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多事之秋
在這多事之秋,風波一再湧起。夢園之事尚未圓滿,顏家、五絕門又起風波。同樣的事,有人樂、有人愁。樂的是陰謀得逞,離目標又近了一步;愁的是如何才能將傷害減至最少,不牽連他人。
逸軒里,藍逸正為馮煜對藍楓最新計劃的報告嘖嘖稱道。「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藍逸一手調教出來的,楓兒這一招出得不錯,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下我可以安心閉關修鍊了。馮煜,楓兒回來就跟他說我十分讚賞他的做法,叫他好好準備,兩個月後我出關之日便是我收拾吳欣平之時。」
「屬下遵命,請軒主放心。」
「很久沒看見馮媽了吧,快去吧。」
「謝軒主,屬下告退。」馮煜行禮,遵命退下了。
書房中只剩下藍逸一人,望著被供奉在案上的那支裂開的箭,目露凶光,忿忿地說,「吳弈晴,要是你以為你死了就沒事了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十年前我能收拾掉你,兩個月後我就能收拾掉吳欣平,你們父子很快就會在泉下重逢了。等著吧。哈哈……」此時的藍逸任誰也會覺得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惡魔;任誰也會暗自祈禱,祈禱自己不論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都不要得罪了這個可怕的人。
在幽州,顏府四個老人家正為顏靖忠和欣平兩人的處境擔憂不已。
「唉,究竟是誰和顏、吳兩家過不去,要這樣為難我們。靖忠還好,只是沒了官職,生命無虞。平兒可怎麼辦才好?」顏家老太爺非但不能安享晚年,反而還對兒孫的處境憂心忡忡的。
「是啊,平兒的處境十分不妙,若是應詔入朝,江湖上各門各派一時定難諒解;若不應詔入朝,恐怕又要應付朝廷、又要應付仇家、還得尋找吟妹和然兒會力不從心啊。」顏吟的兄長顏烽就是在面對敵軍之時也不曾這般手足無措過。他雖有一以當百的氣魄,有以少勝多的謀略,但對眼前欣平的處境卻也無應對之方啊。
「看看我們靖忠,年紀輕輕就跟著烽兒上陣打仗,大功小功那是一件接著一件,西域公主看上他娶回來就罷了,為什麼偏要我們顏家的獨苗去和親不可,鬧得現在被貶,有名無實地在家賦閑。曾經出生入死又有幾人記得?再說說我們平兒,像我們平兒這麼乖巧的孩子,老天不多疼惜他一些也就算了,怎麼還儘是為難他呢?可憐我的外孫父親死了又一家失散,現在又被人坑害到這地步,想想我就心疼得緊。不行,明日我就到廟裡去,求菩薩保佑我的兩個孫兒早日脫離災難,從此以後一番風順,平平安安的。」顏老夫人最是疼愛孫兒,眼看自己疼愛的兩個孫子遭此厄運,心裡又是心疼,又是不安,想著明日要到廟裡燒香,祈求神靈保佑。
「娘,兒媳陪您一塊去吧。」顏烽的妻子是唐朝開國功臣李靖的後人,能文能武。曾女扮男裝投在顏烽帳下,立下不少戰功、又為顏烽出了不少好計謀。嫁入顏家后便全心料理顏家,相夫教子,可謂是一個奇女子了。今日見一家老少憂心忡忡,有心幫忙卻無計可施,只好跟顏老夫人到廟裡去祈福,也好照顧好她。
「我看我還是去趟五絕門吧。在這干坐著也不是辦法。」顏烽思來想去總覺得該去趟五絕門,不能坐著什麼都不做,只等消息。
「爹,還是孩兒去一趟吧。您軍事繁忙,不宜離開。反正孩兒在家也無事,就讓孩兒走一趟吧。」顏靖忠聞言不願他父親過於辛勞,便決定替他走一趟,也可以順便散散心。
「也好,就讓靖忠去趟五絕門,看看那裡的情況。聽說嘉琪的親事不是很順利,靖忠,你順便去趟夢園,慰問一下。」葉家和顏家原本就是世交,葉嘉琪成親有事沒有出席已是失禮,現在又是喜事變喪事,若還沒人前去慰問,實在是說不過去。再說欣平有可能還在夢園呢。
顏烽又吩咐了顏靖忠幾句,靖忠才和家人道別,匆匆南下了。
在幽州的另一塊土地上,鳳吟樓的鳳水吟也為欣平的安危十分擔心。雖然她對欣平的功夫十分有信心,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敵在暗我在明,誰也難以保證每次都能躲得過。她相信欣平和御舒能平安抵達夢園,但是夢園的婚禮變數太大,她擔心欣平不知能否應付得來。這幾日,又從一些朝廷官員那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是欣平和顏家遭人惡意刁難,欣平的處境甚危。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派人到長安打聽消息又還未回來。鳳水吟這幾日是寢室難安啊。【平兒,夢園的事你應付得怎麼樣了?你和御舒都平安吧?你們相認了嗎?吟姨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靠你自己了。吳大哥,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平兒逢凶化吉,平平安安的。】
五絕門裡酒絕和艷絕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忙得手忙腳亂。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上官雲死纏爛打兩個月了,冷灩仍舊對他愛理不理的,這令上官雲很受挫。常一個人在院子里自斟自飲、自言自語地抱怨冷灩果然冷酷無情,百般討好竟都不領情。只是這抱怨歸抱怨,喜歡是依舊喜歡。這幾天來五絕門分會不斷傳來遇襲的消息,朝廷又刻意要找顏家和欣平的麻煩,新舊事情加到一塊忙得他們二人頭暈腦脹的,上官雲更是一覺得煩就痛罵李劍義自私,留他一人受罪。當然冷灩一到,馬上又有模有樣地忙起來,一副安分、負責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有可能就這樣被騙了,可惜冷灩太了解他了。這不,又在抱怨了。
「這個李劍義,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門裡事情多,還找了個借口溜了。我也真是笨,怎麼就讓他三言兩語給蒙了呢?還說是為我和冷灩創造機會,哪裡有機會了,我死纏爛打了兩個月,冷灩對我還是一樣冷冰冰的。他根本就是坑我嘛。這麼多的事怎麼辦啊。留一半給李劍義,不行,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要回來,耽誤了事情不但對不起欣平,說不定冷灩也會更不喜歡我,那更划不來。不行,不行。」
「如果可以,請你聽我說完再繼續。」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冷灩,只要是你讓我做的,我什麼都答應。」
「那今天的工作都做了吧。」
「啊」上官雲有些錯愕,只是冷灩全然不予理會,細說起今日收到的文件:
「這些是西南各郡的分會送來的賬目,這些是西北各分會的經營計劃,這些是按舊例要送往鳳吟樓、顏府、夢園的禮單,還有這些是御淵閣送來的分紅明細,還有……」
「停,冷灩,你放著就好,我越聽越后怕。怎麼會那麼多?這些我都做了兩個月了,這個月的可不可以過幾天李劍義回來之後再交給他做?」上官雲討好地看著冷灩,不過一看見冷灩的臉色冷了幾分,只得悻悻地說,「呵呵,說笑的。當然不行了。」
「這些是受到襲擊的分會修繕預算,這兩天就得發出去。還有,真的不用幫忙嗎?」
「不用不用,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說不用就不用,你坐在一旁休息吧。我准能搞定。」
「那我走了。」說完二話不說便朝門口走去。
「哎……真沒用,什麼時候才敢開口叫她幫我沏杯茶呢?冷灩泡的茶,什麼時候才喝得到啊。」看著冷灩頭也不回地走了,上官雲小聲抱怨著,不敢大聲說出來,生怕讓冷灩聽到了會惹她生氣,不過這話仍是被她聽到了。
不久后,一個丫鬟端了杯醒神茶進來。「酒絕,艷絕讓奴婢給您送醒神茶來。」
「知道了,你放著吧。」上官雲習慣性地應了一句,待那丫鬟將茶放到桌上,上官雲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了筆問到,「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艷絕讓奴婢將這醒神茶給您送來」
「冷灩讓你送的?真的是冷灩讓你送的?」上官雲難以置信地緊抓著丫鬟的手臂,激動地問。
「是,是艷絕親手泡的」丫鬟沒被他嚇到,反倒覺得他很好玩,竟笑了。
「冷灩親手泡的茶,是冷灩親手泡的茶耶。太好了,我終於喝到冷灩泡的茶了。我真是太幸福了,太幸福了。我這兩個月沒白熬,哈哈……」上官雲開心得手舞足蹈的,嘴都快了笑歪了,一臉的幸福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冷灩給了他多大的恩惠似的。
「誰那麼貼心,知道我要來,還準備好了茶等我。我就不客氣了。」楊辰進屋,見桌上放著熱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來就喝得精光。「哇,這茶真不錯,誰泡的?再來一杯。」楊辰仍嘻嘻哈哈的,全沒發現屋裡的殺氣正呈直線式飛漲。等他終於有所察覺還不在狀態地問了句,「怎麼了?」之後,上官雲的臉全綠了,怒火猛烈得足夠把屋裡的人都考成碳。大家都很識相地逃離危險地帶,只有楊辰還一臉不解地問上官雲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
「楊辰,我要殺了你。」說完果真一拳又一拳朝楊辰飛去。
「上官,你到底怎麼了,我哪裡得罪你了。你別只顧著打啊,倒是說說怎麼回事啊。上官,上官,天啊,上官吃錯藥了。來人啊,快救命啊。救命啊。」楊辰東躲西藏、上蹦下跳地躲著上官雲相繼而來的拳頭。
欣平和劍義等人路過,見上官雲發瘋似地追著楊辰打,不解地問旁人。「怎麼回事,上官怎麼和楊辰打起來了?」
「回門主,楊公子喝了艷絕親手泡給酒絕的茶,酒絕才生氣和他打起來。」
「冷灩的茶?難怪上官氣成那樣,楊辰太不識相了,活該被打。」劍義聞言竟幸災樂禍起來了。
「為了一杯茶?這……」蘇婷難以理解地望著打得火熱的兩人,疑惑地轉頭看向劍義。
「這杯茶上官可是等了三年才等到,日後你就會明白了。不用管他們,我先帶你到房間休息,再介紹冷灩給你認識。」
「嗯。」蘇婷跟著劍義走了。
「御舒,我們也走吧。我帶你到你的房間休息。」欣平帶著御舒也走了,一路來到他一直為她留著的房間。
御舒推開門,看見眼前的擺設竟和她七年前借住時的擺設一模一樣,什麼都沒變。變的只是桌上的梳妝匣多了一些首飾、朱釵,變的只是桌上多了一個長方的盒子。她當年沒有帶走的東西都還在:鞋子、衣服整齊地擺放在那,雖然已經不能穿了,它們仍被小心地保留起來。御舒被自己所見的一切深深地感動了,她沒想到欣平會將她住過的房間保持得這麼好。
「欣平,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御舒淚眼凝噎,感動不已。
「只要你願意留下來,一直陪在我身邊,要我做什麼事都行。御舒,你別再走開了好嗎?」欣平輕輕地將御舒摟在懷裡。
「好,我不走,我會留下來陪你。」御舒埋在欣平懷中,淚珠忍不住又奪眶而出。
「上官、楊辰,你們怎麼還有此雅興在這鬧,欣平呢?」顏靖忠一進門就看見上官雲緊追著楊辰不放,以為他們又鬧開了。
「靖忠,快救我,上官瘋了,沒事緊追著我不放。你可不能像其他人那樣,放任不管。」
「你敢插手,以後就別想喝我糧的酒。楊辰竟敢喝了冷灩泡給我的茶,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什麼?你追了我半天就因為那杯茶?你竟然為了一杯茶追著我跑?」楊辰得知真相後有些難以置信,他竟不如一杯茶。
「什麼就為了一杯茶,那杯茶可是我等了三年才等到的,你竟然把它給喝了。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上官雲,我認識你那麼多年,竟然不如冷灩的一杯茶?你也太傷我的心了。重色輕友的傢伙,我們找欣平理論去。」
「欣平要是覺得你是對的,早就出手幫你了,還會等到現在。你乖乖認命吧。」
「太過分了。我不玩了。」
「你不玩就算了?想得美,你別跑。站住。」
「我看我還是別插手的好,這兩個人還是少惹為妙。劍義,你來得正好,欣平呢?」靖忠剛想離開兩人去找欣平,剛好劍義和蘇婷走多來了。
「是靖忠啊。我給你引薦一下,這是醫絕蘇婷,蘇姑娘,這是欣平的表哥顏靖忠顏將軍」
「蘇姑娘」
「顏將軍」
劍義看兩人打了大半天還沒打夠,想著是否該找冷灩來收場。「不行,看這情形,我看我還是先去找冷灩過來好了。靖忠,欣平在他院子里,你先過去吧,我和蘇姑娘一會就過去。」
「好,那兩位我先過去了。」
「他們兩個這樣鬧真的沒關係嗎?」蘇婷看他們你追我趕了那麼久,實在有些擔心。
「沒關係,不過也差不多該收場了,我先帶你去見冷灩吧。」劍義轉身欲帶她前往冷灩的院子,發現遠處有人走來,笑道,「看來我們不必多走了。你看,那人便是冷灩。上官為她吃了不少苦頭呢。」
「真不愧是艷絕,好精緻的容貌。世間怕是再難找到可以和她相媲美的女子了。」
「這只是她的其中一面,冷灩的易容術十分精湛,現在看到的並非她的真實面貌。不過知道她會易容術的人並不多。冷灩來了,他們也鬧不成了,我們先走吧。」說完帶著蘇婷往欣平的院子里去了。蘇婷仍是不解,但也只能將滿腹的疑問先按下,跟著劍義走了。
「上官雲,鬧夠了沒?鬧夠了就去辦正事。」冷灩見二人打鬥,並不多加理睬,冷冷地丟了句話便走了。
「冷灩,你別走啊,等等我。」上官雲一見到冷灩,便將楊辰拋到一邊,理都不理了。飛也似的跑到冷灩身旁,與她齊肩而行。「冷灩,你泡的茶被楊辰喝掉了,你再幫我泡一杯,好不好?我保證以後都不鬧事了,你再沏一杯給我吧。」上官雲又纏著冷灩,只是冷灩冷眼瞪他一眼后便不再理他,任由他自言自語說個不停。
「上官雲,上官雲,你怎麼可以一看到冷灩就冷落我,真過分。等等我啦。」楊辰見其他人都走了,只得無奈地跟上。「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欣平的院子全滿了?」見欣平院中滿滿的一群人,楊辰的嘴又閑不住了。
「你再這樣,欣平都不敢讓你進五絕門了,今天是喝了冷灩的茶,被追著打了半天;上次喝了上官特地糧給冷灩的酒,也被追了半天;再上次三更半夜翻牆進來,被當成賊,鬧得五絕門沸沸揚揚的;再再上次……」劍義想想都覺得好笑。
「李劍義,你好歹有點良心,我這不是怕你們太無聊了嘛,我為你們這麼犧牲,你們不領情也就算了,還拿來消遣我。真是好人難做。」
「你就別抱怨了,就算真拿它來消遣你,也是你自己活該。明明就喝醉了,還耍酷要翻牆,鬧笑話了要怪誰?各位,這個人留在這太掃興,我日行一善把他帶走了。」欣平拉走楊辰,上官雲和冷灩也跟著去了。
「嗨,再再上次怎麼樣?」藍雨見楊辰被拉走了,急急從樹叢中鑽了出來,湊到劍義身旁,好奇地問。
「小雨,你什麼時候躲在那的?」御舒被突然冒出來的藍雨嚇了一跳。
「就是剛才跟著你和欣平進來的。李大哥,你倒是說說,再再上次楊辰又鬧了什麼笑話。」藍雨此時的心思全在探知楊辰鬧了什麼笑話上了。
「再再上次啊,再再上次他也是三更半夜翻牆爬到廚房,差點踩到捕鼠器,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們進去的時候,他狼狽的都不像樣。」
「有多狼狽?」藍雨的興緻更高了。
「身上又油又臭,麵粉、雞蛋全身都是,一張臉活像戲台上的小丑,頭上還有蛋殼和青菜,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原來他在外面喝醉了,鬧騰起來要來喝上官的酒,偏偏又找不到,就跑到廚房把做菜用的老酒全喝了。欣平生拉硬拽就是不起來,結果在廚房睡了一夜,還嚇得廚子一大早到處喊抓賊。」
「真的?原來楊辰整人不是腦子好,是他自己鬧的笑話的翻版啊。太好玩了。李大哥,我們商量件事怎麼樣?」藍雨突然很想親眼看看楊辰是怎麼鬧笑話的。
「藍姑娘,你打什麼注意?」
「小雨,你不會是想……」御舒見藍雨兩眼都發光了,心裡暗自肯定藍雨整人的興緻有來了,只是整楊辰,御舒實在有些擔心到頭來被整的會是她。
「藍姑娘要做什麼事,你們這麼怕?」蘇婷跟他們還不熟,不明白他們話里的意思。
「蘇姑娘我帶你到處走走。」話沒說完已經拉著她的手火速離開院子。蘇婷發覺自己的手被他牽著,臉是一陣紅過一陣。
「小雨」御舒剛想開口勸解藍雨,匆匆而來的屬下打斷了她的話。
「翁姑娘,東女國的使者在大廳等候。有急事要見盟主。不知盟主現在是否方便見客。」
「你先到大廳伺候著,盟主一會就過去。」下屬聞言退下,御舒急忙到書房中找欣平。「欣平」
「御舒,你怎麼來了?」欣平忙著校對賬本,見御舒來了,便停下筆,起身來到她身邊。「怎麼沒在外面同她們閑聊。我忙完就出去陪你。」
「欣平,你誤會了,我來是告訴你東女國的使者在大廳等你,說有急事找你。」
「東女國?難道是凌霜出事了?我去去就來,你在這等我一會。」說完急忙走了,留下不解的御舒。「凌霜?會是誰呢?」
「你是東女國來的使者?」
「見過吳盟主」
「不用多禮,你突然來訪,是不是東女國出了什麼事?」
「東女國有難,女王有封信讓屬下親手交給吳盟主。女王還說您看過信之後就會明白。」
欣平接過通道,「這樣吧,你在這休息一晚,我讓人收拾一下屋子。」欣平欲喚人收拾房間,被東女國的使者阻止了,「吳盟主,屬下還得儘快趕回去,請盟主儘快給屬下一個答覆。」
「既然如此,就請使者稍等片刻」欣平拆開信,快速看了一遍,又思索了一會道,「請你轉告你們女王,待我交代好中原的事情之後,便會儘快趕去東女國。請她不要擔心。」
「多謝吳盟主。屬下這就回去稟報女王。吳盟主,告辭了。」
「等等,這是五絕門的令牌,你路上要是有什麼需要,分會見到令牌會儘力幫你。」
「謝謝盟主,告辭了。」東女國的使者接過令牌,道過謝之後就走了。
「欣平,怎麼了?凌霜出事了?」楊辰聽御舒問起東女國,便急忙趕過來探視情況。
「對啊,我得儘快去趟東女國。楊辰,晚上同我去辦件事吧。」欣平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會同時出現這麼多狀況,他也有些無可奈何了。
「好,亥時城樓見。」楊辰笑笑,揚揚手走了。
亥時,西南城樓上兩道身影迅速朝皇城而去,另有一道瘦小的黑影躲躲藏藏尾隨其後。是敵?是友?是福?是禍?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