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破劍

第九回 破劍

自從那天在『碧霄殿「前看過眾人比試,郭天心理就一直想自己悟出幾式劍招。心想萬藏鋒修為了得,只是不知道肯不肯教上自己幾招,這樣想著郭天就去青竹峰了。

到了青竹峰就見萬藏鋒還是在捧著一罈子酒大喝特喝,郭天實在想不出那酒到底有什麼好喝的了。萬藏鋒見郭天走來,放下酒罈看這郭天,彷佛在等郭天自己上前答話。

郭天順手摺了兩根竹枝兒,緩步走上前去遞給萬藏鋒一根。萬藏鋒明意,仰頭大笑,也不答話直接將竹枝直直刺去。郭天實在未曾料到萬藏鋒說打便打,登時被竹枝刺個正著,胸口如同被火燎了一般,火辣辣的疼。萬藏鋒退後兩步,說道:「你怎麼不躲?」郭天心裡大罵道:「像你這般不打招呼就刺,小爺怎麼躲得過去。」只是這話在心裡想想可以,卻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郭天心底惱怒,也如萬藏鋒一般,並不答話葫蘆畫瓢低頭將竹枝直直刺去,眼見竹枝刺至萬藏鋒胸前,郭天心理大喜,心想著大仇得報。誰知道這念頭尚未退去,那竹枝竟是在萬蒼峰胸前兩尺處停住。郭天手上用力,想要把竹枝抽出,但那竹枝竟然像是被鑄在空中一般,心裡大感詫異。只聽萬藏鋒笑道:「要是人人都如同你這般,我看就沒人打架了。」郭天抬頭望去,只見竹枝在萬蒼峰兩指間頓住,指力奇大,難怪自己無論如何也抽不出竹枝。

郭天被萬藏鋒一頓笑話,心裡也是不好意思,只是年少氣傲不願就此服輸,立時撒開竹枝揮掌向萬藏鋒打去。萬藏鋒見郭天棄掉竹枝揮掌攻上,身子動也不動,揮起竹枝向郭天手中抽去。這前頭凡是軟頭的事物,打起人來越是疼痛。萬藏鋒這一主旨甩去,只聽空中噼啪作響「啪」的一下擊中郭天手背。郭天吃疼停住身形,向自己手背看去,只見從小指到虎口處一條鮮紅的印痕正幸災樂禍的看著他。郭天頹然落掌,深色黯然的轉身走去。萬藏鋒將竹枝一抖,說道「你今天來幹什麼的?」話一出口如當頭棒喝,郭天轉頭對萬藏鋒說道:「去竹林!」

剛才郭天手上挨了一記,只得自認晦氣,眼見萬藏鋒跟進竹林心裡恨不得即刻報仇。但見萬藏鋒仰頭又是喝了口酒,臉上笑容綻開,郭天一見頓時氣炸了心肺,咬牙切齒的暗罵:「打了小爺就那麼開心么?」萬藏鋒哪裡知道郭天心裏面這麼多道道,自己被罵的狗血噴頭也是不知。

「這招式不在乎精妙」萬藏鋒對著郭天引導道「而是在乎如何使用。」郭天聽到這幾句心裡罵的更是酣暢琳琳:「昨天小爺就聽你說了,今日還要玷污小爺的耳朵,婆婆媽媽。」可憐萬藏鋒在別人心裡憑空矮了幾輩也是不自知,只是接著說道:「你一心學習是好的,只是學的招式不如自己悟的。」郭天聽得實在不耐煩,反問道:"這修真之人只要真氣充盈,法力身後自然厲害,要那些精妙招式合用?」萬藏鋒搖頭道:「這更高深的有劍訣,但那是修為高深之人方可使用,這招式配上真氣使用也是威力超群的。」郭天原本今日就是來向萬藏鋒學招求道的,那知道竟然說出這麼多話來,心中恨不得拿起竹枝把萬藏鋒的嘴巴插上,惱怒間但見萬藏鋒抱起酒罈晃晃悠悠的下山了。郭天一見真是氣炸了肚皮,但也不能叫萬藏鋒回來指點指點,只好拿著竹枝兒在竹林里發獃。

竹林里偶爾是風吹過,柱子搖晃下飄下片片竹葉,郭天看的有趣,仰頭觀望。

那竹葉落下的時候叫風一吹,一帶,原本垂直落下的路線就變了,本來要是不吹風郭天用膝蓋也是能想出竹葉落到哪裡去。只是這風一吹,那片片竹葉就歪歪斜斜亂飄,路線飄忽不定,讓人眼花繚亂。郭天拿起竹枝想要挑起空中飄落的樹葉,誰知道竹枝一挑帶起風聲那竹葉又是斜斜飛去,郭天頓時激起一股犟脾氣,非要打中那竹葉。

郭天揮舞了半天那竹葉就是不肯就範,不由得灰心喪氣,竹枝隨手一丟就坐到一塊石頭上。一時間竹林寂靜無比,只見竹葉紛飛。

「娘去世前把這朱雀環給我」郭天掏出懷中的朱雀環輕輕撫摸:「聽爹娘的口氣這朱雀環定是有個極大地秘密,爹娘也因此離我而去。」郭天一想至此,心中一痛更是堅定了要找出這朱雀環秘密的想法。

出神間突然又想起萬藏鋒的話,郭天心裡一氣,扭頭看向那根竹枝。這一看之下郭天頓時被吸引過去,在竹枝下面穩穩噹噹的壓著一片竹葉,心裡想到;「我奮力揮舞竹枝卻打不到一片竹葉,這隨手一扔竟是打到一片。」好奇之下蹲在那裡仔細想來起來。

「這竹葉原本是極為柔軟之物,而剛才我用力揮舞這竹葉自然打不到」郭天細想之下拿起竹枝站在竹林下,只是這次郭天靜止不動任由竹葉飄落在身上。「我不動,則竹葉不動,若我動形成風勢帶動竹葉」郭天閉著眼睛感受到:「現在竹葉落在我身上,我要是想打一掌下去自然打掉一大片。」郭天想到這裡又茫然不解起來:「可是這竹葉若是敵人打來的,我若是不動豈不是生生被打死?這究竟該如何去做?」一片竹葉落在郭天手上,郭天看去又是想到:「如果我站立不動,竹葉自然飄落我身上。」又是一片竹葉落下,郭天揮起竹枝打去,竹葉飄忽一閃又是打空了。

這郭天性子原本就有些犟脾氣,這問題不解就非要弄明白才舒服。

「既然我靜止不動這竹葉就不受我影響,那麼我要是慢慢的靠近呢?」想完郭天慢慢的伸出竹枝,待竹葉落下一剎那猛的揮去,「啪」的一響竹葉被打成兩節,郭天心中高興無比,既然已經做到了,郭天也就懶得再去理會。只是郭天現在卻是不知道,自己這閃念只間竟是悟出一門極為高深的心法,在以後經歷中郭天靈光閃現下將今日情形頓悟,創出一門馳騁鳳羽大陸的絕世劍訣,當然這是后話,現在休提。

郭天解決了心中困惑頓時感覺輕鬆無比,拍拍手向拭劍峰走去。到了偏房郭天發現那裡竟有個少女在那東張西望,看見郭天走來,那少女低著頭來到郭天面前。郭天定睛一看竟是那日將自己推倒在地的少女,心裡頓感不耐,正要將她趕出去,那少女卻開口道:「我叫翠玉萍。」低頭玩弄衣角,聲音低柔。郭天哼道:「你叫什麼名字管我什麼事情?」「不是的,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對」翠玉萍急道:「我是不小心的。」說完竟是眼眶紅了。

郭天見翠玉萍如此模樣,頓時心裡一軟,說道:「我也沒說什麼啊,那天的事情我早就忘記啦。」翠玉萍聽郭天如此說道,頓時喜笑顏開,對郭天說道:「是了,我知道你是不會放在心裡的。」

翠玉萍從小在眾弟子間就沒人違背她,那日郭天竟然一連幾次頂撞與她,心裡雖然生氣但也生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情懷,這少女心思真是不可揣摩。

郭天拍了拍翠玉萍的肩膀,一幅哥倆好的架勢,說道:「我原本就沒放在心裡,走我帶你玩兒去。」翠玉萍大喜點頭,對郭天說道「去什麼地方?」郭天想了半天突然想起那日同夏雪瑩去的碧玉樹下,對翠玉萍說道:「你跟我來。」

「這裡真不錯,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呢。」翠玉萍坐在枝杈上,兩隻腿懸空搖晃道。郭天站在當日發現那怪異果子的洞前笑道:「那是你平日太老實了。」頓了頓又問道:「那日在你身前的老者是你師傅么?」翠玉萍搖頭道:「是我爹爹」郭天奇道:「我記得五峰首座里沒有你爹爹啊。」翠玉萍回道:「我爹爹是青法師祖的大弟子。」郭天笑道:「那你豈不是要叫我師叔?」翠玉萍嗔怒道:「看你年紀也和我差不多大,憑什麼叫你師叔?」郭天手裡把玩著當日得來的果子徉怒道:「大膽,見到師叔還不拜見?」翠玉萍大怒,站起身來向郭天追去。

郭天見狀急忙轉身逃跑,誰知道樹上枝條盤橫腳下一個不留神被絆倒在地,手中果子骨溜溜的滾進那樹洞里。翠玉萍沒想到郭天竟然又摔倒,急忙過去攙扶。正要過去,突然發現樹洞毫光頓起,捂住嘴巴向郭天背後指去。郭天急忙扭頭看去,只見樹洞里嘎嘎作響,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那果子里射將出來,緊接著從樹洞下方鑽出一個奇怪物事,似鐵非鐵,看不出是什麼金屬,長約九寸寬約兩指,自五寸下方全被木塊包裹,像是在樹枝里生生長出一般。那東西一出來,異變頓止,郭天跑過去拿起那金屬,左右打量,放在手中又揮了一揮,感覺輕如鴻毛,輕便之極。翠玉萍趕上來看到那奇怪東西,說道:「這東西很像是一把劍呢。」郭天自拜入拭劍以來從未有過佩劍,聽翠玉萍一說頓時感覺那東西的確與劍無異。只是比普通劍要長出兩三寸,也比之窄上許多,更怪異的是自劍身五寸以下全被樹枝層層裹住,看起來像是在樹枝上插入一柄劍身一般。

這青雲碧玉樹在這山上不知幾千幾萬年,吸食天地靈氣生出寶物自然也不稀奇。只是郭天二人年紀幼小,閱歷淺薄怎麼會知道眼前的怪物竟是天地精華凝聚的寶物?

郭天揮舞著怪劍心裡高興之極,想到自此可以御劍騰空更是興奮不已。翠玉萍在一旁看到郭天的高興勁兒,撇撇嘴道:「一個破爛玩意兒,有什麼稀奇。」郭天兀自不覺,問道:「你說這劍該叫什麼名字?」翠玉萍存心想戲弄郭天一翻,說道:「我看就叫『破木』吧。」郭天笑道:「『破木』,『破木』,這劍破木而出真是對稱之極,就叫『破木』了。翠玉萍見郭天竟沒聽出自己的諷刺之意,頓時大大的不高興,對郭天喊道:「這裡不好玩,回去了。」郭天尚在喜悅之中對翠玉萍的不悅之意為從發覺,點頭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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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嘯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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