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老子跟你拼了

第202章 老子跟你拼了

秦妃在永寧宮得知刺殺失敗的消息后,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秦懷裕昂首闊步面色凝重走了進來。

秦妃欲哭無淚的看著他:「大哥,這可如何是好?」

秦懷裕安撫道:「你先別急,被他搜走的信上沒有署名,銀票也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銀票,就算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可是那幾個人被抓了呀,他們都是拿錢辦事的,一旦逼供,難保他們不會供出什麼來。」

「放心,我派去的人很謹慎,不會讓他們見著真容,更不會留下把柄給他們。」

秦妃拍著自己的心口不斷的翕動著鼻翼:「那接下來呢?你是怎麼安排的?」

秦懷裕胸有成竹的說:「這次讓他逃了,是他運氣好,他有一次好運氣,不見得次次走運,他離京城還有好幾天的路程,

你急什麼。」

秦妃皺著眉頭道:「我能不急嗎?要是讓他活著回來了,十有八九是要暴露的,到那時候,我們秦家苦苦經營幾十年的家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予兒的前程,也完了。」

秦懷裕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予兒的前程,為了秦家的家業。」

秦妃低頭垂眸:「是啊,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放心。」秦懷裕拍拍她的肩:「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所能找到的證據,全都指向魏家,

況且皇后當初本就有過殺他的舉動,到時候說不定可以來個一石二鳥。」

秦妃聞言立馬轉憂為喜:「真的?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還是大哥你想得周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秦懷裕看著她雙手合十對著天空作揖,便說:「行了行了,求老天還不如求自己,予兒這些日子如何?我們為他爭取了這中土的江山,也要他有那本事接。」

秦妃嗨了一聲:「大哥你就放心吧,予兒向來是從不需要我擔心的,上回監國之後,更是穩重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那就好,花灼的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你只管顧好予兒和你自己,沒別的事,大哥就先回去了,有了好消息再來通知你。」

秦妃點點頭,看著秦懷裕的背影兀自發了會呆,就由杏兒扶著進了屋。

此時永安宮內卻是一片祥和,王妃和皇后二人帶著玉羅在剪窗花。

旁邊是許多寫好在晾乾的對聯。

馬上就是新年了,宮裡從臘八開始就在為過年做準備。

當然這些事情自然由內務府各個部門去處理。

後宮的娘娘們為了討個吉利,也會根據自己的意願自己動手做些東西。

玉羅就事事都喜歡參與,剪了一大堆丑窗花在一旁依然樂此不疲。

荔枝不慌不忙的打開了王妃剪下的窗花。

有福字,春字,還有各種各樣的花型栩栩如生,最為畫龍點睛的是每一個窗花上都有一隻惟妙惟肖的兔子。

因為今年是兔年。

玉羅拿著剪刀轉過臉看都看呆了。

「王妃,您是怎麼剪出這麼漂亮的窗花的?不行您得教教我,快教教我。」

王妃笑得溫柔:「好好好,教你,來,先拿一張紙,我們先把它折起來......」

玉羅每一步都照著做了,可是最後剪出來的東西還是不盡人意,急的直跺腳。

皇后看了都覺好笑:「你急什麼?王妃教你你慢慢學便是,反正這段日子啊,王妃都在母後宮里。」

「什麼?」玉羅一邊折著紙一邊問:「王妃為何在母後宮里?這過年了都不回王府嗎?」

玉羅這一問,王妃本來溫和淺笑的臉在怔了一瞬過後劃過一絲憂傷,隨即又恢復如常。

皇后忙說:「傻孩子,王妃在這裡不好嗎?你不是從小念叨著王妃比母后溫柔,喜歡和王妃待在一起嗎?」

「那倒是。」玉羅笑笑不再多問。

珍珠在皇后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皇后臉色一變,朝門外看了看。

隨即道:「快請進來吧。」

又對玉羅說:「玉羅,你先回屋一下,你舅母來了。」

玉羅一聽是舅母,輕嘆了口氣放下剪刀:「好吧,剛好睏了,回去休息一會。」

「哎呀,皇後娘娘,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老天爺啊......」

這人未見聲先到,王妃不禁輕蹙了下眉頭。

這魏國舅家夫人她早有耳聞,但是任誰也想不到,她會跑到永安宮來哭喪似的嚎叫。

皇后迎了上去:「哎呀大嫂,你快起來說話,這又是怎麼了,是不是大哥他?」

魏夫人拉著皇后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皇後娘娘,都是你那個好哥哥,這都快過年了,他幾天幾夜的不回家,

一下了朝就跑到吟雪樓去,一待就是一個晚上,那吟雪樓成了他家了,皇後娘娘可要為我做主啊。」

皇后咬牙:「大哥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這整日整日的不回家,著實不像話。」

魏夫人道:「誰說不是呢?關鍵是我這個做夫人的,也不敢說話,也就只有你的話,他還能聽進去一些,

我也是走投無路,沒辦法,才來求你來了,畢竟他是你親哥哥,這樣荒唐行事,丟的也是你皇後娘娘的臉啊。」

王妃聽著只覺好笑,這個魏國舅,本就掛了個閑職,從來不思進取,每日上朝就是來走個過場,下了朝也沒有公差。

可不是自由自在,逍遙快活嗎?

皇后抿唇思忖了片刻,喊了聲:「何公公。」

何公公上前:「奴才在。」

「去吟雪樓把魏國舅給本宮傳宮裡來,本宮要問話。」

何公公正要應聲離去。

王妃突然想到花灼遇刺的事情,忙起身叫住了他。

「皇後娘娘稍安勿躁,可否聽臣妾說一句話。」

皇後轉身看向她:「王妃請講。」

王妃撫著袖子走了過來:「這吟雪樓,熱鬧,每日每夜,人聲不絕,是個好地方。」

魏夫人眉頭一皺:「那咋沒見競王去過一次?」

王妃聞言乾笑了一聲:「這?咱們還是先來說說魏國舅吧,臣妾以為,魏國舅這幾日待在吟雪樓,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哦?」皇后不解的看著她。

王妃又道:「皇上傳您去問花灼的事情,皇后可是忘了?吟雪樓里人來人往,大都又是京城權貴,大家都認識魏國舅,他在吟雪樓,最為安全。」

皇后恍然大悟:「是啊,王妃,還是你想得周到。」

她又轉過身拉著魏夫人的手:「大嫂,你就先回去吧,你且先忍耐幾日,過了這幾日,本宮就是綁也要叫人將他綁回家。」

魏夫人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一頭霧水:「為什麼啊?」

皇后道:「你就別問了,記住,這件事,關係到大哥和整個魏家的性命,知道的越少越好。」

魏夫人睜大了眼睛:「啊?這麼嚴重?那,那我聽皇後娘娘的。」

皇后又說:「千萬不可與外人說起此事,也不可到別處宣揚大哥在吟雪樓不回家的事情。」

魏夫人低頭道:「那我哪能那麼傻,自己男人不回家我還鬧得人盡皆知?放心吧,我誰也沒說,直接就來找你了。」

「那就好,哎,大嫂,我和王妃,剪了不少窗花,你要不要帶些回去?王妃的手特別巧,你來看看。」

魏夫人一看到王妃剪的窗花,又高興的自己是為什麼而來的都給忘了。

拿在手上愛不釋手:「這也太漂亮了,這王妃的手,怎麼就這麼巧了呢。」

說完又看了眼王妃:「這人也端莊大方,難怪競王不納妾室,還從來不去吟雪樓。」

王妃:「......國舅夫人要是喜歡,便都拿去,我再剪就是。」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這比街上專門賣窗花的店裡剪的都要漂亮。」

拿了窗花,皇后又賞了一大堆東西,國舅夫人滿載而歸,完全沒有了剛進來時那種哭爹喊娘的姿態。

在穿過一片必經的樹林時,花灼伸手將背上的斗笠拉到了頭上,迎著山風繼續朝著更加寒冷的北方而去。

耳邊時而傳來赤青的叫聲,他只得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山林茂密,最是適合藏人,而赤青的聲音明顯是在提醒他它發現了什麼。

頭一次失手,這次對方想必會派出更多的人,手段身手更厲害的人。

賓士突然慢了下來,花灼警覺的環顧四周,只聽得頭頂有鳥雀驚飛而起。

樹影晃動,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隨風跳躍。

「出來吧。」

瞬時間,數十道劍光從天而降,花灼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賓士便朝著前方跑去。

劍光后的黑衣人見他飛身上樹,便也昂頭跟了上去。

奈何輕功不如他,在半途中還要蹬一腳樹榦借力才能再次躍起。

而花灼已經穩穩的停在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樹尖。

有兩個黑衣人借力躍了上去,但是樹尖的枝條極其纖弱,根本支撐不了他們的身體。

於是他們便揮劍朝著花灼所站的樹尖下的主幹砍了過去。

動作還是慢了一步,花灼又輕輕一躍,飛身到了另一棵樹尖上。

「你們是誰的人?」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眼神沒有兇狠滿是無奈。

好像在說:他怎麼這麼厲害。

本來信心滿滿的一群人,還沒開始過招呢,信心就弱了一半。

但是氣勢上不能輸。

其中一個黑衣人道:「少廢話,老子今日就是來取你性命的,有什麼問題到了那邊問閻王爺去吧。」

說罷又開始揮劍斬樹尖。

樹下那些飛不上來的渣渣乾脆化身啦啦隊,不停的在下面喊著:「老大加油啊......」

花灼又一次飛身躲開了,黑衣人惱羞成怒:「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治不了你。」

花灼居高臨下看著他:「何必白白送死呢?我與諸位無冤無仇,你們無非就是為了錢,替人賣命,在下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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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與我一同上京做證指認指使你們的人,我付雙倍的價錢如何?」

黑衣人眼裡閃過一片亮光,猶豫了片刻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江湖規矩,壞了這規矩,老子將來還怎麼混?」

花灼淡淡道:「這規矩就非守不可嗎?規矩比命重要?」

另一個黑衣人豪氣的說:「男子漢大丈夫,豈有貪生怕死之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說罷就提劍砍了過來。

花灼眼底閃過冷光:「那行,成全你。」

他只是兩個指頭稍稍一動,此人便啊了一聲直接從大樹上掉了下去。

頭部剛好落在了一顆有些尖利的石頭上,腦漿迸裂,場面十分駭人。

樹下的那些渣渣都驚呆了,樹上剩下的這個黑衣人驚恐的看了花灼一眼,縱身一躍下了樹。

跪倒在那人身邊:「老登......」

花灼也穩穩的落在了他身後,環顧了一下四周,下面的渣渣被他的眼神逼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花灼開口:「還有誰想要試試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送他上路。」

渣渣們面面相覷過後都把目光投向了跪在老登面前的那個人。

花灼朝他伸出手。

他抬頭,目光里有仇恨,更多的是驚恐。

與自己一起無惡不作,合作無間十幾年的夥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殺了。

他的神情彷彿大夢未醒一般。

看著花灼朝他伸出來的手:「什麼意思?」

花灼勾唇淡淡道:「信箋,銀票,或者信物,一切留有對方線索的東西。」

那人低頭思考了片刻,抬頭看著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其他人都退得有了段距離。

他用其他人聽不見的音量輕聲道:「你別使陰招,先把我們打趴下,再來拿吧,否則我們也不好交差,還有,下手輕點......」

說完這些話就站起身來,大喊:「老子跟你拼了......」

提著劍就往他跟前沖,還一邊給他使眼色。

花灼只覺好笑,一個下腰躲掉了他的劍鋒,站起身來一腳踢在了他的膝彎處。

那人一聲慘叫跪倒在地,便再也沒站起來。

見武功最好的兩個頭一死一傷,其他人則是根本不敢上前。

眼睜睜的看著花灼從那人身上摸出了一堆東西后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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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穿成三寸金蓮就不能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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