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借刀殺人
「娘娘,奴婢是伺候您沐浴更衣的。」
她同那小女孩說完過了很久,三個小女孩模樣的女僕才抬進來一個大木桶,恭敬地同她道。
爰夫抬手試了試水溫,溫度剛好。可熱水中瀰漫出的花香卻讓她很不舒服。平日她也不喜用香粉,皇宮中的香湯是秘制的,氣味有些芬芳卻不似如此沖鼻。不過她現在的尷尬處境,也不是能挑三揀四的,可以洗洗已經很不錯了。
她坐在澡盆中,任那三個女孩服侍自己洗澡。若是在以往她斷是不肯的,只是今日她不知為何沒有推脫,可能是今早動用法術,實在是太累了吧。
兩個仆一左一右擦洗著她的身子,身後還有一個幫她清理著已經粘連在一起的髮絲。慢慢的,女僕輕輕地替她擦洗身上的每一處。她躺靠在澡盆邊上,竟然想起了那日土豆幫她洗澡的場景,土豆的手一路向下,溫柔地撫摸著她……
「啊……咳咳咳!」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
女僕們驚慌地將她從澡盆中撈起來,洗著洗著她怎麼就滑下去了?
「咳咳,額,咳咳……」
爰夫嗆了好大一口水,窒息的驚恐讓她清醒過來,她怎麼就睡過去了?還做了這麼亂情的一個夢?
當著她們三個面,她剛剛沒出什麼奇怪的聲音把?真是羞愧萬分,她趕忙從澡盆中站起身來,擦乾身子,換上了新送來的衣裙,臉上仍然是一抹桃色。
三個女僕看她光溜溜的從澡盆中跳了出來連忙掩著臉,可又十分好奇,透過指縫偷看。哇,洗乾淨以後的娘娘可真是美人出浴啊!之前灰頭土臉的人,轉眼間就成了如此絕色的美人了?她那秀眉,一汪清澈的雙眼,桃紅色的面頰,櫻紅色的雙唇,實在是精緻到無可挑剔,還有她一身雪白肌膚在身後及腰青絲的襯托下愈發地潤澤如玉,好看的胸形和腰肢的輪廓讓她們身為女人都看得直咽口水,時至今日她們才了解什麼叫做秀色可餐啊……
「那個,我洗完了。咳咳,你們,謝謝了。嗯,可以出去了……」
她聲音竟然也有些沙啞,臉色更加緋紅,趕忙擺手示意她們離開。三個女僕喏了一聲,便抬著大木桶離開了。
見她們離開后,爰夫趕忙脫了外衫,若不是怕突然進來什麼人,她恨不得一絲不掛。從未感覺過如此渾身燥熱難耐,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腿一軟,她無力地跌倒在睡榻上。
「土豆……呃……」
她側躺在床上,一手緊緊抓著身下被單,另一隻手緊握著胸前的墨玉環,在睡榻上不安地翻滾,滿眼都是祈鍠,好想讓他再抱抱自己……
狠狠地咬著下唇,好熱,好難受,好想叫出聲來……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登時怒火中燒,將被單刺啦一聲死了個粉碎,大罵:「金子,你王八蛋!」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她剛說要見他,自己就中了媚葯?
原以為他只是想奪權稱帝,說要娶自己也是權宜之計,如今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逼她就範?他竟然如此對待曾經救過他的自己?!她悔得腸子都青了,她真的是救了一隻白眼狼!!!
「土豆…土…豆…啊…救我…啊……」
她不安地在睡榻上扭動著腰肢,不斷地呼喊著祈鍠。藍色鳳尾蝶在她身上忽上忽下不安地舞動。
吱嘎一聲房門響,驚得她趕忙瞪大了眼睛坐起身來,右手顫抖地拔下頭上的畫魂劍,左手緊緊地護住前襟,拚命向睡榻后移動。
「別…別過來…你要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她比劃著尚是銀簪的畫魂劍說道,眼前一陣迷亂,看不清楚來者的面容,只見是一身黑衣,個子高大。
「啊!」
來人絲毫不畏懼她的威脅,一把奪取了她手中的銀簪,將她從牆角拉到自己近前,壓倒在身下。
「救命啊…呃…」
男子附上了她的雙唇,狠狠地吸允侵佔索取,解開了她腰間的襟帶,繼續向下……她再也忍受不了,兩手緊緊地抓這身下的被單,恩啊地喊出聲來……
「夫兒…別怕…」
恍惚中,她似乎聽到了土豆喚他的名字,身上突然感受到一陣清涼貼上自己。
……
「土豆……」
祈鍠俯身為她清理乾淨,穿戴好了衣裙,理了理她散亂的秀髮,又心疼地在她微蹙的眉心烙上一個吻。
為了救巫族,這個女人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心甘情願做人質。這兩日邊關正在激戰,他沒有通過小蝶探查她。若不是今早從得岩石傳來的消息得知她已經被擒獲,還以為她仍然聽話地在鳳儀殿中養膘呢。
事關緊急,今早他通過小蝶一看,見她臉色慘白,還受了傷,就迫不及待地偷偷潛入了金軍中探查。到了午後被他發現她的藏身之處,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特意打暈了她房門的一個宮衛頂替,等待著救出她的時機。
這一上午在金軍中潛伏,他沒少聽說,說王子要娶當朝的皇後為王妃。很擔心,怕那王子看上了她,會對她施暴。可他實在是沒料到那王子竟然派人在給她送來的洗澡水中下了媚葯,還要另一個宮衛還來進要玷污她清白。看來他並不是要真的娶她為妃,而是要折磨她進而折磨自己,於是暴怒下一劍砍掉了門口的宮衛腦袋。他本想來替她解毒,可無論他如何喚她名字,她都聽不到,只是一個勁兒地顫抖著揮動小銀簪不讓他靠近。他不能耽誤,否則拖延時間越長,她就會越痛苦,沒辦法便只能硬上了。
他熟悉藥理,也曾同不氏學習了各種媚葯作用,他知道這種媚葯,發作時情動難抑,發作后一覺醒來就會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還好,至少不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回憶。他本想讓她換成另一個門衛的模樣混出這裡,現在看她昏睡成這樣怕是不能了。若是要扛她出去,他們兩個怕是都活不了了。他又不能再把她留在這裡,這一次他機緣巧合救下了她,下一次……
見她一直出虛汗,臉色也慘白如紙,祈鍠擔憂地搭上了她的脈,忽然搭脈的手一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搭上她脈的手又往實按了按。然後低頭算了算日子,激動得緊緊地擁著她。
她竟然懷孕了?!
「夫兒……」
他欣喜地低頭喚她,卻沒察覺身後出現的人。
「青麟殿下,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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