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水城
「買了~」燎胥嫵媚地對司御旻一笑，手中出現了一個精緻的小缸。
但我們都知道，那隻缸，絕對很能裝。
司御旻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
他陰沉沉盯視燎胥，就算渾身殺氣已經燃燒，但是他也不會動燎胥。
因為，我就在他身邊。
他知道燎胥是我的人。
不管他有多麼想燎胥離開我的身邊，但只要是我的人，他不敢。
整艘飛船在他們的殺氣中忽然開始向上爬升，也拉回他們各自的注意力。
我們一起看著飛船在氣泡的包裹中沖入了水中。
立刻，一座水城映入我的眼帘。
我沒有想到，在這水域里，竟是有城的。
水城由特殊的靈石所建，斑斕美麗。
各種各樣的水族從我們飛船邊游過，前面出現了一條航道，航道里是各種各樣的飛船。
白骨又從地板下浮現，這次，他戴回了面具。
旻也再次化作其他容貌，繼續盯著燎胥。
燎胥看他一眼，揚起唇角也戴上了自己的面具。
「好美啊……」容嫣感嘆一聲，站到了一旁，目露懷念，「很久沒來水城了。」
大家都站到了船邊，花臉也把前爪扒在扶手上，小胖趴在他的頭頂。
大家一起欣賞這片水中奇景。
這片水域在我進來后，我才感受到它的廣闊。
真的像是把大海整個兒搬了上來，竟然能夠建一圈水城。
「哇——」夭夭開心地想去抓水裡魚鰭如同紗裙的彩色小魚。
那小魚一個甩尾卻變成了一個身穿魚尾裙的可愛小女孩兒，也依然只有小魚兒一般大小。
小魚人似乎也覺得夭夭可愛無害，在她面前游來游去逗她玩。
忽然，上方出現了一束靈光，那小人魚驚慌地竄入了我們的氣泡中，樨木趕緊伸手接住。
小魚人站在他手心裡，仰臉看著那束靈光。
靈光所過之處，和她一樣的小魚兒都已經消失不見。
「他們去哪兒了？」夭夭急了。
小魚兒難過地看著她：「被抓去賣了。」
小魚兒低下頭，夭夭臉皺了皺，看向我：「姐姐救他們——嗚——」
善良的夭夭一時看呆了司御旻。
「沒關係的，小妹妹不哭。」小魚兒反而還安慰起夭夭來，「這是我們魚兒的命，我們已經習慣了。」
說完，小魚兒躍出了我們的氣泡，向夭夭揮揮手，又游向別的魚群。
小魚兒雖然走了，夭夭卻還沒止住哭泣：「姐姐救了狐狐他們，為什麼不救小魚？」
「別急，夭夭，姐姐會救的。」我從樨木手中抱過她哄。
她趴在我肩膀上哭個不停，像是有人殺了她最好的朋友。
明明她只是跟小魚兒玩了一會兒。
司御旻看著我懷抱風夭夭，忽然目光都柔和了。
我眯眸，盯著他，你在想什麼？
他臉一紅，轉開了臉，看著那些五彩的小魚兒。
他們又回到我們的面前，忽然全部化作小小的人兒，有男有女，然後在我們面前整齊地跳舞。
他們也像是在哄夭夭開心。
夭夭重新笑了朝他們揮手：「你們放心，姐姐來了，不會再有壞人抓你們了。」
小魚兒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有信，但他們還是遊了起來，變成一個大大的小臉，逗得夭夭分外開心。
「要不要……住一晚？」旻忽然說。
「我也建議~」燎胥倒是附和旻的提議，「小……瀟，不妨休息一下，下次未必會來。」
燎胥的語氣，多了分認真。
我明白他的意思，一旦我現在去收魂，就驚動了整個西靈都，我們也就沒機會，在這座特殊的水城中停留。
我點頭同意，因為今天我也沒打算去直接收魂。
因為，西靈都里，住著司雪瑤。
旻現在的靈都，用的是燎胥他們家的南靈都。
而西靈都，就由司雪瑤與風昭駐守。
我需要把夭夭先送回司雪瑤的身邊。
做了決定，白骨將飛船駛入一條航道，和其它飛船一起前行。
上上下下還有這樣的航道，有的是往上，有的是往下。
這條航道前往的是水城中的一個停靠口。
和曾經在邊境靈城看到的港口一樣，同樣也是一座高聳的樓閣如同竹筍一樣矗立在水域里。
上上下下有很多層停靠口。
我們的飛船也駛入了港口。
我們還沒停靠，就看見真正的大人魚兵朝我們游來。
他們真的很大，有鯊魚那麼大，身穿魚鱗銀甲，手拿神兵。
「亮出你們的身份。」巨大的人魚兵在我們船邊，像是一頭鯊魚在跟我們說話。
以前，我在靈宮，只是聽說縹緲界有人魚。
但真正看到，才知道他們的種族也有那麼多，而且大小還不一。
好神奇。
「最近怎麼那麼嚴？」容嫣像是明知故問。
看見是美女，人魚兵態度也好了很多：「不方便說啊，還請配合。」
白骨忽然又亮出他的大腰牌：「滾！」
人魚看見那玉牌，眼睛都暴突了，趕緊游到前面，還給我們開道：「快閃開——」
白骨拿的好像還不是他熵澤殿下的玉牌，而是別的。
但這枚，也似乎證明了他身份的高貴，足夠「嚇」退人魚兵。
我們像是進入綠色通道，從一艘艘排隊等著入港的飛船邊經過。
他們都好奇地看向我們，不知我們是從何而來的貴客。
「我們西海的水城很有名，常有權貴來遊玩，士兵不會多問，也不敢多問。」白骨做出了解釋，舉起手中的玉牌，「這個，就是身份的代表，水城最高通行令，只有西海靈王能給。」
我們進入了一個專屬的停靠口，停入飛船時，還變成了一座宮殿，分外奢華與考究。
果如白骨所說，人魚兵不再跟隨我們。
到了這裡，白骨就是我們的嚮導。
他領我們到傳送門前，出來時，就是水城繁華的街道！
冰晶的通道懸浮空中，同樣由靈力形成的靈泡包裹。
水族們或是在周圍遊動，或是進入氣泡化作人形來來去去。
也有靈族出了氣泡，全身散發靈光開始在水中漫步，或是也化作一條魚飛速而出！
容嫣說得沒錯，這裡，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