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乎情,止乎性(8)

發乎情,止乎性(8)

原本打算兩人一塊兒去看安然。可程洛昱突然接到電話,公司有急事讓她回去。於是,安撫安然的工作就落到徐心柯一個人身上來。其實實話實說,她是不願意程洛昱去看安然的,現在的安然必定是楚楚可憐,狼狽至極。她怕程洛昱一看到她這副模樣,再生出大男子主義的憐惜,以同情之名,迅速讓以前未了乾淨的愛火死灰復燃。

坐上車,心裡卻在發動的瞬間改變了想法,現在就算是去找安然,恐怕也起不到絲毫作用,除了聽她一頓埋怨,一頓憤懣也起不到什麼效果。徐心柯當下決定,扭轉車頭去尋江奕澤,她到底要看看這個婚姻的背叛者,能說出什麼義正詞嚴的話來。

所以,看到徐心柯一臉凝重的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江奕澤已經知曉了其中大部分緣故,笑容微微扯開,他示意秘書關上門。為她倒好水,「徐小姐來我們公司指導,倒是很稀罕的事兒。」

「不用了,謝謝。」徐心柯婉拒秘書的招待,看門被完全關閉以後才擰眉看他,「江奕澤,你知不知道我來找你什麼原因?」

「安然的事情。」

「你倒是清楚。」

「我有什麼可不清楚的?」江奕澤一聲冷嗤,「以往的每次吵架,她哪次不是實況直播到你那裡去的?看來這次轉播速度減慢了啊,竟然吵架兩天後,消息才傳到你那裡來。」

「江奕澤!」徐心柯看出他對安然的不滿,氣憤道,「我知道你對安然將與你的事兒對我說不滿,可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你也不該用外遇來氣她啊。你們這才結婚不到一年,你就能整出個外遇出來,你到底讓你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過不過日子,完全在她。我也夠了。」江奕澤蹙眉,「不過徐心柯,我倒是不知道你今天有什麼資格來指證我的私事。如果僅是安然的朋友,麻煩你回去,你也沒有權利對我婚姻指指點點。」

「可我非要指點呢?」

「恕我無可奉告。」

看著他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徐心柯憋了一路的氣騰地竄出火來,「江奕澤,你的愛情產生的夠快啊,你是到了發情期啊還是怎麼著,前面說愛上了安然。後面說喜歡我,再到後來,又和一莫名女子產生愛情?」

「徐心柯,你不要不經調查就發言。」

「我沒經過調查?安然在電話里說的清清楚楚的,說你的襯衣上出現三大痕迹,江奕澤,你很了不起啊。」她彎唇譏嘲道,「在外面尋花惹草也就罷了,你好歹也做好安全保密工作,現在這樣大大咧咧的讓別人發現,這算是什麼本事?」

「我沒尋花惹草。」江奕澤抬頭看她,「我沒有。」

「什麼?」徐心柯眉角上揚,分明是一副你說的話誰信的模樣。

「我說的是真的,」江奕澤看出了她的想法,唇角彎起無奈弧度,「誠如你所言,我要是尋花惹草,絕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去。結婚一年多就出現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我饑渴到不行,也要顧忌到自己和江寧的臉面。所以,我沒有。」

看著徐心柯瞪大的眼睛。江奕澤微微苦笑道,「我只是興起了和你好的念頭,還在遭到你拒絕之後,慌忙掐死在了萌芽狀態里。所以,這一次的事情,完全是安然在無端揣測,全部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婚外情。」

徐心柯徹底驚愣,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很簡單,你可以打個電話問你朋友,」江奕澤作勢要扔給她手機,「為了證明我和她沒串通,你可以用你的號聯繫。對了,就是你們學校的那個系花黎樂淼,那天,我正和她在一起。」

「……」

「安然不想參加應酬酒會,沒關係,我不勉強她。我找人陪我參加,反正商界這樣的事情多的是,我江奕澤也不會丟人到哪裡去。而那天是你們那系花自不量力,白酒和紅酒混著喝,這才不勝酒力。」江奕澤微微眯起眼睛,「你說是我把她拉過來的,雖說是雇傭關係,但看人家喝醉了,也要有君子風度是不是?就把她架回家的過程中,掉了兩根頭髮,有那個什麼香水味,還有那個什麼粉餅……」

徐心柯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一時間訝然。可是看江奕澤那澄澈坦蕩的瞳眸,又不像是說假話。

她一時無語,獃獃的怔愣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好,良久才擠出一句,「這些話,你不和安然說么?」

「徐心柯,你與她交往時間比我長,你老實說,我就算是說了,安然會信么?」

「……」徐心柯微微側頭,想了一會兒才苦笑道,「會信的。她雖在別的地方堅信自己所聽所聞,可是你是她的丈夫,她不信你信誰?」

「可是你覺得,我有和她說的價值么?」江奕澤微微嘆氣,眼光別向另一個地方,「徐心柯,你不知道,我曾經很喜歡很喜歡她。那時候追她,簡直就是不顧一切,看的就是她簡單,沒那麼多女人歪七斜八的心思。可是後來呢?她的猜忌不比別人少。她的麻煩比別人還要多!」

話說到這裡,江奕澤咬牙啟齒,簡直有幾分憤懣的味道。

「江奕澤,你對她不公平,」看這樣下去事情越鬧越僵,徐心柯連忙勸道,「沒有一個女人心眼是多大的,他們不豁爽,恰恰是因為他們太在乎。安然以前不是這樣,只是因為她喜歡你……」

「喜歡一個人就給他安上罪名?」江奕澤置於桌上的手不由攥緊,「徐心柯。你是沒有看到她那天的篤定和痛恨,你才這樣說。」

徐心柯的確不知道安然那天lou出了怎麼樣深刻的表情,可是眼前的事實就是,務必要讓江奕澤把真正的事實說出來,兩人的誤會好煙消雲散,從此再好好過一輩子。因此,她再次苦口婆心的勸江奕澤好好對安然說明真相。

費了好大氣力,終於讓江奕澤勉強同意與安然打電話說明一切。徐心柯怕江奕澤反悔,要江奕澤當場打電話解釋,江奕澤無奈,「這可全是看了你的面子。」

「是,是。」徐心柯作出逢迎笑容,「江大少,您就大人大量,千萬別和她一個孩子計較。」

江奕澤苦笑,剛要按下手機鍵,只聽突兀的一聲鈴響,他隨即將話筒貼至耳邊。徐心柯原本不想聽他的電話內容,可是看他臉色由剛才的稍微緩和變成了烏青,又有烏青變成了如今的唇角微勾似的戲謔,霎那間,不祥的感覺從心底騰湧出來。

「你猜是誰的電話?」掛斷電話,江奕澤輕哼道。

徐心柯回答的小心翼翼,「安然?」心裡卻在想著,姑奶奶啊,我好不容易為你的幸福爭取了一點點權力,你可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卻見江奕澤搖頭,唇角譏笑更盛幾分,「這下好了,電話也不用打了。」隨即便聽「砰」的一聲,江奕澤竟然將電話猛地摔倒了辦公室門旁那顆花盆上,低低的憤懣聲音傳入徐心柯的耳朵,「她純粹是不想過日子了!這樣也好,一拍兩散!」

徐心柯過了一會兒才知道,安然竟把電話打到了江奕澤的前妻畢文佳那裡,不僅如此,還態度極差。上來就是一副「正妻」質問小三的勁頭。

「我真是服氣你了,你怎麼就想著把電話打到那裡去?」面對安然的出奇一招,徐心柯簡直沒法說她,「你和畢文佳一向沒什麼關係,怎麼就想著把電話打到她那裡去了?」

「我想過了,這段時間與江奕澤有著密切關係的,除了那幾個女伴就是畢文佳。那幾個女伴都是雇傭關係,他是一直不放在眼裡的,排除他們,剩下的就只有畢文佳了。」安然抿唇,十分篤定道,「何況,他這段時間以嬌嬌為名由與畢文佳聯繫的特別緊密,整個周末兩天,三人幾乎都呆在一起。」

「kao之,」徐心柯不由罵起粗話,「就憑這點,你就敲定罪名了?」

「徐心柯,你不用kao什麼kao的,你不了解江奕澤這個人,可是我卻了解。他要是與別的女人有關係,必定是與畢……」

「收起你的錯誤邏輯!」徐心柯終於忍受不了她,打斷道,「我不了解?我是不了解他,可是我能去打聽。安然,你給我聽著,江奕澤根本沒有出軌,他身上的印跡,就是咱們學校那『每周一哥』黎樂淼遺留的!」

「你怎麼知道?」

「我去問的江奕澤!」徐心柯一衝動,將事實和盤托出,當然,還是不敢說她與江奕澤那一段曾經曖昧的往事,只能含糊道,「現在明白了吧?為了你,我還專門去興師問罪,差點拆了他們江寧集團。可是人家江奕澤呢,身正不怕影子歪!」

徐心柯原以為說開便萬事大吉,卻沒料到安然聽完竟吃吃一笑,「徐心柯,你也信他……」她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那些東西,是那麼湊巧弄上去的么?再說了,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男人kao得住,母豬都能上樹。我告訴你,我以前確實不信,現在可是信了……」

「可人家江奕澤真的沒有……」

「可你前段時間還說,江奕澤和一名女人曖昧……」沒等她說完,安然便嘆道,「心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前段時間剛說江奕澤有別的女人,今天又這麼大力否認,你不覺得,你今天有點甩自己耳光的嫌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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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我拿婚姻賭明天》要進入結尾了哦。

感謝一直追文的同志,我也知道我更的很慢,大家看的很煎熬。我再道個歉呵呵。下面,公布一件大事情,鑒於編輯說俺不會打群眾基礎,俺心血來潮的建了個群,希望看《我拿婚姻賭明天》的筒子們能過來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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