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墨門守公孫攻
軍營中到了晚間果然沒啥事,太陽才落山,吹燈拔蠟,睡大覺的號角就接連吹響了三遍,還有巡邏的兵士來回遊盪在各個帳篷之間,看見那裡有火光,就衝進去連打帶踢一通訓斥。
劉睿只有黑乎乎的和幾個人瞎聊軍中瑣事,聊著聊著,就沒有了田豫的動靜,到這傢伙倒著的地方摸摸,沒有人,甚至連骨頭都沒有,失蹤了,總是神神秘秘的。
實在沒啥說的了,劉睿就閉目養神,想著自己的曉芙如今如何了,是否被她的父親自己的未來岳父張純責怪,當然還有饞貓,這混蛋當初就看著歪瓜裂棗的不像好勾當,原來果然是兩千年前蠻胡烏桓人的雜碎後裔,竟然是丘力居的兒子塌頓;這個塌頓好像有點印象,後來應該有些兒他的故事,可惜一時間想不起來,就知道,後來就是這田豫帶著曹cāo抄了塌頓的老家,從此煙消雲散,烏桓一族幾乎退出歷史的舞台。
黑暗的帳篷里傳出一種咕嘰咕嘰噼噼啪啪的動靜,還有呼哧呼哧長短的喘息,時高時底分不清是興奮還是痛苦的**,劉睿知道,那是馮濤或者王休倆混蛋,爬到小白臉身上去鼓搗他的屁眼了,都是憋的難受的大老爺們,劉睿也能理解他們的放肆,自然沒有阻止,不過是眼不見為凈,偷偷的留出了帳篷,四下打探,田豫這混蛋藏到那裡去了。
月影在山野中飄忽,似乎就倚在山腰的浮雲當中,田豫和閔柔彷彿就站在浮雲之上。
閔柔痴然望著星月,許久才對田豫問道:「豫兒這幾ri可曾注意天象變化?」
田豫嘆口氣:「徒兒愚鈍,天象之學太過深奧,徒兒到如今還是不能透解,師傅可有發現?」
閔柔還是輕微的嘆息:「之前,自打張角起事,紫薇就忽明忽暗,殺破狼三星浮動不安,早就預示著大漢暮年的來臨,中原將有五十多年的動蕩,可是,其中的脈絡卻多在中原,就是江東兩川也有些兒預兆,可自打那個劉睿出現,天象開始變得混亂不堪了,紫薇竟然偏離主線向北方移動,殺破狼三星時聚時散,分分合合,看來此人將會給中原帶來未知的變故啊。」
田豫竟然一喜:「天下大事本來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既然預兆中原帝王之運在北方,劉睿又是變故的主星,咱墨門一脈正好扶持此人,非但能儘快安定亂世,還能振興墨門。」
閔柔撫摸著田豫的頭髮,愛憐的說道:「豫兒年輕氣盛,總想趁著亂世有一番兒作為,可惜,這個劉睿帶來的預兆難解啊。」
田豫奇怪的問:「既然劉睿是昌黎郡王的後人,總算皇室一脈,難道也要顛覆劉姓皇朝?」
閔柔困惑的點頭又搖頭:「,縱然太多變故也不過是隨波逐流罷了,真正迷惑不安的就是智者,智者掌握著天地玄奧,冷眼看事態的尋習漸進,所有變故都瞭然一心,這就是智者的優越和超然,可是這劉睿帶來的變故超出了智者的掌控,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事態也朝著陌生的方向流轉,這才是智者的無邊痛苦和憂慮,為師就在想,是不是趁著這個變故還沒有運轉就先毀了他。」
田豫一驚:「師傅要害死劉睿!別啊。」
閔柔看了田豫一眼,接著說道:「墨門守,公孫攻,自古就是一對兒冤家,自武帝獨尊儒學,公孫一門移居北方,專攻塞外蠻胡,墨門也必然跟著到了北方,知道為什麼嗎?」
田豫點頭:「大概是,從武帝橫掃西域開始,中原來自塞外的威脅已經從西北轉入東北,今後千年怕都會是這樣,威脅中原的蠻胡都會從東北產生。」
閔柔讚許:「不錯,無論是塞外的雜胡一脈還是塞北混沌河一代遊獵的鮮卑各族,都是我中原今後動蕩的根源。公孫一門的辦法就是徹底消滅這個源泉,而我墨門就是要守住塞外與中原的一種平衡,只要不偏離這個平衡,塞外蠻胡永遠就是中原的附庸,永遠都不會威脅到中原的安危。
可惜各種不確定的因素,使得這種平衡越來越偏離了原有的軌跡,這才叫為師擔憂中原ri后的安慰,徒兒可知,為師之所以要你的大師兄公孫恭儘快掌控遼東,就是為了遏制鮮卑人對這裡的滲透,攻與守本就是這種平衡的左右砝碼,缺一不可卻關係玄妙啊。」
田豫默默點頭,心道:「雖然公孫恭和公孫瓚是公孫一門裂族百年後的兩個世家人物,但總歸出自公孫一門,師傅和公孫瓚有天大世仇,但還是扶持公孫恭一脈,就是為大局著想保持這種平衡啊。」
「那,師傅將會對劉睿如何?」
閔柔嘆息許久:「徒兒就跟在他的身邊吧,盡量保證他的安全,要儘快掌握此人的秘密,至於為師今後如何待他,如今還沒有拿定主意,先觀察一段,看看此人帶來的變故將會是什麼預兆,一旦偏離為師的預想和忍受太多,就只有先毀掉了。běijing中國到底是什麼所在啊?美洲又是什麼所在?要儘快弄清這其間的秘密!」
所謂智者就應該是事態的引導著,一旦不能掌控這種變故,就會失去智者的優越,智者的反擊也必然是保住原有的變故,消除不能掌控的因素,劉睿的危機才剛剛開始,可惜他本人卻茫然不知。
田豫暗想:「劉睿的秘密大概多在他的那個包包之中,今晚就做個小人吧,看看裡面都藏著什麼。」
輔軍行軍司馬的帳篷卻點著燈火,魏坤困惑的看著家主的來信,天象變故異常,預兆主星遊盪北方,叫魏坤多多留意。
魏家一族乃北方大族,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但誰是這個主星變故的預兆者,會是那個古怪的劉睿嗎,自打此人出現才產生諸多變故,也只能懷疑此人,嚴剛也要我儘快掌握此人的秘密,甚至趁機殺害,看來也有所預感,也罷,今晚就做一次小人,去探究一下此人的秘密。
想到此,就換上夜行衣,吹了燈火,消失在夜sè之中。
劉睿可沒有田豫那般神奇功夫,來到帳外閃避的很辛苦,總會有巡邏的兵士舉著火騎著馬遊盪在各個帳篷之間,劉睿試圖閃出軍營的想法終也沒有實現,最受只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帳篷,去睡覺吧,馮濤那三個混蛋發泄折騰也應該完事了吧。
可是,變故來了。
月sè下,竟然看見兩個影子在自己的帳篷外上下左右上下翻飛!
還不時聽到輕微的叮叮噹噹的利器撞擊的動靜,甚至還能看見撞擊出的火星!
是兩個夜行人在打鬥!
顯然都很小心,就是打鬥時都盡量不發出太大動靜,就是不想驚動巡邏的兵士。
借著月sè,劉睿大概能看清,其中一個赫然就是那個失蹤了一晚上的田豫,另一個又會是誰?為什麼在這裡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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