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群毆、單挑

第14章 群毆、單挑

眼看著劉二虎一幫小弟拿著傢伙,就要衝上來。孫建伍身後的「波浪頭」,一把拉回孫建伍,反而自己衝到了前面,一改剛才的軟弱,彈指間就像換了一副皮囊。

「波浪頭」回過頭:

「大哥,謝謝你的好意。這是我和劉二虎之間的個人恩怨,不能連累你!」

說完這話,「波浪頭」昂起頭,挺起胸膛,對著劉二虎,大喝了一聲:

「劉二虎,今天這事兒和這位大哥沒關係,你讓他走,今天要殺要剮,你朝我來!」

劉二虎聽完,鄙夷地譏笑了兩聲,一扭頭,吐了一口唾沫:

「尼瑪的,你倆在這兒,跟我演電視劇呢?還放他,放你的。丁子,我踏馬等會兒再收拾你!你放心,咱倆的事兒今天沒完!不過,呵呵……姓孫的,真是冤家路窄啊!正好咱倆這次把新賬舊賬都一起算了,老子今天先廢了你!兄弟們,都別慫包,一起上!給我往死里打!」

一眾小弟,聽完命令,揮棍子就上。

孫建伍身形也快,避開迎頭打來的鋼管。左手抓住一個矮個子馬仔手腕,然後單手用力,將他手腕向他身後一背。右手高舉握空心拳,順他頭頂向下猛砸。這一拳直接砸在小子腦後,矮個子腦瓜子一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當時就昏了過去。

這邊的「波浪頭」也沒閑著。他順手抄起掉在地上的鋼管,單握在手裡。胡亂地揮舞著棍影,對著他面前的一個人就劈了過去。

那人用鎬把一擋,反身卸力的同時,抬腿對著「波浪頭」就是一腳。

「我去你大爺的!」

這一腳正踹在「波浪頭」腰眼上,巨大的慣性,把波浪頭踢翻在地上。

「波浪頭」這一倒地,立時,就有兩三個人衝過來。圍著地上的「波浪頭」,揮舞著鋼管,鎬把,就向他身上、頭上就是一頓猛抽。

鋼管、鎬把像雨點般地抽打在他身上。避也避不開,躲也躲不及。

「波浪頭」雙手護住頭,弓曲著身子,好像一隻被丟進了熱油鍋里的活魚。渾身上下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扭動著身體。

「嘭」

一塊巴掌大的磚頭飛進人群!

那磚頭不偏不倚,正砸在毆打「波浪頭」的一個馬仔頭上。那人哼都沒來及哼一聲,白眼一翻,就倒在地上吐起了白沫。

然後就看孫建伍飛快地,向其他兩人又是左一拳、右一腳。那兩人被打得一個咧斜。還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兩記重拳又狠狠地沖向他倆面門上。

有了空檔兒,躺在地上的「波浪頭」,也艱難地爬起來。咬著牙,喘了粗氣,再一次撿起地上散落的鎬把,拖著不停抖動的左腿,也顧不上疼,又奔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撲去。

別看「波浪頭」這小子,體格瘦得跟個小雞子似的。可真是急了眼,發起恨來,這貨也絕對是個不計後果的主兒。

劉二虎小弟,剛和他打一個照面,就被他一鎬把掄在小腿上。小腿吃疼,這貨沒了重心,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波浪頭」手裡的鎬把,上下左右掄圓了抽,不停地砸在這貨身上。

「波浪頭」邊打邊罵:

「我操尼瑪,讓你打我,讓你打我…」

被他打的那個馬仔,在地上不停地哀嚎、求饒。

劉二虎眼看這幫手下弟兄,手上占不了丁點兒便宜不說,還一個個讓人打的抱頭鼠竄。心裡一急,掏出軍刺就奔向了離他最近的「波浪頭」。

此時的「波浪頭」正打得興起,哪還在意後邊的劉二虎。

就看劉二虎一把拉住「波浪頭」,順勢往懷裡一帶。「波浪頭」一個倒仰,就被他拉過跟前,身體正面朝著劉二虎。

「噗」

劉二虎一刀扎進波浪頭肚子上,那通紅的鮮血,順著裸露在外的刀柄就淌了出來。

「波浪頭」就覺得肚皮一涼,隨後就感覺肚子上呼呼地,由外向內,往裡灌著冷風。

握著刀柄,他又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滿眼都是星星,那斗大的星星忽遠忽近,忽明忽暗。不一會兒,那些星星彷彿又變成無數個光腚美女,在他腦門子上面,邊唱歌邊轉圈。

「媽媽呀!」

叫了一聲母親大人,「波浪頭」,腦袋一歪,一頭栽倒在冰涼的水泥上。

劉二虎上前,一腳踩在「波浪頭」的臉上。蹲下身子,拔出「波浪頭」肚子上的軍刺,一個箭步又沖向孫建伍。

他右手持刀直挑,那刀尖帶著風,就要刺向孫建伍。

這邊的孫建伍,正和其他幾人撕打的正歡。人圈裡,棍棒亂舞,叫罵不斷。雙方打的也是甚為激烈。

憑著自己矯健的身手,和多年在部隊形成的靈敏的反應,孫建伍倒是應付的遊刃有餘。

可他畢竟是人,不是神。

此時的孫建伍,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身上多少,還是挨了幾記悶棍。

剛踢翻前面的一個馬仔,孫建伍就感覺後背有股勁風,朝著他就撲來。

身為一名退伍軍人,尤其是多次參加過南疆戰鬥,從血海里滾過來的老兵來說,這突然的風,就是危險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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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所謂的「殺氣」!

他扭頭一看,劉二虎拿著刀直奔他來。他本能地向右一轉身。貓低腰,用肩膀反向撞向劉二虎的腋下。同時身體後撤,隨即一個鞭腿補上。這一腿踢在劉二虎的手腕處,就聽「嘡」的一聲。劉二虎手裡的軍刺,就被孫建伍踢飛了出去。

孫建伍同時的肩膀一撞,也讓劉二虎身子一個踉蹌。他向後倒退了幾步,馬上就要倒下的時候,劉二虎咬牙穩住,硬是穩穩的站住了。

「操,別打了」

劉二虎捂著腋下,齜牙咧嘴地一擺手。

還在打鬥的幾人一愣。

「操尼瑪!我說別打了!」

劉二虎大喊一聲!

幾人這才停手,齊齊地看向劉二虎。

「姓孫的,你非要和我過不去是嗎?」劉二虎問。

「不是我和你過不去,是你欺人太甚!」孫建伍正色道。

「行,那咱也別幾把廢話了。有能耐,咱倆單挑。誰輸了,誰踏馬以後在大街上看到誰,就叫誰一聲爺,行嗎?」

「你確定?」

「別幾把整沒有用的,你敢不敢?」劉二虎瞪著眼。

孫建伍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想看看柳春梅去哪兒了。

看了一圈不見柳春梅人影,心裡又是安慰,又是莫名的輕鬆,但也有些許的失落。

「好,我和你單挑!」

孫建伍吐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劉二虎。

劉二虎讓其他人閃開,他手下的馬仔,紛紛退到了一旁,給他二人留出一塊空地兒。這些人紛紛放下手裡傢伙兒,七扭八歪地,蹲在地上揉著身上的傷。

孫建伍和劉二虎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劉二虎盯的是孫建伍的拳頭。

孫建伍靜靜地觀察劉二虎的肩膀。

就在一瞬間,劉二虎的左肩膀突然動了。他動作極快,右手在前,左手在後,一個箭步就沖向孫建伍。

孫建伍也迎了上去,兩個人扑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腳。雙方誰也不佔分毫便宜,分鐘以內竟然打了數個回合。

孫建伍向後退了幾步,和劉二虎拉開距離,同樣的方式,右手在前,左手在後。不過他將身子壓低,兩手抓住劉二虎的手腕,左右手逆時針用力,死死地轉動劉二虎的手腕,同時抬起右腳,一腳就踹向他胸口。

劉二虎硬生生接住孫建伍一腳。也顧不上手腕的疼痛,用肚子一頂,緊接著,腦袋往右一揚,又快速地用腦門砸向孫建伍。這一頭錘著著實實,重重地砸在了孫建伍頭上。

孫建伍就覺得腦瓜門,天靈蓋,都嗡的一下子,然後腦袋裡就像有一鍋開水,熱得冒泡,轉的發暈。

靠著本能,孫建伍又是重重一腳踢翻劉二虎,然後晃晃悠悠退了段距離。穩住身子后,他不住地晃著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再看劉二虎,劉二虎這一記頭錘,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砸暈了孫建伍的同時,巨大的反作用力,也讓他頭暈目眩,天旋地轉的。劉二虎被孫建伍踹翻在地,他也吃力地爬起來,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率先清醒過來的孫建伍,衝過去又是一記飛踢。這一腳正踢在劉二虎腮幫子上。

劉二虎當時就倒在地上,嘴裡也吐出了一口鮮血。

孫建伍提起劉二虎的衣服領子,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一股腦地全都招呼給了這貨。

「砰」,「砰」,「砰」

拳拳到肉,拳拳帶風!

孫建伍彷彿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殺神,他的眼,是冰冷的。他的心,是冰冷的。就連他揮出去的拳頭,都是是冰冷的。

此時,在場的人,全都看傻了……

「嘟」

一聲清脆的哨聲傳來。

孫建伍停下揮舞的拳頭,扔下滿臉是血的劉二虎。

「伍哥,你沒事吧?」

柳春梅領著一群警察跑了過來。

劉二虎的手下一看警察來了,也顧不上自己的老大和昏倒在地的兄弟,一溜煙兒,撒丫子都跑了。

只扔下劉二虎,躺在地上,望著天,呼呼地喘著粗氣。

原來,柳春梅並沒有跑。

孫建伍讓她自己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她就躲在,離他們不遠的廣場小樹林里。當他看到劉二虎用軍刺把波浪頭放倒,又準備向孫建伍下手時,這姑娘意識到不好。正所謂,好虎架不住群狼,雙拳難敵四手。柳春梅怕孫建伍和那個「波浪頭」一樣,再吃了劉二虎暗虧。趕緊從樹林里鑽出來,一溜小跑。來到大街上,準備報警找警察幫忙。

好在文化宮隔兩條街就有個派出所,柳春梅也是一邊跑一邊打聽,好不容易找到派出所。

語無倫次地和值班民警,說了文化宮那兒有人打架,還動了刀子,自己的同事,在那邊正在制止。希望派出所趕緊出警,晚了,就怕會出人命。

派出所領導也是聽完相當重視,畢竟是自己轄區管內,集合了幾個值班人員,一路飛奔就趕過來了。

當柳春梅他們趕到,正看見孫建伍揪著劉二虎就是一頓胖揍。

警察這邊吹了哨子,孫建伍才停下。

扔下劉二虎,孫建伍向趴在地上的波浪頭走過去,劇烈的疼痛讓波浪頭蜷曲成一團。

孫建伍輕輕地,將他翻過來,看見波浪頭的雙手死死地按住肚子。肚子上的刀口還在向外流著血。

「小兄弟,小兄弟」

波浪頭艱難地睜開眼,看了一眼孫建伍,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大…哥,我…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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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東北老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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