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22第二十二章

Rider組的兩人跟那次宗純在地下道中對他們的第一印象可以說是完全符合。

雖然兩邊在未遠川之戰中也算是打過照面,但因為距離太遠,而且宗純被saber抓住跑只是一個小插曲,這兩個人顯然完全不記得了。

宗純左顧右盼了一下,一下甩掉拖鞋直接跳到了床上,這下他可以說跟站在他面前的韋伯一樣高了,畢竟是來談判,如果身高差距太大的話,氣勢就會落於下風。

「不算第一次的話,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你們好,我是高野宗純。」宗純的目光掃過沒有什麼明顯反應的Rider,對著韋伯笑著伸出了右手。

「哦、哦哦,你好……我是……啊呀!?」

(這是……要握手嗎?還有不算第一次是第二次見面是怎麼回事啊……不對,這孩子到底是誰啊?)

韋伯滿腦子問號,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所以嘴上只是本能地應對著,伸出去的右手卻在碰到男孩的手之前,握上了一個冰冷滑膩的圓柱形物體,說到一半的話也忍不住變成了驚叫。

年輕的魔術師往手中看去,握在他手中的是一截黑色的粗壯觸手,觸手的底部一直連到房間之外,不知道到底有多麼長。

「噫噫噫噫——!!!」

看到這個景象,韋伯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放開了手裡的觸手。

「啊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上次站在saber邊上的那個孩子?」

在他身後的Rider站了起來,拎起他放到了自己身後,征服王爽朗地笑著,那高大的身軀即使宗純站到了床上也完全比不上,在這狹窄的房間中幾乎讓人以為他會頂到天花板上。

雖然只是遠遠一瞥,Rider的記憶力還是沒的說,他第一個提起之後,韋伯也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的,很高興認識兩位,魔術師韋伯維爾維特和征服王亞歷山大大帝,」沒能握手成功的宗純慢悠悠地收回手,頓了頓才對韋伯道歉道,「……不好意思,它今天受了點刺激,有點反應過度。」

還沒有互通姓名卻能報上自己的名字,就連Rider的真名也是……就算韋伯再怎麼遲鈍,這個時候也覺得有點不對,儘管隨著聖杯戰已經進行到了後段,除了Berserker以外的servant身份早已不再是秘密,不過能說出這一點就證明了,對方起碼也是聖杯戰的關係者。

「看樣子是有備而來呢——那麼,余就直接問了,你跟caster是什麼關係?」Rider指著還沒縮回去的觸手,鋒銳地直擊重點。

作為英靈,Rider看待事物並不僅僅是依靠著雙眼,面前的觸手除了更粗壯了以外,形態沒有變化,氣息沒有變化,所傳來的那股魔力波動更是與之前毫無二致。

——沒錯,這就是他曾經在caster的魔術工房之中,被他用神威車輪碾壓過去的魔物,當時因為assassin的威脅,他並沒有最終確認魔物的死活,而且被他打到99%死的觸手怪生命氣息也幾不可查,看現在的情況,最終應該是活下來了吧。

站在一邊的韋伯敏銳地覺察到了Rider語氣和氣勢的變化,這代表著他從在這個麥肯錫家中暫住的「韋伯好友亞歷山大先生」轉而進入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角色之中。

而他也同樣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那根觸手,沒有什麼比直接映照在視界中的景象更具有說服力,在caster的魔術工房中看到的慘狀,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聖杯戰爭的殘酷,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人性能夠惡劣到什麼樣的地步,那真的可以說是終生難忘的經歷啊!

宗純有點啞然,觸手怪的行動是他也沒有想到的,更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還記得。

Rider有著完全不符合他粗豪外表的細緻……應該說不愧為曾經縱橫亞歐非大6的征服王嗎?這倒真的叫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共同行動的同伴嗎?龍之介怎麼想是龍之介的事,他可從來沒有把那兩人當作同伴過。

——被抓到的活素材?雖然就身份來說也沒錯,不過他的待遇可比那些倒霉鬼高多了。

「……算是,曾經被控制的受害者吧,那一次兩位可是差點連同我在內把所有的活物全部殺死了呢。」

看著男孩笑著這麼說,韋伯不禁一陣心虛,雖說是情況危急,但當時他們確實沒有很認真地尋找並拯救倖存者,Rider的最後一擊還把那些半死不活的素材們和異界魔怪通通幹掉了,如果幹脆所有人都死掉了,他大概早就強迫自己忘了這種事,但現在有倖存者活著站到他的面前,這就讓他十分尷尬了。

「你來到這邊,應該不是為了找余復仇的吧?」

Rider的臉色沒什麼變化,久經戰陣的他承受力本來就比韋伯好得多,比起韋伯刻意不去想這種事裝作遺忘,他在這麼做之前就想到了一切的結果。

那些被擺弄得奇形怪狀的人體,即使被救活了也不可能恢復,而且assassin於黑暗中的追擊也不允許他們停下來救人,比起留下他們,等caster回來之後再繼續被擺弄,還不如乾脆死掉比較幸福。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還會有倖存者,而且這個倖存者還能來到他們面前。

宗純笑了笑,他從來就不覺得救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對於Rider組來說,不救是本分,救了是好心,之所以現在說這些,也只是想利用韋伯的愧疚在之後的談判之中賺取一點點籌碼而已。

「當然不是。caster已經回歸聖杯,現在它只聽我的話來行動……我是代替某一方來商談結盟的,現在Lancer組、caster組和assassin組都已經退出了聖杯戰爭,另外兩方也已經在密議結盟了,接下去的戰鬥將會更加殘酷,如果不聯合起來的話,你們和我所代表的這一方都會被對方逐一擊破。」

韋伯雖然還在愧疚,但聽到這裡也有點坐不住了,「那個……Lancer的master現在怎麼樣了?」

因為先期準備不足,Rider組的情報是滯后的,除了大大咧咧就居住於本館的御三家,韋伯並沒有能查到其他參戰者的信息,而在衛宮切嗣更換大本營之後,韋伯更是連saber組的動向也摸不到了。

「Lancer的master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和其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已經確認在中近程被槍擊身亡。」

宗純自如地回答到,既然是談判,在來之前他當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包括其他參戰者的動向,臟硯也全部將情報準備好交給他了。

韋伯一下沉默了,他想要參加聖杯戰爭來獲得承認,最初的誘因就是導師肯尼斯的輕蔑和傲慢,他完全是一氣之下衝動地偷走了肯尼斯的聖遺物,從此踏上了聖杯戰的征途。

在那之前,他甚至完全沒有半點準備,以至於預算不足不得不暫住於麥肯錫夫婦家中——現在肯尼斯死了,他最希望「給他好看」的那個人反而先他一步被以這樣完全不「魔術師」的方式保送出局,這不得不說也是一種諷刺了。

Rider很了解他心情,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腦袋。

「那麼,你是代表哪一方來進行談判的?saber?」因為第一次真正見面宗純就在saber身邊,所以Rider第一個猜的也是騎士王。

「不,是Berserker。」看著韋伯略帶吃驚的表情,宗純心中十分滿意。

在現在剩下的四個陣營之中,黑騎士可以說是唯一還保持著神秘感的servant。

儘管看不到具體的參數,但能夠正面對抗saber而不落下風、甚至隱隱還佔據優勢就可以看出一些了,此外,被他接觸的東西無論什麼都會變成他所操縱的寶具級武器的特性,以及至今為止都還沒泄露出分毫其真正寶具的信息,如果不是作為master的間桐雁夜身體太糟糕,這可以說是任何人都感到棘手的對手。

「archer的遠坂已經聯絡上了saber的艾因茲貝倫,他們結盟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因為遠坂時臣的堅持,大概他們第一個對上的就是現在唯一一個不是御三家陣營的你們。」

「原來如此,自己種出來的桃子不希望別人摘走是吧?」Rider撓了撓頭。

對於構建了冬木聖杯體系的御三家來說,自己好不容易構造出了這樣的魔術系統,如果最終被一份力都沒出的外來者拿到了聖杯的話,會很不甘心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是這樣的話,你們不也是一樣嗎?」

「間桐需要的是聖杯,假如不能最終獲勝的話,那麼其他兩家拿到聖杯或者外來參戰者拿到聖杯,對間桐來說都是一樣的。」

聖杯戰爭可不是什麼體育比賽,贏的人拿金牌,第二、第三名也有銀牌銅牌可拿——聖杯只有一個,假如不能贏,那麼輸給誰又有什麼差別?

現在的遠坂時臣反而成了唯一還在堅持最初的理想的一個。

雖說魔術師的理想籠統來說都是「達到根源」這點沒錯,然而隨著社會環境的變化,越來越多的魔術師開始追求起這以外的東西了。

艾因茲貝倫想要聖杯不是為了什麼萬能許願機,只是魔怔了,想證明自己家族以前的付出不是一無所獲,而間桐臟硯更是只想要永生,達到根源什麼的對他來說狗屁不值。

「好吧,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明白了,不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余沒法相信你。」Rider直視著男孩,一字一頓地說道。

聽到這一番話,宗純卻反而露出了勝券在握的微笑。

Rider越是說沒法相信,反而證明了他已經有這樣的意向,現在只是在向宗純要求證明而已,畢竟他這樣孤身前來,身邊所帶著的觸手怪又是caster的「遺產」,還曾經與saber混在一起過,現在卻反而作為Berserker組的代表前來交涉,Rider沒法相信也是很正常的。

「我沒有什麼證明。不過,接下去,saber和archer陣營應該會攻擊你們,到時候再表達間桐的誠意吧。」

男孩乾脆地跳下了床,沒有繼續跟Rider組說下去,和那根黑色的觸手一起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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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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