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雷霆一擊

朝堂上的對峙愈加激烈，李弘的公開反擊讓朝中不少大臣心生動搖，裴炎的整頓也受到越來越多的質疑。然而，武則天的決策依舊冷靜且強硬。她知道，這場博弈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只有迅速出手，才能在局勢徹底失控之前結束這一切。

承天宮內，夜色深沉。秋菊站在武則天身旁，靜靜地等待著主人的決斷。燭火映照在武則天的臉上，光影交織，顯得她的面容格外冷峻。

「娘娘，裴炎已經開始動手了。幾位與太子關係密切的官員都已被扣押，但朝中的風聲似乎越來越緊，許多大臣對整頓行動持觀望態度。」秋菊低聲彙報，神情中透著幾分不安。

武則天輕輕抬頭，目光如同利刃般透徹：「裴炎行動得不錯，但弘兒在朝中還有殘餘力量，這些觀望的態度遲早會成為我們的威脅。」

她緩緩起身，步伐堅定地走向窗前，望向長安城的方向：「本宮已經給了弘兒足夠的時間，但他一再挑戰本宮的耐心，既然如此，便不能再手軟了。讓裴炎徹底清除這些動搖分子，朝中再不留一絲反抗的餘地。」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的決斷卻讓秋菊感到一陣寒意。秋菊低聲應道：「是，娘娘。」

太子府內，李弘正焦急地等待著最新的消息。李昭德匆匆而來，神情焦慮：「殿下，裴炎已經對朝中幾位重要大臣動手，他們或被扣押，或被迫交出了權力。許多人現在對整頓行動感到恐懼，不敢再與我們站在一起。」

李弘的手指緊緊握住桌沿，眼神中透著不甘與憤怒：「母後果然是步步緊逼，裴炎完全按著她的計劃行事。再不行動，本宮將徹底失去最後的力量。」

李昭德沉聲說道：「殿下，如今朝中動搖不定，大臣們的態度不明朗，若不聯合剩餘勢力發起最後的進攻，局勢將無法挽回。」

李弘目光深邃，雙拳緊握。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必須孤注一擲，利用最後的力量發動一場決死之戰。

「昭德，去聯繫那些仍願與本宮站在一起的大臣，告訴他們，現在是唯一的機會。若不在這場整頓中翻盤，他們將失去一切。」李弘語氣冷靜而堅決，「本宮不能失敗，也不會失敗。」

李昭德重重點頭：「是，殿下！」

次日，朝堂上再次集結，裴炎站在大殿中央，手握最新的整頓報告，神情沉穩如常。他的目光掃過殿內的群臣，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諸位大人，經過進一步的整頓，朝中貪腐問題已經基本查明，涉及數位官員的案件也已處理完畢。為了確保朝廷的廉潔，整頓將繼續推進，直至徹底清除所有隱患。」裴炎聲音堅定，帶著無可質疑的決心。

然而，就在這時，太子李弘大步走上前，神情冷峻，眼神中透著決絕的光芒。他站在殿前，直面裴炎，聲音如同洪鐘：「裴大人，您一直聲稱整頓是為了朝廷清明，但臣不得不再次質疑，您的整頓是否已經越界，變成了打擊異己、鞏固個人權力的工具？」

裴炎的臉色微微一沉，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悅：「太子殿下，整頓行動的每一步都在皇後娘娘和朝廷的監督下進行，何來鞏固權力之說？若您再如此誹謗，恐怕對朝廷大局不利。」

李弘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裴大人，您口口聲聲整頓清廉，但臣掌握的證據表明，您的整頓行動中存在嚴重的濫用職權行為，部分官員的貪腐問題被刻意誇大，甚至有意為自己謀利。」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嘩然。眾大臣面面相覷，顯然李弘的指控讓他們感到震驚。裴炎的整頓行動確實讓許多人感到不安，而李弘的這番話無疑將局勢推向了一個更為複雜的層面。

裴炎冷冷道：「太子殿下，若您有確鑿證據，請立即呈上，若是無稽之談，本官絕不會姑息。」

李弘目光如炬，冷冷說道：「臣早已準備好了證據，今日便要揭露整頓行動中的種種問題。」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幾位大臣站了出來，紛紛上奏，請求徹查裴炎整頓中的問題。場面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朝中部分大臣開始動搖，整個朝堂陷入了極度的緊張氛圍。

乾元殿內，唐高宗李治靠在榻上，神情愈加疲憊。他已經從太監口中得知了朝堂上的最新動向，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矛盾。

「弘兒與皇后之間的鬥爭，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本宮還能做什麼？」李治喃喃自語，眼中滿是困惑與疲憊。

太監小心翼翼地稟報：「皇上，朝中形勢複雜，是否要立即召見皇后和太子殿下，親自處理此事？」

李治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無力感：「這一切已經不是本宮能左右的了。讓朝中風暴自行發展吧，或許，只有真正的較量才能讓局勢明朗。」

他望向窗外，心中感到一陣深深的悲哀。儘管他依然是大唐的皇帝，但這場風暴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

與此同時，承天宮內燈火通明，武則天端坐在書案前，神情冷峻如鐵。她已經從朝中的密報中得知太子李弘在朝堂上的舉動，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冷笑。

「弘兒終究還是選擇了反擊，不過，他恐怕低估了本宮的準備。」武則天輕輕說道，聲音中透著冰冷的決斷。

秋菊低聲道：「娘娘，太子殿下在朝堂上公開指責裴大人，不少大臣開始質疑整頓的合法性，是否要立即採取行動壓制？」

武則天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立即傳令裴炎，不必再顧及任何反對聲，繼續推進整頓，並採取最強硬的手段鎮壓所有質疑者。今日，必須徹底剷除太子的勢力。」

秋菊恭敬應道：「是，娘娘。」

武則天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夜色中的宮城，目光如冰般冷冽：「弘兒，你已沒有回頭的路。本宮要讓這場鬥爭徹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