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希望各自安好,不再打擾
涵漠、段城、茗雅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繪夏,看著她的笑容,雖然在她蒼白的臉上,看上去有些無力,但是,的確是那個熟悉的笑容。
繪夏沒有再說什麼,現在她需要休息,要是現在倒下了,那可就浪費了她受的那些痛了,「現在沒有事情了,我要去睡覺了,至於薛商,就是剛剛的那個男人,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說完,她就真的回房間睡覺去了,順便把在房間里參觀的薛商給趕出來交給了外面的三個人,還親切的託付三個人要好好照顧她的朋友。
薛商看著緊閉的房門,露出一絲無奈的笑,他怎麼看都覺得繪夏的笑容有點幸災樂禍呢。
「你是繪夏的朋友,今天謝謝你照顧繪夏。」涵漠禮貌的道謝,挖別人**的事情不適合他做,這些事情還是段城比較在行。
段城撐著頭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薛商。茗雅由於一路的奔波,有些疲憊,她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薛商有些詫異,之前感覺繪夏的哥哥對待外人都是如狼似虎,現在的情形卻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也很隨意的坐了下來。等待著下文。殊不知,其實是剛才繪夏的話起到了作用。
這時,段城笑眯眯的做到薛商的邊上,問道:「剛才繪夏說你叫薛商,是吧?」薛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段城繼續問:「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剛剛繪夏肯定把我們形容的像是才狼虎豹,對吧?」薛商有些吃驚,他向來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今天竟然會有人看出他的想法。
看到薛商許久沒有回答,段城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招呼涵漠和茗雅說:「既然繪夏都這麼說了,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了,對吧?」
其他兩個人用直接站起來走人的行動表示同意了他的看法,段城也站起來,看著兩人對都走了,然後回過頭來對薛商說:「薛商,時間不早了,我們讓繪夏休息吧。」
薛商和段城一起下了樓,走到樓下,段城忽然停下來,說:「薛商,希望你不要給繪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由於那裡的燈光問題,薛商看不到段城臉上的表情,但是,語氣卻還是讓人感覺有點狠。
到了燈光明亮的地方,薛商再看段城臉上的表情,還是那種痞痞的微笑,絲毫看不出剛才的那種狠勁。臨到離別的時候,段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薛商,那個眼神跟剛才涵漠和茗雅走的時候看他的眼神是一樣的,感覺就像自己是一個很不幸的人一樣,這個直到很後來,薛商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雖然頭還是有點暈,肩膀還是有點痛,但是繪夏從來都沒有覺得如此神清氣爽過了。她懶洋洋的起床刷牙洗臉,然後自己走到廚房裡隨便弄了一點東西吃。
「喂,茗雅,今天難得的好天氣,我們出去逛逛街吧?」繪夏一邊吃東西一邊打電話,「好好好,大小姐,就你忙,你是超級女強人,沒有那個美國時間陪我,好啦,我知道啦。」說著就無奈的掛了電話,閑人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可是今天繪夏的心情異常的好,就是想出去晒晒太陽,沒人陪就自己去,她的好心情誰也阻止不了。 收拾妥當之後,繪夏哼著歌出去了,她這幾年來從來就沒有覺得太陽曬上去是這麼的舒服。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繪夏很滿足的微笑著,彷彿是有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一樣。
正當繪夏喜滋滋的在街上逛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她看到街角的咖啡店裡有一個她十分熟悉的人,曾經他給過她溫暖,但是現在他卻和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一起摟摟抱抱,看樣子是十分親密的關係。
也不知怎麼的,繪夏竟然沒有走過去質問他,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釋然的一笑,然後邁著輕盈的腳步離開了那裡,說實話,她討厭聽別人解釋,總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笑。
顯然這只是繪夏一個人的看法,並不代表別的人也會這麼想。
咖啡店裡的女人看到了繪夏,看到了她的笑,在她眼裡,她覺得這是一種無比的諷刺,她發誓,這個女人在她身上加諸的一切,她一定會要回來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只能是屬於她的。
當繪夏精疲力盡的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人正站在她家的門口。「薛商,你怎麼在這裡?」繪夏不解的問到。
薛商比了比自己手裡的袋子,說:「某人是因為我而受傷的,我就要對這件事情負責到底。」說完也不等繪夏請他進門就自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繪夏無奈的搖搖頭:「這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你不用在意的啦。為你受傷?我還沒那麼偉大,你也沒那麼有魅力,你想歪了。「
薛商用一種無辜加受傷的眼神看著繪夏,「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繪夏最受不了別人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了,怎奈這個薛商就是那種很會裝無辜的人,不過說到底,她跟他有那麼熟嗎?這個問題繪夏一直很疑惑,很多年後繪夏還會想當初自己是怎麼跟薛商熟起來的。「好吧,我錯了,謝謝你的好意。」
薛商滿意的點點頭,把一包葯放在茶几上,很隨意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現在身體不好,怎麼還到處亂跑啊!」看到繪夏放在一旁的東西,他情不自禁的責備道,語氣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話說出口之後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什麼時候他也變得這麼好說話,在他的記憶力那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幾乎就忘記他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
不過繪夏似乎沒有注意,她一直都低著頭在那裡擺弄自己的東西:「心情好就買些東西來獎勵自己咯,就當作是慶祝啊!」
薛商有些好奇:「哦。是什麼事情,還得慶祝一下?」
繪夏不明所以的笑了笑:「嘿嘿,對我來說是慶祝,但對於其他的人,那就不一定了,說不定就是噩夢的開始,嘿嘿。」
薛商被繪夏的笑聲弄得有些毛骨悚然,雖然知道這其中肯定有故事,因為昨天的他就好象看到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繪夏,或許這其中就是她變成昨天的那個樣子的原因,但是,現在他不急。
「今天心情好,請你。。。。。等一下,我有電話。「繪夏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電話打斷了,她翻著自己的包,終於在包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手機:「喂,你好,我是陸繪夏。」
「你好,你。。。。。。」突然之間薛商就看到繪夏的笑容就這樣凝在臉上,然後就看到手機從繪夏的手中滑落。
對面的薛商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把手機放回了茶几上,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的看著繪夏獃獃的看著茶几上的手機。
良久,繪夏回過神來,沖著薛商擠出一絲笑容:「不好意思啊,太激動了,剛剛我們說到哪裡了?」
薛商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明明笑的比哭還難看,還在逞強,「說你要請我幹嘛。」薛商也不去戳穿她,微笑著回答道。
「啊,對,講到這裡了,我想說的是,我請你去吃飯!」繪夏無力的笑著說。
薛商站起來摸了摸繪夏的頭,「你現在還是睡覺吧,我很忙的,想感謝我請我喝酒也是要預約的,好了,我先走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走掉了。留下繪夏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嘛。
當秘書黛娜拿著文件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闆會有這麼無奈,這麼落寞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在爾虞我詐的世界里爬到頂峰的人,她輕輕的敲了敲門:「總裁,您要的文件給您送來了。」
席宴元回過神來,神情是嚴肅而凌厲的,完全看不出剛才的那種情緒,他點了點頭,「把文件放那裡吧。」
黛娜放下文件之後就馬上出去了,在快出門的時候,席宴元喊住了她:「對了,黛娜,幫我去花店訂一束花,就訂一束白色的百合吧。」
黛娜點點頭出去了,不過這還真是難得啊,她跟隨席宴元的時間並不短,但是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送誰花。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宴元起身打算去花店,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了,他接起來:」喂,媽。「
」嗯,結束了,真打算回去了。「
「好的,替我向爺爺問好,嗯,再見。」就這樣結束了對話,宴元繼續整理東西,準備出門。
白忙之中,漠涵還是不忘打個電話慰問一下自己的妹妹,雖然昨天繪夏說自己回來了,但是還是不放心,雖說以前的繪夏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混世魔王,可是心裡受到的傷害真的可以就這樣痊癒,那那個人就不是繪夏了,恐怕她想通了一些事情吧,但那並不表示她不會再感到難過了。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的,「喂,涵漠,你想我了嗎,現在給我打電話而不是把時間都奉獻給你的工作?」剛剛接通,繪夏就噼里啪啦的講了一長串,語氣甚是嬌縱。漠涵嘴角扯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還好,看來今天她的心情不錯啊,「是啊,我的確太空了才會特地打電話來讓你數落的。」
「呵呵,不要這樣嘛,今天都沒人陪我玩,你還要這樣對我,你說有你這樣做人家大哥的嗎?」繪夏的笑意顯而易見。
「是,是我不好,不該冷落你的,不過今天似乎你的心情出奇的好啊,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有空我一定會來看你的。」說著就掛掉了電話。
心情出奇的好?是嗎。繪夏問了自己一句,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們再為我擔心而已,現在我相信我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切。站在窗邊,繪夏的臉上還殘存著剛才跟漠涵打電話時的笑容,只是她的眼裡憂傷的看不清原來的她了。
宴元從公司出來之後就自己開車出去了,當他路過街角的某家咖啡店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公司策劃部的經理秦凡,是了,是他,難怪上次看到繪夏的時候覺得她身邊的男人有點眼熟,原來是自己公司里的人啊。
「嗡嗡嗡嗡~」宴元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你好,我是席宴元。」
「先生,你的花已經送到了,那位小姐讓我幫她傳達一句話:我說過我會幸福的,所以,請你不要打擾到我的生活。」
席宴元微微的笑了起來:「呵呵,」
「先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就掛了,祝您生活愉快!」
原來是這樣啊,就是說,你真的不再留戀了?那,眼前的一切有關我什麼事?恢復了平常的席宴元調轉車頭,轉道就向高架上賓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