡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嗚嗚嗚,難為我還特地寫信向她炫耀,啊不是,向她講述我和學姐的感情。」
同一個屋子裡的諾克斯則是默默地喝了一大口紅茶,心裡的白眼已經翻上了天,總感覺羅莎琳這一次這麼生氣,多半是被安塔雷斯的那封信刺激的。
「安提,下次別寫信寫的那麼過分了。」那邊的阿比蓋爾看完信走到籠子邊,給裡面的貓頭鷹餵了點飼料,略有無奈地說,「羅莎可是給我瘋狂抱怨你呢,還說要是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要打斷你的腿。」
她頓了頓,突然有些好奇,到底為什麼這麼多人要打斷安塔雷斯的腿,是因為那兩雙腿很長嗎?
「總而言之,羅莎琳要你和她道歉……認真寫哦,不許再像上一封信那樣,全都在描述和我接吻的激動心情了。」阿比蓋爾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也算明白為什麼羅莎琳那麼生氣,好朋友被一個男生搶走,對方還給自己寄了一大封描寫接吻內心情感的信件……
任誰都會生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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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這個傢伙!」已經脫離血咒,身體復健成功的羅莎琳想著要把手裡的信撕碎,搞什麼鬼啊!平安夜接吻用了一大封信,長長地描寫自己內心的感情,還有接吻時形容艾比的面容是「多麼的高貴,宛如恬靜微笑的神明」。
這個傢伙,完全就是在炫耀吧!到處在炫耀自己和艾比成功親吻這件事吧!
肚子里憋著火氣,憤怒地走到書桌邊,羅莎琳帶著把紙背寫穿的力氣迅速寫好了信件,又叫來自己的貓頭鷹:「收好了,好姑娘。要是到那裡再遇到一個金髮紫眼,看起來懶洋洋的高個子男人,就直接啄他腦門!」
信送出去后,羅莎琳才感到自己剛剛似乎情緒失控了,或許是太長時間都在家和醫院來回跑,努力進行著身體復健,又或許是,現在的自己好久沒回到天空了吧?
「親愛的艾比,展信佳——
真是許久未見了,我在巴黎很想你,倫敦的天氣怎麼樣?還在下雪嗎,身體如何,有沒有受傷?
我最近這段時間復健成功了,前幾天巴黎天氣很好,萬里無雲,呂西安拉著他的朋友一起在家裡的花園打魁地奇。我真的很想打一次啊,艾比,可是醫生不允許,說我的身體還沒徹底好。
說起來,維戈給我寫了信,隨信的還有兩份禮物,我猜其中一份是你的,包裹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維戈似乎在很慢很慢地改變成另一人,怎麼說呢,但是本質上卻又沒有改變。
我在醫院的那段日子,一直在思考,我還能不能跟上走在前面的你們兩個。作為朋友,似乎我哪邊都沒有參與,我也不能輕易站隊,這種感情真的非常奇怪。
但也就是這樣,我突然明白那個時候,理想不同的你們在逐漸分離的時候是那樣的痛苦。因為不想讓那個時候的我擔心,你們似乎選擇了最痛苦最緩慢的方式。從天空下來后,我似乎看見了更多的事情,更多的細節。
同一家醫院,我因為格林格拉斯的財富,兩個優秀的天才朋友,讓我成功從最麻煩的詛咒里存活。但是其餘病房的普通人,他們似乎並沒有我這樣的好運。
我總是讓自己忘記這些事情,要不然就是無視。但是漸漸地,我閉上雙眼,都能看到一道鴻溝,橫跨在我和別人中間。生命的延長,似乎給我的內心帶來了新的煩惱。
說起來,安塔雷斯那個傢伙!他居然用三頁紙和我炫耀,你瞧瞧他說的話——什麼叫做『哎呀,我忘記羅莎琳學姐不喜歡友情裡面多出個臭男人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討厭我,但是只要有艾比喜歡我就足夠了』,這讓人生氣!
艾比,這個傢伙就是個混蛋,臭男人!就該被我打斷兩條腿!
算了,感謝這傢伙的信件,也算是給我在這個無聊的聖誕節假期增添點樂趣了。樓下的那些小姐女士在談論著巴黎那些優質男人,可是我根本不感興趣,只覺得乏味的厲害。安塔雷斯的信件完美打發了我的時間,讓我想在一月份殺到倫敦,往他的臉上狠狠來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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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蓋爾毫無感情地把羅莎琳的來信讀完,那邊的安塔雷斯已經乖巧地蹭到阿比蓋爾身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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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人這次可沒怎麼慣著他,笑眯眯地問安塔雷斯:「我在安提心裡,就這麼重要嗎?還有信里的那些——我知道羅莎琳學姐……」
安塔雷斯光速滑跪,速度比他之前去食堂搶飯吃還要快:「我反省!因為和學姐的平安夜真的非常,非常完美……所以就忍不住,寫了信,但誰讓傑弗里和肖恩圍觀了全程……」
他不就只能盯著遠在巴黎的羅莎琳霍霍了嗎?
羅莎琳:阿米諾斯。
這次阿比蓋爾倒沒吃這招,抬起手輕輕彈了彈安塔雷斯腦門:「下次別這樣了,演演就可以了,羅莎琳還在復健呢。」
「知道了。」安塔雷斯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還淡定的「喵」了一聲。
阿比蓋爾:這傢伙,莫非是伊戈爾時期當貓當上癮了嗎?
看著兩個人的互動,諾克斯心累地嘆了口氣。
等到安塔雷斯離開辦公室,她搖搖頭,對阿比蓋爾道:「艾比,你沒發現嗎?這傢伙當貓,就是被你給慣得哦!」
「哎呀,這個……但是還挺可愛的嘛……」阿比蓋爾尷尬地笑了笑,仔細想了想平時和安塔雷斯的相處,自己好像也沒有……特別過分吧?
話雖如此,但她還是和諾克斯乖巧道歉,保證以後一定會減少「自己和安塔雷斯的不良舉止」。
諾克斯沉默地看了幾眼阿比蓋爾道歉的樣子,聯想起安塔雷斯之前的乖巧模樣,不知為何,總想到一句話:「貓似主人型。」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蘭比亞斯和剛出院的達斯。
達斯被家人送進貝姆萊特是因為家人在他的抽屜里發現了一疊厚厚的素描,上面全是蘭比亞斯。
「啊,我本來還想再瞞一段時間。那個時間的我一直躺在床上,斷了條腿,什麼都幹不了。看著蘭比亞斯為我跑前跑后的,覺得那樣的他很可愛,就忍不住畫下來了。」從貝姆萊特解放出來的達斯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感謝麻瓜報紙,達斯自己也算出名了,最起碼他現在可以在倫敦的一個火車站找到份相對輕鬆的工作:「每天只需要去那裡三小時,打掃和整理遊客剩下的垃圾。」
作為一個「前瘋子」,疑似的同性戀,這樣的結果對達斯而言似乎已經格外完美了。阿比蓋爾思考了一會,詢問對方有沒有興趣閑暇時來事務所工作:「偶爾噹噹電話客服,幫事務所的巫師們分擔點活計,怎麼樣?」
達斯的眼睛很快亮起來,但又暗了回去,他咧嘴笑了起來,用手指著自己:「老闆,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就算沒有瘋沒有病,還是被所有人看成一個精神患者。說實在的,那幾年過去,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個瘋子了。」
「是不是瘋子要看你自己認為,更何況,我並不認為別人的眼光就能決定一切。」阿比蓋爾淡定地扔給達斯一份合同單,上面已經列舉了事務所的工作和守則,「想要試試的話明天就過來吧。」
好在達斯離開的時候,還是拿走了那份合同單,阿比蓋爾對此長舒了一口氣。沒辦法,事務所少員工,更少麻瓜,她還是需要讓普通人擋一下魔法部的視線的。
至於貝姆萊特傳說里那個可以看到死去之人的雜物間,魔法部的傲羅去過後,的確找到了一個藏著博格特的房間。之前的年輕女孩應該是在裡面看到了自己小時候最害怕的存在,只是對於薩拉小姐,恐怕她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了。
聖誕節假期結束,克拉拉終於聯繫上了布瑞杜爾,不過對方還是明確拒絕了。
阿比蓋爾嘆了口氣:「有人才但是我當年居然沒有及時結識,真是可惜啊。」
不過這還算是件小事,事務所的事情暫時有古費打理,對方拉著斯波爾教授整天研究股市。最後兩個人得出結論,麻瓜的股市風險性還是太大了些。
「我的確有不少的閑錢,也喜歡冒險,但是我不會在我掌控不了的範圍里作死。」古費淡定地說,「正好閑錢可以留著,也不是必須要把所有的錢放到證券交易所的嘛!」
「多買點黃金吧。」安塔雷斯說,「不管在魔法界還是麻瓜社會,黃金這樣的重金屬都是不會貶值的。儘管麻瓜現在的股票價格一路走高,世界上是不會存在只升不降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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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清晨的倫敦街道,在微光中逐漸蘇醒。街道兩旁的建築在晨光的照耀下,顯露出古樸而莊重的韻味。馬車和汽車開始在街道上穿梭,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馬蹄的得得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交響樂。
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停在事務所門口,阿比蓋爾站在窗邊,看著一位頭髮花白、身著黑色西裝三件套的老人被一位少女攙扶著走下馬車。
「哇哦,看來今天還真是大客戶呢。」阿比蓋爾微笑地對安塔雷斯說。
前幾天,事務所收到一個預約,指明是「A先生」,但是兩人都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位貴客。
菲利普·卡文迪許,即便是不怎麼看過麻瓜報紙的安塔雷斯也知道對方來自某個貴族家庭,本人更是家纏萬貫,據說身價能買下一個白金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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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安塔雷斯還樂呵呵地指著麻瓜報紙說:「麻瓜真能打比方啊,那我還要說沙皇的身價還能買下一整個克里姆林宮呢。」
而現在,安塔雷斯則是指著老人對阿比蓋爾說:「哇,大客戶,學姐我們要不要狠狠宰他一頓?他的身價都可以買下一整座白金漢宮了!」
克拉拉領著兩人走進待客室,內心倒是有些忐忑,待客室今天一整天都沒打開過。阿比蓋爾說過A先生脾氣古怪,事務所的大家也從來沒親眼見到過。
萬一到時候卡文迪許老先生打開門,結果發現裡面空無一物,那事務所就徹底完蛋了。
待客室的門打開,高挑纖長的男人坐在沙發,氣質清冷,端著茶杯,顯然恭候多時了。
一頭金髮的少年則是躺在他腿上,額前淡金色碎發半遮住雙眼,臉上古怪著纏著繃帶,但還是能一窺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
那少年懶洋洋地躺在主人的腿上,一丁點起身的意味也沒,手裡把玩著對方綢緞般的黑色長發。
少女皺著眉頭,剛要說些什麼,但是在爺爺的眼神示意下還是忍住了,扶著老人坐在對面沙發上坐下。
A先生突然開口:「克拉拉,去給老先生換一杯茶。」
克拉拉一愣,總感覺這聲音在哪聽到過,但還是微笑著關上房門。
A先生率先抱歉:「伊戈爾平時就是這個樣子,請原諒我招待不周。」
少女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忍住了。
老人則是凝視著面前的兩人,目光里充滿了打量和審視:「無妨。」
和傳說中有些不同,這位A先生看起來與其像是個中世紀的鳥嘴醫生,倒還不如更像塊墓碑——一身衣裝純黑肅穆,也就黑色長發的末尾帶上些暗紅色,彷彿是乾涸的血跡。
A先生輕輕撫摸著那個被他稱為「貓咪」的少年,神色自然,彷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最古怪的或許是兩個人的氣質,優雅中透著詭異,彷彿並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