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醉酒
覃劭驊覺得現在他的頭很暈、很痛、很沉,跟經歷一個星期不休不眠的浴血奮戰有的一拼。他晃了晃腦袋,一手撐著頭,眼前的一切竟有些重影,他伸手接著倒酒,卻將名貴的酒水灑了一桌子、一地。
正當他好不容易倒滿酒的時候,樓下舞台的燈光突然暗了下去,聚光燈全部投注在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身上,此時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和歡呼聲,只因為此女子的身形和動作像極了1個多月前被譽為「舞林萌主」隨後捲入全能妹妹事件的瞬間人間蒸發的神秘女郎。
煙籠寒水月籠沙似的面具給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致命誘惑和絕頂風情,暴露的紅色紗裙、妖嬈的身段、曼妙的舞姿,一投足一揮袖之間,舞林萌主的風流韻致模仿得**不離十,在場觀眾直嘆是舞林萌主的翻版,可見跳舞之人必定舞蹈功底深厚且下了一番大功夫。
吸引了眾人視線的某女子卻獨獨將火熱的視線偏偏準確無誤地定位在覃劭驊所坐的位置,眼中閃過勢在必得,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了。
覃劭驊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端著搖搖晃晃的酒杯就往嘴裡灌,無意間往樓下看了一眼,只一眼,他模糊不清的眼睛還是能清楚地辨認出台下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女人,在聽到台下那群無知起鬨的人吶喊著「舞林萌主」的時候,他嘴角出現了一絲譏笑。不知道該說大家眼拙,這麼輕易就將舞林萌主張冠李戴?還是該說他對自己女人的一切觀察到細緻入微和銘記到入木三分的地步?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深入骨」?他又一次苦笑地搖了搖頭,咽下一杯苦酒。
舞台上的表演不知不覺落下了帷幕,人群也不知去了哪裡?這一切又關他覃劭驊何事?他現在唯一在乎的是喝酒忘記腦中不斷閃現墓碑前的情景、聽到的那些話。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上刺眼的光,一回頭之間,竟然看見一個此時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站在憑欄的另一側在觀望著什麼。
他毫不猶豫地起身,用盡所有的力氣支撐著自己搖搖晃晃的身體,快速地來到那個像極了心中那個女人背影的身旁,想要擁她入懷,又有些怕驚擾了她,終是抵不過內心的迫切,一把將那個身影擁入懷中。只是沒料到那名女子在發現了他的意圖的時候,尖叫了一聲,快速地推開他,本來就不堪一擊的他只是被輕輕一推就跌倒在地了。
看著那名女子用看流氓的眼神看著他並快速地驚慌地逃開了,他不禁大笑了起來,他何時竟落到如此地步。看來遇到渫芷兮這個女人之後,所有的一切,種種,都發生了變化,渫芷兮就是他心中致命的毒。
那名酷似舞林萌主的女人,在舞蹈結束后就在保鏢的護送下回到台後,眾人也跟到了台後,只是一招慣用的金蟬脫殼,她就勝利地掩人耳目從小門轉到了二樓。看著堆擠在後台門前人山人海的人,她眼中充滿名為嫉妒的東西,嫉妒之火就像燒不盡的野草一樣快速地滋生著,她相信終有一天她會親手打敗那個真正的舞林萌主。
她也就是風中玫瑰,自從白天見過覃劭驊之後,就對他戀戀不忘加念念不忘,不管是為情、為錢、為利還是為名,她相信覃劭驊絕對有資格滿足她所有的要求。正當她想方設法地搜刮到大金主信息的時候,沒想到她的老闆在最佳的時候給了她一個電話,要她配合著演一場戲,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戲中的男主角竟是她要苦苦尋找的大金庫。真是應了華夏的那句名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這次真是到了她這枝紅玫瑰風生水起的時候了。
她可是趁機了解到眼前這個癱坐在地上看起來有些狼狽的男人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不論身家、背景、地位、關係、能力那都是一等一的高大上、牛強硬。京城多少女人想爬上覃大少的床,都可惜沒得到機會,現在有一個最佳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不爭取、要放棄才是真正的傻瓜笨蛋。她不知道的只要是惹上覃劭驊她註定就是個傻瓜笨蛋。
她扭著小蠻腰一步一步向覃劭驊走去,每走一步她就感覺離當女王的日子不遠了。當然她可沒忘記老闆告知她要時刻謹記不能將面具摘下來,盡量不說話。
走到覃劭驊的正前方,她停住了,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女王君臨天下的態勢,倨傲地向覃劭驊伸出一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
在一片陰影擋在頭頂的時候,覃劭驊才勉為其難地抬了抬頭,眼睛很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有那麼一瞬間,他也那麼覺得心中的那個人真的來了。儘管那女子極力地模仿他女人的動作神態,使勁渾身解數想要模仿她的氣質幾近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只是在望著那張不用透過面具就能看清楚的陌生面孔,他又一次失望了,勉強並且無力地從嘴裡吐出一個「滾」字。
這一天當中第二「滾」字雖然聲音透著些無力、疲憊,依然能達到力透紙背、威懾住人的強大效果。風中玫瑰相應地打了個寒顫,心裡有了一絲退卻,卻始終抵不過紙醉金迷、寶馬香車的誘惑。
她用手極盡優雅地拍了拍胸口,撫平內心的不安和害怕,在無意間摸到胸口處的香包的時候,整個人立馬就安定了下來,有這個東西在她自然可以高枕無憂,還怕出現什麼變故不成?她坐上覃少奶奶的寶座就指日可待了。
她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十足像咬死了雞沒有擦乾淨嘴的黃鼠狼,她慢慢地靠近覃劭驊,將胸口的香包拿了出來。
覃劭驊覺察到什麼,無奈此時全身無力無法動彈,他大吼了一聲,「滾,聽不懂人話嗎」?這下風中玫瑰是真的被嚇到了,要說只要是個男人都是圍著她轉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她都聽到耳朵起繭子了,她何時遭受過這種待遇了,委屈的同時是決不罷休。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要爭著搶著要,不在乎手段多麼拙劣、卑劣和惡劣。
風中玫瑰不再猶豫地將香包里的粉末撒在覃劭驊身上,邊撒她心裡邊有一種病態式的滿足感。
一切都毫無意外地進入坐在角落裡兩個男人的眼中,其中一個一臉笑得玩世不恭的男人說道:「你就這樣設局讓你大哥往下跳,就不怕他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嗯?」
一個斜坐著翹著二郎腿的混血男人一手晃動著高腳杯中的威士忌,一手隨意地搭在後靠背的扶手上,漫不經心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挑撥了我們兄弟間純潔的友誼,只為看某個女人如何應對這件事」。
玩世不恭的男人帶著小邪氣的笑說道:「哦!你是說我嗎?我還不知道江大公子居然有了顛倒事實、混淆是非的本領,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可真是太仗義了,哈哈哈···」
混血男也就是江睿哲只說了一句,「彼此彼此,我可是時刻拿著路總作為榜樣呢!您可別讓我失望了好,這次找的人不錯,像了八分。」
玩世不恭的男人也就是許久未出現的路子晗,他緊接著說了一句,「不知道那女人看到接下來的一幕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可是十分的期待呢」!
兩人充滿期待的眼神交織在一起,眼中都是只有對方可以讀懂的陰謀詭計,默契地相視一笑,為達成某種不為人知的協議而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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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之跪搓衣板下
劭驊(皇上)老老實實地兩隻手分別捏著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跪在搓衣板上
芷兮(皇后)若無其事地半倚半靠在美人榻上看書,眼也沒抬,隨口說道:皇上似乎是屁股癢了,要不要臣妾找人給治治
劭驊(皇上):不需要,謝謝親親老婆大人的關心,朕只是最近沒運動了,跪跪就好
芷兮(皇后):聽說皇上拋下政務私下去了舞林,是不是最近跪的少了,要不再加一晚上吧
劭驊(皇上):芷兮,親耐滴,朕再也不敢了,都是江睿哲那小子出的餿主意,朕是冤枉的,劉輝可以作證(暗中給劉輝使眼色)
劉輝:皇上您這是怎麼了,眼睛是不是抽筋了?可別嚇著臣吶
芷兮(皇后):看來皇上撒謊的本領也日益精進了,還看著幹什麼,關黑屋子半個月禁閉加餓肚子一天,皇上您應該沒意見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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