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要付出代價

無數的打擊下，他感覺自己已經變得瘋狂，要打就打，大不了被打死，總比被慢慢砸死好。

他爆發了，用力向著距離他最近的人推去，一股大力向著四周散開，那個人和他身後的人就像受到巨力衝擊，飛了開去。

大家都看呆了，王芷反應快，向著打開的通道衝去。

人群反應雖然慢了一點，但還是紛紛揚起武器繼續攻擊，在又挨了很多次打擊后，王芷終於擺脫人群。

翻牆，再翻，再翻，很多次后，他喘著粗氣躲在一個院子里。

但是他太小瞧夢主人的能力，要知道夢裡的一切都是他想出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躲在哪裡？

稀稀拉拉的聲音慢慢大起來，人群再次圍到院子外，並開始破壞，這是要趕他出來。

眼看著院子即將被打破，「各位，我錯了還不行嗎？」，王芷大聲喊道。

「我錯了，我道歉。」

「行不行說句話啊。」

群眾並沒有給他機會繼續道歉，院門轟然倒下，人流紛紛擠進來。

王芷無路可退，只能翻身上了院牆，冒著牆下的棍棒攻擊，向著屋頂跑去。

站在屋頂上，王芷才發現四周的街道被人群擠得滿滿的，很多人舉起武器後手都放不下，難怪剛才在院牆上受到的傷害很小，只能減緩自己的行動速度。

「你難道要逼死我嗎？」，他大聲喊道。

空中傳來一句話，「不，死，不，休。」，就像很久沒有說話一樣。

這不是人說話的聲音，而是一種潛意識的反應。

王芷知道，當自己和民眾產生衝突時就應該第一時間離開，而不是和他們糾纏，現在他沒有退路，對方只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他死，要麼夢主人死，他要想活著，必須放開心中的不忍，大開殺戒。

看著下面的人，一個個雖然面目沒有那麼清晰，但也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雞。

他很想知道別人遇到這種情況是如何做的，但是沒有任何現成的經驗可以讓他使用。

四周的人已經開始爬上房屋，就算沒有爬的人也在用石頭攻擊，王芷只能不斷躲避。

一不小心腳下的房梁斷裂，他從屋頂掉落，他的手本能的抓住了房屋的橫樑，吊在空中。

這下他處於不上不下的位置，如果說別人的這種狀態是好事，那麼他就是壞到不能再壞。本來他掉下去，被人堵住，那麼就像剛才一樣被圍住打，現在是上面的向下打，下面的向上打，成了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王芷還是鬆開手讓自己掉入人堆，確切的說，他是掉在人的頭頂上，人群沒有散開之前，他想下地還很難，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個影視中的經典鏡頭浮現在他眼前，踩人頭。

他的反應很快，比起剛開始快多了，幾步到了牆邊，一拳轟出去，打碎牆面，然後越出，踩著人頭向著外面狂奔。

人在慌亂中是沒有方向感的，只能無腦的順著人頭跑，後面的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越過頭頂。

等到他落地后，才發現自己似乎來到夢境的中央，一群衣著華麗的男女正在池塘邊吟詩作對。

茫然之際，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就是那個破壞我好事的人？」

王芷看去，女人衣著華麗，面容在不同的美間不斷閃動，他有些醒悟，她應該就是夢主人，本人平凡，卻在夢中美化自己，但是她又不能確定哪種美更適合自己，變幻的面容就是明證。

「我好好的酒會被你破壞，你要付出代價。」，夢主人說著伸出手指掐他。

一個女人掐能有多痛，王芷想著自己怎麼也算是破壞者，讓她出出氣怎麼了。

但是他失算了，當指甲掐到身上，他才知道是真的痛，就像割了一塊肉一樣，相比起剛才那些人的攻擊，他們就像蚊子叮咬一般。

原來夢主人的任何攻擊都可以對精神體實質產生傷害，當女人再次掐過來時，王芷連忙閃避，但是他的速度遠遠沒有女人快，眨眼間就再次感到劇烈疼痛。

他顧不得疼痛，開始在嘉賓群里移動，爭取躲避女人的攻擊，但是沒有用，女人每次要掐他，他無論如何躲避都逃不掉。

同時其他賓客也不時打他一下，一個女子用手絹向他揮動，他的眼前一陣模糊，下一刻女子的手就推在他身上，就像是前胸被大鎚攻擊一般，一個扣血80的想法冒起。

一輪下來，王芷感到自己的精神身體已經處於崩潰邊緣，如果再保持現在的情況，他就註定死在這裡。

他第一次與夢主人的戰鬥完敗。

在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舞女，修鍊是為了更好的攻擊和抵禦，而穿著舞女的衣裙卻是為了更好的轉移夢主人的注意力，想來當時的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相應的方法。

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應該怎麼做？

逃，逃到人群裡面去。

但是深陷眾人之中，被大boss指揮手下攻擊，他無法脫身。

再次被攻擊了幾下，他已經能感受到身體似乎開始碎裂，這時他看到水塘，眼前一亮，他的水性還不錯，如果那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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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會水的話，這不是最好的逃之路嗎？

他似乎想多了，當他向著池塘撲去的時候，卻感覺自己摔在地上，定睛一看，剛才的池塘距離自己還有幾十米，他如何不明白，夢主人不想他逃離。

絕望在他心裡蔓延。

既然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一直被追打，他應該要反擊，至少要讓你做噩夢。

他第一次用足所有力氣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打去，那人卻只是被擊退，然後又衝上來。

沒有足夠的實力，連反擊都沒有什麼用。

絕望再次浮上心頭，他現在沒有一點招數應對。

即將破碎的身體再也經不起一次攻擊，他能感受到身體對他最後的警告，這一次破碎他將死亡。

他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女人又一次伸出手指掐他，王芷似乎看見了自己的結局，恍惚中他似乎聽到了手機鈴聲，難道是有人給她打電話，那麼她是不是該醒了。

女人似乎也被鈴聲影響，動作慢了一些。

王芷有過做夢被鈴聲驚醒的經驗，他記得自己一般都會猶豫幾秒到底要不要醒。

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只要撐過這幾秒鐘，就算她不想醒也會從夢中醒來。

他儘力爆退，拉大與女人的距離。

「想逃？」，女人喊道。

王芷沒有回答，但是他的行動已經表示了這個想法，用出了傳說中的鐵板橋功夫，就是兩腳生根，加大身體後仰。

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沒有後續能力，那麼下一步就會沒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下一刻，王芷就淡化，女子嫵媚一笑。

王芷喘著粗氣看著慢慢消失的大繭，終於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最後的那個女人還是不是夢的主人，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知道自己夢裡出現了自己這麼狠毒的一面，但是他知道，實力不足真的會死在夢境中。

身體還在叫喚，雖然自己擺脫了身體破碎的境遇，但是如果自己不注意，還是會死去的。

他拖著身體，走向窗口，然後慢慢飄起來，這應該是目前最省力最適合自己的辦法，因為他擔心自己動作大一點就是變成碎片。

沒有像小說里的情節，每到關鍵時刻，主角就會遇上另外一場劫難，依靠身體與肉體的關聯，王芷順利的回到病房，倒下睡去。

同一時間，華西住院部內科的張雨桐睜開眼睛，手無意識的抓向枕邊的手機。

「喂，還讓不讓人睡覺？」

「不讓，誰叫我這裡已經天亮了，好多帥到極點的歐巴，我當然要和你分享。」

聽著閨蜜俏皮的聲音，張雨桐一陣無語，「姐，我叫你姐了，要知道我在住院啊，休息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休息，我也想休息，如果不是可惡的老闆，我也不想那麼早起來看歐巴，要知道就算是韓國，很帥的歐巴也是稀有動物，更多的很挫。」

「是嗎？我怎麼沒有體會到，不對，你吵醒我前，我正在夢裡使勁的掐那個該死的老闆，他不斷的向我求饒、道歉，還跪下來求我，我都沒有理會他，不提多麼爽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看清他那個時候的表情。」

張雨桐說得眉飛色舞，渾然忘記自己剛剛被打攪了睡眠。

「哇塞，快點給我講講，你到底怎麼把老闆弄成那樣。」

而這一天夜裡，徐鳳卿和王上睡了兒子車禍以後的第一個安穩覺。

白天，華西醫院的專家對王芷進行會診，初步認定他的大腦很活躍，理論上只要他恢復情況跟得上，那麼醒來的機會很大。

這是兩口子自從兒子車禍后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特別是經歷了上午的又一次車禍后，兩人已經有些神經質，擔心兒子是車禍專業戶，這下好了，兒子出院前，是不會再出事了。

因為高興，徐鳳卿與公司聯繫時心情都好了很多，難得的沒有在小問題上發火。

而向軍核實后，對方告訴她公司還有一點點讓步空間，既能保持基本利潤，還能把報價在對方基礎上再提高百分之一，缺點就是需要和另外一家公司合作，對方要求不高，只是要求和徐鳳卿吃一次飯。

徐鳳卿是幾乎不會與某人單獨吃飯，在商言商，團隊對團隊，所以她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儘管如此，她還是問起對方是誰？

出乎她的意料，對方竟然是她和王上兩人曾經的同學，當然也曾經是徐鳳卿的追求者，歐陽慶榮。

這個男人很帥，按照現在的社會評價，175的個頭，略尖的臉型，顯瘦的身材，穿上西服那就有霸氣總裁范兒，巧合的是他還是一個富二代。

徐鳳卿當初也是他的迷妹，已經被他泡上，但最終還是被王上攪和了，她看清他的真面目，其實是一個渣男，最終還是選擇了王上。

不過也不得不說，王上其實也很帥，只是偏陰柔些，他唯一的缺點就是為人比較死板，不會討好人，這也導致他後來在學校一直幹得不上不下，明明教學好、成果也好，但好事都輪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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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是他，徐鳳卿就息了繼續把這單幹下去的興趣，她不想再和歐陽慶榮有任何關係，吃一次飯不打緊，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比以前更渣。

不過她沒有直說，而是重申了自己的原則，公私分明，她相信向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相對於徐鳳卿，王上在意的是班上的孩子，他已經將近一周沒有看到過他們，他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生新的問題，特別是那幾個班上的後腿，有沒有被他鼓動，開始奮發圖強，走上逆襲之路。

這是他每次都被徐鳳卿吐槽的槽點，連班主任都不是，操的心比班主任都多，真是多事。

好在今天大家都開心，王上和班主任聯繫時，徐鳳卿難得的沒有吐槽。

真是美好的一天。

王芷醒得很晚，晚到過了兩天，當然他並不知道，對於他來說，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揉揉眼睛，舒服的伸了懶腰，王芷這才查看自己的身體。

沒有入睡前全身要碎裂的疼痛，看來睡覺的確是可以恢復身體。

他看了看四周，閉上眼睛又倒在床上。

經過多次練習，他現在基本上閉眼就可以進入凝神狀態。

和以前一樣，四周的小塊向著自己聚攏，匯入眉心的神核中，而不論吸入了多少，神核都沒有變大，只是似乎開始有了一點點的顏色。

神核是王芷自己對眉心小球的稱呼，是聚神訣聚集的核心的簡稱。

王芷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自從前次幻象身體和神核莫名其妙碎裂后，他的神核就是透明的，如果不是自己在凝神狀態，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中，他甚至發現不了，但是現在神核顯得渾濁了一些，從顏色上說，是一種很淡的灰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四周匯入自己虛像的不僅僅只有那些小塊，也許是實力不濟，這不能得到實證。

不過沒有關係，他才修鍊幾天，時間是改變一切的根源，有了時間的積累，總有一天會明了其中的奧秘。

這一次他修鍊的時間長了不少，足足達到兩個小時，由於他沒有明確的計時工具，一切只能靠估計，但他相信兩個小

時只會有多，因為現在的日頭已經接近頭頂，從天大亮的八點多不到九點，到現在的確超過兩個小時。

王芷暫時認定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源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經歷了一次碎裂的危機，按照小說中所說，每一次危機之後，都會帶來實力上的提升。

當初他第一次看到書中這樣的情節時，還嗤之以鼻，吐槽作者想提升主角實力就直接說，既然把內力消耗乾淨后修鍊可以提升實力，主角可以天天做，別人也可以，但是實際情況是，只有作者知道這種情節什麼時候出現。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一般的危機怎麼可能產生那麼大的效果，分明只有生命危機才行，這等同於走鋼絲，冒險一次就已經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哪裡可能經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