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血來潮
「別客氣，都是難兄難弟，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張三意有所指的說道。
舒重陽秒懂，倆人都是李隊長的人，如今李隊長突然遇難，他們可不就成了難兄難弟！
「你見過新來的隊長了？」
「見過了，年齡跟你差不多，叫劉景瑞，據說來頭很大。」張三瞄了瞄四周，壓低了聲音。
這還用說，不然哪能年紀輕輕當上隊長！舒重陽笑了笑：「三哥，你說這位新來的隊長會讓咱巡哪條街？」
「嘿，這我可不知道，聽天由命吧！反正不會給咱分配站崗的好差事！」張三一臉無奈。
倆人說著話的同時到了隊長辦公室。
裡面站著十多人，都是李隊長曾經的手下，正等著分配任務呢。
眾人站在那裡大氣不敢喘，目不轉睛盯著新上任的隊長。
劉景瑞瞧著一眾膽戰心驚，低眉順眼的巡警，心中滿是得意，頤指氣使的感覺真好！
他拿著巡警簽到本，居高臨下的審視眾人：
「王大山、李二林，去正陽門大街巡邏。」
「陳子云，吳大牛去鐵獅子衚衕巡邏。」
被點名巡街的人，一臉無精打採的走了出去。
沒點到的提心弔膽，期盼自己能得一個油水豐厚的站崗差事！
然而，他們想多了，好差事絕不會落到他們頭上。
這種差事肯定便宜劉景瑞自己人。
隨著劉景瑞的點名，剩餘的人願望落空，也都如之前的巡警一般，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等人走沒了，點到舒重陽和張三倆人時，劉景瑞神色一愣。
他看著手下巡警的臉一陣恍惚，這人長的跟自己大娘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太像了！
「你叫舒重陽？」劉景瑞不由追問一句。
「是。」面對新隊長的突然發問，舒重陽有些不解，本子上不寫著呢嗎？但他還是應了一聲。
「老家哪裡？家裡幾口人？…」劉景瑞繼續提問。
「我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有父母和一個幼妹。」舒重陽更迷惑了，好傢夥！你在這查戶口還是審犯人呢？
劉景瑞審了一陣，確定對方與自己大娘沒關係，他邊看舒重陽，邊用手指敲擊桌子…
舒重陽被對方盯得有些發毛！這貨什麼毛病？掃了眼張三，張三回了他一個不知所謂的表情？
氣氛突然陷入一種尷尬的寂靜，只有劉景瑞不斷敲擊桌面的聲音響徹！
突然，他心中一動，萌生出個想法！
「這樣，給你倆一個好差事，去王府井警察廳長的府邸站崗。」
嘶——張三倒吸口涼氣，神情無比震驚，給巡警一哥站崗！
…………
「三哥，你說這劉隊長什麼意思？怎麼把這麼好的差事派給咱倆？而且王府井這片也不歸咱們警署管理？」
去往王府井的路上，舒重陽疑惑重重，不明白劉景瑞葫蘆里賣什麼葯。
「嗨，你甭管他什麼意思！也甭管歸哪個警察署！咱只管照吩咐辦事，只要咱哥倆把握好分寸，賞錢少不了！」
「而且萬一要是得到廳長賞識，嘿嘿…那咱哥倆可就飛黃騰達了…」張三滿面紅光，興奮異常。
之前他還尋思指不定被分到哪個犄角旮旯巡邏呢？想不到峰迴路轉，一步登天。
既然想不明白，舒重陽也不浪費腦細胞了，他開始琢磨十萬大洋用來幹什麼？…幹什麼來錢最快呢？…
鬼丈夫存在《通泰錢莊》的十萬大洋，他昨日就已經取出，如今正安穩放在空間里。
而且得自鬼丈夫的16打鬼點，他留下6點，剩餘的10點全部用來擴大空間了。
現在的空間達到了12立方米，雖然不算大，但也能存放不少東西。
沒多久，倆人到了廳長府邸，老遠便見到兩名巡警站崗。
舒重陽和張三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偏遠位置站定。
兩名巡警瞧見二人，愣了愣，但也未詢問，眼中皆露出不滿：「又來兩搶食的！」
府邸內，正在拜佛的大夫人，突然間心血來潮，沒來由的就想出去走走。
身旁伺候的管家婆子高興壞了，大夫人都多少年不出門了！
今天總算有閒情逸緻，她片刻不敢耽擱，急忙扶著大夫人出了佛堂。
倆人溜溜噠噠的朝外走…
「吳媽，你伺候我多少年了？」
「回大夫人，算今年正好四十年。」管家婆子恭敬道。
「我還是未出閣的小丫頭時，您老就伺候我，這一晃都四十年了！」大夫人神色噓噓，「明天把你的孫女和孫子接來府邸，孫子安排個管事的活，孫女給我做個伴。」
「謝大夫人提拔…謝大夫人提拔…」
管家婆子聞言，心中驚喜莫名，立刻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不枉她這些年的辛苦付出，總算為後輩掙了一份前程。
「這是你應得的。」大夫人神色溫和，拍拍管家婆子的手，順勢拉起對方。
吳媽忠心耿耿，鞍前馬後的伺候自己這些年，理應賞她一份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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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主僕倆人走出了府邸，兩名站崗的巡警非常有眼色的敬了一個禮。
舒重陽與張三站的比較遠，正悄悄聊天呢，見有人出來，連忙住嘴不言。
「重陽，你跟那位夫人長的忒像了！」張三瞧見大夫人，一臉驚訝。
舒重陽也注意到了大夫人，他也十分訝異，想不到自己和那位夫人長的如此相像！
「吳媽，大熱的天，他們站崗怪不容易的，一人賞幾塊大洋。」大夫人掃掃幾名守門巡警，吩咐管家婆子。
「嘿，我家夫人菩薩心腸，你們有福了！」管家婆子掏出一個布兜，拿出十多塊大洋分給兩名巡警。
「謝夫人賞。」兩巡警內心止不住高興，再次對大夫人敬了個禮，外快掙得太容易了。
遠處的張三直瞪眼，合著我們哥倆站這，您看都不看？
「咳咳…」眼見主僕就要遠去，張三一著急，連忙咳了兩聲，沒功夫想重陽和夫人像不像的問題了，賺錢要緊。
「呦，瞧我這眼神，沒看到！這還藏兩人呢？」吳媽邁著小碎步來到張三身邊。
什麼叫藏！會說話嗎？管家婆子這話氣的張三心臟直抽抽！但卻不敢表現出來，面對財神爺他只有笑臉。
吳媽剛從布兜里掏出幾塊大洋，目光無意中落在舒重陽臉上。
眼睛陡然睜大，神色滿是震驚，手中的大洋一個沒攥住全掉到了地上。
「大夫人…大夫人…」她驚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