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逮捕王李氏
歷時四個多時辰,衙役們總算將李寡婦緝捕歸案。
眾人都看見這些衙役們一身狼狽時詫異不已,當然,李寡婦也沒好到哪裡去。
捕頭感激地看了眼言薏苡,跟縣太爺稟明情況之餘不忘感謝她的提醒,否則他們可能不一定能把人帶回府衙。
事情是這樣的。
捕頭帶著幾個兄弟,快馬加鞭來到小槐村,打聽到李寡婦家的位置后,他留了個心眼,讓自己和另一個弟兄隱藏起來,兩個弟兄上前敲門。
「叩叩叩……」
大門敲了好一會兒,李寡婦才幽幽從房間出來,一邊開門一邊嬌嗔地抱怨著:「誰呀~這個時辰敲門不知道人家在睡午覺的么?」
四人聽到這個聲音,不約而同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咳!他們這些大老粗沒享受過女人這麼嗲,一時間不適應,失禮失禮。
李寡婦看兩位衙役一臉嚴肅,心突然咯噔一下,隱隱覺得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她面上不顯,露出溫和魅惑的笑容:「二位官爺,可是找奴家有事?」
兩位衙役差點忍不住搓雞皮疙瘩,強裝鎮定:「你可是王李氏?」
「是的呢~二位官爺進來說話,喝口茶歇歇腳吧。」說著,她朝著他們放了個媚眼,勾引之意十分明顯。
「不了,知縣大人有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幸好他們定力足,兩人暗暗鬆了一口氣,深呼吸一下,隱隱聞到濃郁的花香,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李寡婦,心中警鈴大震,奈何意識漸漸模糊。
「說吧,你們大人找我所為何事?」她依靠在門板上,臉上不再是魅惑而是冰冷。
「王大牛和王媽媽對於你們聯手拐賣良家婦女一事供認不諱。」
李寡婦聞言面色一沉:「誰?誰告的密?」
捕頭見狀不妙,趕緊給另一個兄弟打手勢,他接收到老大命令后,沖了出去,一把撲向李寡婦企圖用武力把她拿下。
誰知她朝著他灑了一把灰,人便軟趴趴地倒地上昏死過去。
捕頭暗道不好,趕緊往一旁躲了起來,李寡婦果不其然過來找人,發現沒找到,回過頭走了兩步,猛然回過頭,沒有發現後面有人,又走了幾步,又回頭找人。
直覺告訴她那邊有人,所以她轉了回去,手裡拿著一把藥粉,只要發現到人影就灑過去。
她的動作落入捕頭眼裡,他知道不能和她近距離接觸,當即抽刀用力砍下一根大樹枝,樹枝掉落的聲音引起李寡婦的注意,抬起頭髮現是樹枝,她蒙頭跑開。
此時,捕頭繼續砍樹枝扔她,她只能抱頭鼠竄,捕頭趁機跳下去,一腳把人踹飛,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追上去,用刀背狠狠地將人敲暈。
發現她沒有動靜之後,捕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過去用刀鞘戳了戳,確認已經昏死過去后,從腰間抽出早已戰備好的麻繩,將人五花大綁起來,拖到門口。
然後他走進屋子,找到廚房,提了一桶水出來,狠狠地潑在幾位兄弟的臉上。
「嘩啦——」沒醒。
捕頭轉身回去再提一桶水出來,再度「嘩啦——」澆了個透心涼。
「咳咳咳……」
「咳……」
「咳咳,啊啊啊!下雨啦!」
三人先後醒了過來,捕頭將水桶放回去,交代他們三人把人看好后,自己進去搜查房間,找到好幾包粉,他找了塊布將這些粉都包起來,揣懷裡帶走。
兄弟三人都中了這個女人的招,不敢和她同乘一匹馬,經過商議,把她提溜放在馬背上,捆綁固定好之後。
捕頭一人一匹,另外兩人共乘一匹馬,一人負責驅馬,另一個人負責牽著綁著李寡婦的馬,剩下的那人自己騎著馬跟著後面。
小槐村的人見衙役把李寡婦抓走後,敲鑼打鼓喊起來,彷彿在送走什麼穢物一樣。
一路風馳電掣趕回來,也就有了眾人看到的狼狽畫面,真的不忍直視。
此時的李寡婦已經醒來,但她又不是什麼武功高手,她就是會用毒而已,這樣的情況,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捕頭呈上自己帶回來的證物——藥粉,知縣立即喊了大夫過來驗葯,大夫只指出其中一包是強力迷藥,其他的有些是補藥有些是草藥。
言薏苡聽到這些名字,腦海里突然將這些葯組合排列起來,心下一驚:「是致幻催情葯!」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她,言薏苡捂著腦袋裝頭疼:「疼,好疼。」
大夫立即做出解釋:「可能是顏姑娘以前見識過這種葯,刺激她想到以前的事,不礙事。
顏姑娘,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放輕鬆,放輕鬆。」
言薏苡靠著莘野,努力呼吸,莘野配合地輕撫著她的背。
眾人:……
算了算了,喜糖都吃了,婚契也有了,當看不見吧,沒看人家小姑娘難受么?身為丈夫的後生照顧一下怎麼了?
大夫不知道這樣的葯是不是有催情效果,因此讓人去抓了一公一母兩隻大狗過來試驗,試驗結果不言而喻。
小小的一丁點就讓兩隻大狗難捨難分,如果給人下的話……咦惹,不敢想啊不敢想。
人證物證具在,李寡婦無言狡辯,被判關入大牢,秋後問斬,王媽媽和王大牛同罪。
拐賣案只用一天時間宣告結束,至於其他漏網之魚,知縣貼出了通緝告示,同時派衙役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去抓人。
後續的事情已經和莘野、言薏苡無關了。
莘野在知縣宣告退堂之後,特地追過去給知縣大人、師爺還有捕頭他們發喜糖,再次收穫一批祝福,之後和新媳婦一起離開縣城,往大山村走去。
「我們不坐牛車嗎?」在城門口看見有好幾輛牛車停在那裡,言薏苡問莘野。
莘野抿了抿唇,撒了個謊:「他們不到大山村,那裡比較偏遠,他們不順路。」
「哦……」言薏苡不懂,他怎麼說她就聽著唄。
主要是擔心他的腿不好走太遠的路,當事人都這麼說,她肯定不會質疑他話中有假。
莘野暗舒一口氣,這一刻,他慶幸她是失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