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瞎子,木棍,鸚鵡!
「你有把握打得過他嗎?」
隨著二人的聊天,喜宴也進行了大半。
何心安放下手中的筷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后緩緩說著。
「這事兒,誰又能有十足的把握呢?不過我和他在安定縣一同混跡這麼多年,與對方都是知根知底,七成把握還是有的!」
提到正事兒,陳三揉了揉臉,或許是等宴席結束后便要準備動手了。
「是嗎?」
何心安點了點頭,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雖然他雙眼失明,但自他穩固一品武者的境界后,發現自己的感知也變強了些許。
在他的感知里,陳三和血刀的差距並不大,但若是非要相比的話,血刀或許要更勝一籌,這還不算各自的後手。
何心安相信,若是加上一些後手,陳三應該不是血刀的對手,畢竟血刀作惡多年,得到的好處也非陳三一個賞金獵人能比得上的。
「既然你如此自信,為何不直接去找通緝榜上的何心安去?」
面對如此自信的陳三,何心安想側面提醒一聲,告知他人外有人。
哪曾想陳三壓根兒沒在乎何心安語氣中另一層意思,抹了把臉后又掏出了放在懷裡的通緝令。
「還是那句話,我與血刀知根知底,所以並不擔心,倒是這何心安,之前並未在安定縣出現過。
再看通緝令上給出的信息,慘無人道,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啊!
像這麼一個人,第一次出現在通緝令上,便直奔第一,我又怎麼可能是這麼一個人的對手。」
陳三嘖嘖的說著,彷彿何心安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惡徒一般。
「老弟啊,這通緝令上沒有畫像,不過有關於他的描寫,我給你形容一下這何心安的面容,以後離這種人遠點!」
「不……不用……」
何心安想要勸阻,這要是一說出來,那不就太尷尬了嗎?
然而陳三沒顧何心安的勸阻,非要給他講述一下,甚至看到這裡,還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何心安,男,身高八尺有餘,瞎子!唉?這何心安和你一樣是個瞎子!怪不得他能殺人不眨眼呢!
呵呵,開個玩笑,繼續啊!瞎子,一身灰衫,手持一米有餘的木棍……」
說到這裡,陳三看了眼何心安,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他並沒有在乎,只覺得是酒勁的原因。
晃了晃腦袋,繼續讀著通緝令上的內容。
「在其肩上,時常落有一隻純黃……」
說到這裡,陳三就沒再說下去了,抬頭看了看何心安,又看了看通緝令。
通緝令上說,何心安肩上,時常落有一隻純黃色鸚鵡。
而他面前的瞎子,肩膀上也有著一隻純黃色的鸚鵡。
瞎子,灰衫,木棍,鸚鵡!
四者聯合起來,陳三怎麼還能想不明白,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
就連酒,都直接醒了大半。
「你……你就是何心安?」
「唉!」
何心安搖了搖頭,看來最終還是沒能瞞住。
「對,我是何心安,不過陳兄看我像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嗎?」
何心安苦笑著,又給陳三倒了杯酒,等其緩了一會兒后,才示意其繼續喝酒。
陳三一杯酒下肚,再次看向何心安,卻怎麼也不能和通緝令中慘無人道等辭彙聯繫到一起。
「你……看起來,確實不像,可這通緝令……」
「害,那玩意兒,還不是人家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咯!」
何心安輕聲一笑,將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解釋給陳三聽了。
陳三聽后,也是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有時候就是這樣,有背景,便可以有恃無恐。
不過對於這件事,陳三也僅僅是同情,不會因為這件事影響到自己,畢竟他不是經歷者,這件事說白了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良久,陳三端起杯中酒。
這一次,他沒有一口喝完,而是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將其他的倒在了地上。
「臨到最後,他都沒能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陳三僅僅是個聽眾,他不能為小蟲做些什麼,這一杯酒,便是他對小蟲,以及對這故事,最高的尊重。
感覺著陳三的異樣,何心安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起碼,我那個破舊棉襖蓋在了他身上。」
「是啊,有衣服,不算很冷。」
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陳三一飲而盡。
「行了,宴席馬上結束了,也要開始正事了,我答應過家裡哪位,這次做完后便金盆洗手,帶她出去看看!」
「flag?這話可不興說啊!」
陳三皺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有些事去做就好,千萬別說出來,說出來或許就不靈了。」
何心安笑了笑,並沒有做出解釋。
只不過他知道,若他自己不在這裡的話,陳三這個flag或許就真的成立了。
畢竟在他的感知里,陳三要稍弱於血刀的。
陳三疑惑的看著何心安,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卻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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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遠處的血刀,在吃飽喝足后,直接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血刀扔在了桌上,給附近人下了一跳。
聽到動靜,陳三轉頭看去,何心安也微微側動腦袋,聆聽著動靜。
「喂!陳三,跟了我十多天了,如今吃飽喝足了,是不是該動手了?」
原來,血刀早就發現了陳三一直跟著他,卻並沒有聲張,看來是想要找個穩勝的法子。
如今堂堂正正的說出來,看來是有了些許的把握。
「你不跑了?」
陳三也有些意外,這十多天來,血刀一直在躲避,不與他正面交鋒,如今卻大方的說出來,讓他有些捉摸不透血刀的想法。
「跑?我跑你就不追了?與其我跑你追,不如找個機會以絕後患!」
「哦?這麼說你是有打贏我的辦法咯?」
「嗤,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選在這裡?」
血刀嗤笑一聲,隨後提起手中血色長刀,直指陳三面門!
陳三看了看周圍騷亂的村民們,一時間也明白了血刀打的什麼主意。
腳下一動,便越過了兩張桌子,來到了血刀的面前,一掌直逼血刀的面門。
「既然選在了這裡,你就應該直接抓個人質,但現在你沒那個機會了!」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血刀身形微側,躲過陳三一掌后,手中長刀一動,用刀把打向了他的胸口。
看著血刀的動作,陳三沒有躲避,他知道他與血刀的本事相差無幾,若是不玩點狠的,兩人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
在血刀的刀把擊中陳三的胸口同時時,陳三強忍胸口的翻湧,打向血刀的手掌用力下壓,一個肘擊頂在了他的胸口。
以傷換傷,這就是陳三的打法!
「咳咳咳……換招法了,怎麼,想來個出其不意?」
兩人對了一招,此時已經分開,各自壓下胸口的翻湧。
尤其是血刀,他那一刀把僅僅是想擊退陳三,為自己使刀留出空間,根本沒用全力,不像陳三的肘擊一樣全力以赴。
「不換招法,赤手空拳又怎能在你的刀下佔到便宜?」
陳三笑了一聲,隨後腳尖一點,直擊血刀,想與他拉近距離,讓其長刀沒有用武之地。
然而刀就是刀,陳三還沒來到血刀面前,便被血刀的一招旋風斬擋住了去路。
說是旋風斬,其實也就是亂斬一通,僅僅是為了擋住陳三的進攻罷了。
一手旋風斬,可謂是將「進攻是最好的防守」發揮發到了機制,打的陳三節節敗退,找不到進攻的路線。
可還是那句話,刀就是刀,長時間的大開大合,血刀的體力開始慢慢跟不上。
陳三尋到機會,一把擒住血刀的手腕,反身一扭,長刀便從其手中滑落。
血刀看著下落的長刀,伸腳一挑,刀尖直刺陳三的面門,讓他不得不放棄現在的優勢,反身躲避。
「為了今天,你研究過很多次了吧?竟然將常用的招法全都換了,選擇跟我貼身,讓我長刀的優勢不復存在。
不得不說你的選擇很是正確,但若沒點原因,我有如何會在今日做出這個決定?」
兩人又一次分開,血刀甩了甩手中長刀,陰狠的看著陳三,隨即直接出手!
陳三眉頭緊鄒,感覺到了一絲情況不對。
但血刀的攻擊已經近在眼前,面臨的危機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只是下意識便想躲避。
可這一次,血刀的速度竟然比之前還要快上一分。
陳三沒有躲開,不過翻身的動作卻是救回了他,長刀僅僅在胸前滑過,雖然受傷,但總體算不上什麼。
可與此同時,血刀的進攻再次襲來,一個肩靠推出,打在陳三胸口的受傷處,直接將其擊飛了出去。
感受血刀的力量,以及胸口傳來的疼痛,陳三一臉震驚的看著血刀。
身上傳來的疼痛讓陳三如何能不明白,如今血刀所用出的力量,根本不是他正常情況下能用出的力量。
儘管自己改變原有的招法,以出其不意的進攻與血刀打個不相上下,但在力量和速度的壓制下,他根本不可能是血刀的對手,甚至連逃走都是一個奢望!
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陳三有些無奈,但他也想要死個明白。
「咳……你…你入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