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光榮歷史

推門進了包廂，盧子軒見到方少雲四人正圍在一起不知在談些什麼，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將錢從口袋中掏了出來直接說道：「剛黑哥給我們買買衣服什麼的，一起應該是2萬，大家分了吧。」說著便數起來。

看著他4ooo、4ooo的分完錢，幾人看他的眼光已經有點不一樣了。先前只是像朋友一樣，最多盧子軒只是顯得比他們成熟些，做事情有條理些，可現在他們卻感覺彼此之間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不只是社會環境上的不同，更大的程度是在做人做事上。憑心而論，如果將他們任何一人放在盧子軒的位置上，都不可能如此公平的分這個錢。當然這主要是因為盧子軒的目的和他們想象中的根本不同。

每人一份4ooo正好分完，盧子軒掂了掂手上的錢看了看方少雲的臉。黑蛋早已吩咐kTV的服務員去廚房煮個雞蛋來給他敷臉（別說kTV沒有廚房什麼的），可眼睛和臉頰依然腫起老大一塊，眼睛那更是紫得很。

「牲口今天傷的最重，他多拿點，大家沒意見吧？」盧子軒說著從自己的錢里又數出1ooo來塞到方少雲的手上。

「軒哥，不用了……」方少雲推辭著，可盧子軒卻乾脆直接將錢塞在了他的口袋裡。

拍了拍他的肩膀，盧子軒說道：「這不存在什麼。這錢是黑哥讓我們治治傷，買買衣服的。你傷得最重，應該多拿點。」見方少雲點了點又，盧子軒又看了一下其餘三人，見他們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不滿意的表情，反而透露著一份尊重與信任。盧子軒知道自己這第一步算得上是成功了。

「去樓上洗個澡吧。」盧子軒輕輕笑了笑，說完便徑自拉開門走了出去。

方少雲一聽這話興奮了起來：「聽說這的桑拿規格相當的高啊。我剛還在想黑哥怎麼那麼小氣，居然在kTV里小姐都沒安排一個。沒想到居然讓軒哥直接給我們安排特殊服務了。」

「就你這個叼樣，想特殊估計也特殊不起來了吧？」

「曾子曰：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懂什麼！」

五人就這樣調笑著脫guang了衣服下了浴池，方少雲一行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盧子軒的身材，不由得出一陣感嘆。「軒哥，你老實告訴我，你當真就比我大一歲？你肯定你不是當兵退伍回來的？」方少雲一邊嘖嘖感嘆著盧子軒的6塊腹肌，一邊說道。

從小跟隨高越進行有針對xìng的訓練，盧子軒的身材一直都保持的很完美線條，並不像有些老外的肌肉看上去那樣噁心。全身上下不只沒有一絲綴肉，肌肉的線條稜角分明。他平時穿上衣服不顯山露水，一般人很難看得出，最多也就感覺他看上去比較有jīng神，腰也挺得很直。

「真的不是。」盧子軒隨意xìng的擦洗著身子，隨口答應道。

周斌湊上來問道：「軒哥，前面打架的時候我一直注意著，你是不是練過什麼功夫？」

盧子軒略一思索答道：「談不上什麼功夫，粗淺的拳腳學了一兩招。再加上從小鍛煉的緣故，身體反應和協調xìng稍微好點而已。談不上練過功夫。」

眾人這才釋然道：「就說嘛，現在哪是那種武林高手滿街走的年代了，舞林高手還差不多。」盧子軒也不再多說什麼，心裡暗想：你們這是不知道特管處，不然你們肯定知道什麼叫做高手滿街走。

盧子軒洗了一會以後對方少雲說道：「一會我先回去了。你們今天晚上就在外面開個房間睡吧，大家的衣服都不像個樣子，這樣回去家裡人那邊肯定說不過去。牲口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明天我帶身衣服給你換上，然後我們倆去買幾套衣服給他們。」

「軒哥你衣服也挺那什麼的，你家裡人不說么？」陳楚生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盧子軒聽他這樣一說，腦海里那個彷彿永遠掛著微笑的恬靜女孩又浮了出來。「她應該不能算作我的家人吧……」沉默了一會以後盧子軒淡淡回答道：「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不好意思……」陳楚生聽他這樣一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只能採取大家都常用的那種回答方式，「我不知道……」

「沒事，我洗好了，先走了。一會我去把浴資給結了，你們誰要特殊服務自己給錢。」盧子軒從小便比較愛乾淨，雖然現在天氣已經轉冷可還是堅持每天一把澡，所以方少雲等人還在擦背的時候他已經走向了換衣間。

「你看你，把軒哥給氣走了。」還沒等他們幾人和盧子軒道別，盧子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了。方少雲頓時責備起陳楚生來。

「我又不知道！」陳楚生也覺得挺冤枉的，「再說你看他走的樣子像是生氣么？」

「我看不像。」唐連海一付莫測高深的樣子說道：「而且他也不太像是回家的樣子。」

「嗯？你怎麼知道？」「他不回家他去哪？」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注意力也被轉移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道。

「反正他剛剛那樣就不像是準備回家的樣子。」唐連海篤定的說道：「他肯定是去找女人去了。」

「切！！」一向比較嚴肅的周斌都一臉鄙視的說道：「我寧願相信牲口能把這池子水都喝乾了，也不會相信他是去找女人了。」

「幹什麼拿我說事。」方少雲倒是有些不解，「為什麼他就不會是去找女人了？」

周斌滿不在乎的說道：「他跟我們在一起玩了那麼長時間，你有哪次看到他信息或者給誰打電話了？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有對象的人啊。」

「聽你這樣一說那倒也是。」方少雲想了想說道：「可他萬一不是談了對象，而是直接奔著泛著曖mei燈光的玻璃門去的呢？這總有可能吧？看軒哥的樣子也不會是背背山的主演吧？」

這下眾人都鄙視起來：「靠！你以為他是你啊！13歲就奔洗頭房去了。號稱集全ZJ的xìng饑渴與十一中青netg華於一身的人？」

說到方少雲的這件事情，當年那真稱得上是石破天驚。剛上初中時ZJ颳起了一陣玻璃門龍捲風，滿街儘是粉sè光芒與馬路天使交錯組成的畫面。剛剛青net期育的方少雲對未知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再加上青netg問題十分感興趣，所以方少雲總想進去一探究竟。後來據說一個烏雲密布，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他懷著各種人們所不知的心思進了離家很遠的一間洗頭房。可是那個歲數的他根本不具備好好**一回的經濟實力與自身實力（據他所說是已經具備了），所以進去沒待一分鐘就被趕了出來。如果事情只是生到這裡他也不會像後來那般出名，悲劇就悲劇在方少雲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那天正好學校的老師聚會，他的班主任與若干校領導正好從那間洗頭房前路過，並且他一出門便直接被認了出來。

本來他的老師在那種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喊他，畢竟那是一個十分尷尬與微妙的環境。可好死不死，那天的聚會彷彿是因為慶祝他的班主任即將升任新的年紀組長而特意舉行的一個宴會，而同行的一人正好便是那位老師先前的競爭對手。於是這位上課時總是沒jīng打采並且永遠帶著一付酒瓶底眼鏡的老師在那個漆黑的夜裡慧眼如炬的將方少雲現了。後來若不是九年義務教育在ZJ已經徹底被貫徹實行，方少雲很有可能就只有小學文化了。不過他倒寧願當時直接被學校開除了，那樣倒也乾脆。後來的初中生活他一直難逃那位因為學生逛洗頭房而錯失陞官良機並且一直不再被提拔的教師之手，但凡方少雲在學校或者課堂上有個風吹草動，這位老師便會立刻出現在他3米之內，很多時候方少雲都懷疑這位老師是不是在教室內裝了監控。

聽他們一說方少雲也不迴避，十分光棍的吼道：「老子就是13歲奔洗頭房了又怎樣！！一會我還去找個特殊服務去！！不服我們來比比誰持久！！」

「誰鳥你！」「你浪費錢在這種地方，我們可不想！」眾人不再鳥他，紛紛討論分析起盧子軒的去向起來。

其實唐連海分析得倒也算得上正確，盧子軒此時正是在找女人。當然此找非彼找，只是因為感覺腦後的大包還沒有消除下去的他在家翻了半天也沒找到藥箱的緣故。

當年高越剛來的時候給他擦過一種藥油，當時他因為鍛煉而酸疼難忍的四肢和肌肉只要一擦這種藥油痛苦便會消除大半。後來因為經常要和高越對練，難免會受一些小傷，高越便又帶回來一種藥油，效果也是相當的好。盧子軒在離家以前，這兩罐藥油都是放在一個小藥箱里被塞在床下，可現在他卻找死了也找不到。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被夏如收了起來。

看了一下時間，盧子軒只得耐心的在家等待起那個可人兒來。可沒坐幾分鐘又站了起來，「平時這個點應該回來了啊。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要不要出去找找？」轉念一想盧子軒又怕萬一自己剛出門她便回來了，自己在外頭空找半天，畢竟自家附近也沒個公用電話，而自家的電話很早以前便被夏如停了。

站起坐下好幾次以後又磨蹭了十幾分鐘，正當盧子軒終於按捺不住準備的時候卻聽到夏如開門的聲音。

長舒一口氣以後盧子軒趕忙裝出一付輕鬆的樣子向剛進門的夏如問道：「今天挺遲的啊？」

「會么？」換上小熊威尼拖鞋的夏如看了看鐘，「我到車站的時候正好一班車剛走，也就是差了一班車的時間而已啊，不會很遲吧？」要說盧子軒家住的桃花塢也是，夜裡就一班32路公車，而且每班相隔的時間還十分長，所以夏如才會晚到家。

盧子軒聽他這樣一說，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本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他摸到自己後腦的大包趕忙說道：「以前我家裡的那個小藥箱是不是你收起來了？」

夏如點了點頭，「就是以前放在你床底下的那個吧？你的房間通向院子，容易落灰，我就給收到我房間的床頭櫃里去了。我這就去給你拿。怎麼了？身體哪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腦袋後面磕了一下，有個包。」這種細心是盧子軒以前所不曾感受過的。高越一個大男人和他這麼個小夥子你要想他們像夏如那麼細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夏如一聽他說腦袋後面磕了個包，趕忙停下腳步迴轉身來繞到盧子軒的身後。微微踮起腳尖，十指輕輕的分了分盧子軒的頭，夏如很是小心的查看了一番盧子軒的傷口。

「還說什麼磕了一下。」夏如撅著小嘴，對盧子軒刻意的隱瞞很是不高興。「根本就是被鈍器砸的嘛，一看就知道是和別人打架來著。」

看著眼前嬌嗔的夏如，那種年輕少女所特有的迷人氣息絲絲鑽入盧子軒的鼻腔內。「嘿嘿。」好不容易穩住自己心神的盧子軒尷尬的笑了笑，值得承認起來。「是和別人打架來著。」

夏如輕輕哼了一聲，從她房間里的床頭櫃將藥箱拿了出來，走到盧子軒面前裝作生氣的樣子扳過他的頭，冷著臉萬分嚴肅的說道：「低著頭別動！」

「小如……」盧子軒低聲說道：「我不是故意騙你來著。」

夏如聽他像個孩子般的向自己認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著說道：「我又沒有氣你騙我。」

盧子軒見她那麼快的多雲轉晴，悶悶的說道：「電視上不都那麼演么？女的一般都特別討厭男的騙她們，不管處於什麼目的和各種理由。」

「那不一樣。」看著盧子軒的傻樣，夏如的笑意更濃了。

盧子軒一想也是，電視上一般這樣的那關係都已經越了純潔的友誼那個層次了。自己和夏如這還連前戲都沒有呢，自己是不是騙她，她想來不會放在心上來著。於是楞楞的說道：「是不一樣。」

夏如抿嘴一笑轉而說道：「我是氣你那麼大人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你知道么？後腦受的傷，不流血的比流血的更危險。一看你這樣子也知道受傷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頭上的洗水的味道也和家裡的不一樣。肯定還去洗過澡了吧？別動，我幫你上藥。」

抽了抽鼻子，盧子軒詫異的問道：「這味道不對啊？不是我以前用的那個藥油。」

「當然不一樣。」夏如很是小心的擦拭著藥膏，「這個藥膏是我帶來的，材料太少就只配了一小塊，活血化淤的效果特別好。以前那個效果沒有這個好的。」

「你怎麼那麼熟悉？」盧子軒一想便明白了過來，「難道這些都是你自己親手配的？」

「嗯。」夏如倒是顯得很不在乎，「別動，一會就好了。剛我看你的瞳孔沒有異樣，應該沒有腦震蕩。而且估計你的醫學常識，要是有了腦震蕩應該去醫院了……」

盧子軒看著映在地上的影子，心裡的感覺忽然之間變得不太一樣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的內心最深處，那一片不層有人進入的地方現在似乎淡淡的有了一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