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方義輝手下的官兵正在竭力尋找,百姓們也是。
杜允賢來到了城門口,發現那兒也有人守著。
官兵們各自拿著月如的畫像,對照著出城的人。
「糟了,我們出不了城。」杜允賢一回到洞中,把看見的告訴了月如。
「為什麼?」
「官兵拿著你的畫像,在那兒看著,不是畫中人便能出城。」
「沒想到他連這點都防著。」
這時,一陣聲音傳來。
「你們進去看看洞中是否有人。方大人交代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們找出來。」官兵領頭的說。
壞了,這個山洞已讓他們起了疑心。
「不好。他們已經找來了。」
「只能硬拼了。」
兩個士兵來到洞中,起先沒見人。
忽然,他們「啊」,叫了一聲倒在地上,死了。
原來,他們倆在一邊躲著,允賢和月如在背後偷襲了他們。
洞外的人聽到裡面的聲音:「什麼聲音,誰叫的?」
「要不,我們一起進去看看。」
月如和允賢在洞內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他們進洞后發現兩個官兵莫名的死在了這裡。
「他們死了。」其中一人說。
一人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原來是月如的飛刀。
「他們在這兒。快來。」一個人看見他們,大聲嚷嚷著。
月如和允賢只好跟他們出手。
當然這些小嘍啰那裡是他們的對手。一大群人只剩下幾十人時。
允賢大聲說:「快跑。」
她拉起月如的手,快速跑出了洞外。
那十幾人仍然不肯罷休,又追了上去。
月如的手就這樣被杜允賢拉著,她望了望他。
沒想到半途中,又遇到一大批再找他們的人。
「我看見他們倆,他們在那兒。」
百姓們全都擠了過去。而月如準備殺了他們。
可杜允賢卻:「不要,他們只是老百姓,受人利用罷了。」
「可若不殺遭殃的就是我們。」
「我們不要跟他們出手,沿那邊走就好了。」
月如只好乖乖聽他的話,繞道走了。
那剩下的十幾人看見也是自己人,大叫著:「快,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幸好遇見的是百姓,倘若是官兵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事了。他們沿途跑到了街上。躲在一條比較隱秘的小巷中。
「他們追上了嗎?」月如問。
「暫時還沒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個小巷隨時都會有人出入,也就是說我們待在這兒隨時都會被發現。」
「蘇州這麼大,難道就沒有容身之處?」
「可以這麼說。現在城門口也有人守著。我們現在是想走走不得,想留不能留。」
月如看見他一臉憂愁的樣子:「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也不知道。」
「其實這件事情本就跟你沒關係,你是可以離開這兒的。」
「那你怎麼辦?」他突然緊張起來。
「這都是命。」
「我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離開這裡。」
「什麼辦法。」
「可能要委屈你了。我們喬裝成從鄉下來的兄妹,趁機溜出蘇州城。」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一試了。」
一會兒他們喬裝好后,來到城門口。出城的人很多,都排起了隊。
終於輪到他們了,此時,他們倆都非常緊張,特別是月如,如果待會兒被看穿怎麼辦?
正巧,誒戳耍純辭榭觥k媸竊綺煥賜聿煥雌飧鍪焙蚶礎�;;;
「怎麼樣,有眉目了嗎。」諼省�;;;
「暫時還沒有。」
官兵拿著畫像對著月如。月如是一萬個心驚膽戰,生怕露出了破綻。
「走吧。」
他們倆才鬆了一口氣。
誑醇牽椒14醯謎饢還媚鍤煜ぁ�;;;
「站住,轉過身來。」
月如咬起牙,只好轉過來。
「這位大哥,有什麼事嗎。」杜允賢故意說道。
謐叩皆氯緱媲埃氯繅踩鮮端侵凹妗�;;;
「大哥,這位是我妹妹。有事嗎?」
「你妹妹,看起來好熟悉啊,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的。」
謐邢復蛄孔旁氯紓迷氯縭切幕攀t搿�;;;
月如怕被他發現,竟出手傷他。
誑闖鼉褪撬骸白プ∷褪腔腥耍�;;;
這一聲驚叫和月如的出手引來了官兵。
允賢見情況不妙,立馬拉著月如快速的跑。
官兵和百姓一窩蜂的追去。
允賢和月如飛到房頂上,希望這樣不會被發現。
「剛才你幹嘛出手?」
「都被他看出來了,他之前見過我,自然也記得我的模樣。」
「可你太衝動了。」
「我也是沒辦法,太怕被認出來,才出手。」
「太險了,差一點就被抓住了。」
杜鴻海和方義輝已經知道:月如在官兵眼前出現都沒能抓住她的事。
是譾韝媧聳隆�;;;
「你們就不能長點本事,在你們眼前都抓不住,你們還有什麼用。」杜鴻海很生氣。
一群官兵跪在地上。
「寨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雖然逃脫了這幾次,但不能保證她每一次都能逃過。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希望你說的能跟你做的一致。還有,雖然我們利用了百姓的力量,也仍然有那些不識時務者。我要你們一家家的搜,誰要是藏了她,那就是與我們作對,就送他們去見閻王。」杜鴻海很謹慎。
蘇州方圓百裡外,都是有人家住的。也只有這些人不知道那張告示了。
杜允賢對這裡很熟悉,他之前也聽朋友說過。
他們連夜到了一個小村莊。
「這裡,他們暫時不會找到這兒,那邊有幾戶人家,我們這幾天先在這兒避避風頭,再做打算。」允賢一邊走一邊說。他們來到一個小村莊。
「你很了解這裡?」
「之前聽朋友說過。」
他們便到了一戶人家門口。
杜允賢敲了門:「請問有人嗎?」
一個約莫五十多歲的大嫂開了門,看見他們:「你們找誰?」
「大嫂,我們臨時有困難,可否再次借宿。」
「是啊,大嫂,我們真的是無路可走了,您可憐可憐我們把。」
大嫂見他們這樣說:「好吧,你們進來。」
「謝謝大嫂。」他們倆異口同聲的說。
大嫂還有個老伴,見到他們倆:「他們是。」
「他們遇到困難,在我們這兒借宿。」大嫂回答。
杜允賢從懷中拿出銀子,遞給大嫂:「大嫂,大叔,我們不是白在這兒借宿,我這兒有些銀子,收下吧。」
大叔和大嫂倆都是好心腸的人。哪裡會收銀子。
「小夥子收回吧,我們不需要人生在世,誰又沒有難處呢?你們倆就在這兒住著,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只是我這小屋,你們別介意才好。」大叔看起來很和藹。
「怎麼會呢,大叔,太謝謝您了。」允賢很感激。
「姑娘,小夥子,你們跟我來。」大嫂是要帶他們去房間。
「你們住這兒吧,別看這兒小,可乾淨哪。」
月如很驚訝:「大嫂,我們倆住一間?」
「你們倆不是小倆口嘛。姑娘你就別不好意思了。」
「什麼,我跟他?」
杜允賢卻在一邊笑。
「你笑什麼,不許笑。」月如看見他在笑,又氣又開心。
「大嫂,我們是,他沒不好意思,她性格就這樣。杜允賢故意說。
大嫂也在笑:「我能理解的,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就走了。
「大嫂。」月如喊著。
「她都走了,你還叫。」
「誰讓你剛才說。說。月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什麼?」允賢故意逗她。
「你還說,你真壞。」其實,她挺開心的。
這時,他們彼此看了一眼對方。
想起剛才的情景,月如是情不自禁的吧。
「好了,別這樣,今天晚上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憑什麼?」
「因為你必須聽我的。」
「你可別忘了,我救了你那麼多次,幫了你多少忙,你也應該報答一下吧。」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恩情我早就報過了。」
「行,我不跟你爭,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這還差不多。」
天漸漸黑了,他們進入了夢鄉。
杜允賢半夜醒過來,看了看月如。
竟不由自主想起剛才跟她鬥嘴時的情景。大嫂說他們倆是一對,月如的樣子讓他很開心,卻又說不出那種甜蜜。又想起自己拉著她的手,逃跑時的那一瞬間。
天已經打亮了。
大嫂和月如在屋外吹著風,聊著天。
「跟我說說,你跟那小伙是不是在一起遭到父母反對,出來私奔啊?」
杜允賢正好在屋裡聽到了。
「大嫂您說什麼呢,我跟他根本就不是。」
「我肯定猜對了,還害羞哪。那小伙我看的出來心裡有你,對你好的很吶。」
「您可以去問他,幹嘛問我。」
「別不好意思了,姑娘,好好珍惜身邊有個愛你,關心你的人。大嫂告訴你,他是個值得你付出的人。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準備早飯了。」
杜允賢走了出來,清了清嗓子。
「幹嘛。」
「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
「你偷聽我們說話?」
「碰巧聽到的。別誤會。」說完,他摘下一朵花。遞給了月如。
「送給你。」
這時月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漂亮。」
允賢看著她:「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此刻,或許是早在以前,他們已經深深被對方所吸引,深深喜歡上對方。
可能通過這麼多天的相處,他們或許會許下生死相許的誓言。現在一切就看天意了。這幾天,月如跟著大嫂學針線活兒,縫衣。這樣的生活,已經改變了魔女似的月如。也許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允賢和月如在外面欣賞著外部的風景。
「這樣的生活真好。」月如感嘆著。
「是啊。」
「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多好。那樣我就不用面對那些煩塵瑣事。」
「月如,我喜歡看你的笑,是那樣純潔那樣美那樣動人。答應我,要永遠為我笑。」
月如點點頭:「嗯,一定。」
風輕輕吹過,是那樣舒服。
這一段時間裡,月如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也忘記了以前的她。
杜鴻海和風義輝都很疑惑不解。這幾日據官兵來報,蘇州的每戶人家都搜查過,更驚奇的是再也沒想上幾次一樣還見過她的蹤影。這幾天,連她的影都沒見到。
按理說,她是不可能逃得了,可偏偏就是找不到她。
「她不可能離開蘇州,除非她太狡猾。你確定整著蘇州都找過?」
「蘇州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城內,另一部分是城外的方圓內。莫非她、」
他已經推測出方圓內。
「這不是很明顯,城內沒有,她一定是躲到方圓內了。她太狡猾了,想等到事情風平浪靜后再離開蘇州。」杜鴻海老謀深算,最終還是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那我趕緊派人去。」
「快去。」
通過這段時間在這兒的生活。月如和允賢真心的喜歡上了這裡。空氣清新,環境也很優美。這樣的田園風光想要不吸引人真難。
大叔和大嫂在院里種著菜。
突然,聽見騎馬聲傳來。在他們這兒,是不可能有這個聲音,除非有什麼大事。接著,他們看見官兵在一家家的搜,也不知是幹什麼。
見到這種情景,他們感覺很奇怪。怕是有什麼事,急忙進屋轉告月如和允賢。
「有騎馬聲,還有官兵?」月如很嚴肅的問。
「是啊,他們正在挨家挨戶的搜。」大叔回答道。
杜允賢似乎知道了什麼:「看來他們已經找到了這裡,我們現在是走不得了。」
「那怎麼辦,如果就這樣被抓太不值得了。」
大嫂尖刺情景:「你們到我房間的衣櫥里躲躲吧,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
「那就勞煩您了,大嫂。月如,走。」
官兵這時已經到了他們家門口:「開門,開門。」
大叔去開了門:「你們有什麼事嗎?」
他們拿出月如的畫像:「見過畫中人嗎?」
大叔裝著不認識的看到:「沒見過。」
可官兵還是不相信。走進了他家裡。
「你們幹什麼。」大叔說。
「窩藏朝廷要犯是死罪,我必須親自看看。」領頭的說。
他東瞧,西瞧。居然走進了大叔的房間。
「官爺,你找人不至於到我房間里吧,我真的沒有。」
他話未說完,官兵橫他一句:「走開,耽誤了什麼,你擔當得起嗎?」
大叔也沒敢在說什麼。
漸漸地,他走進了衣櫥,仔細打量著。
大叔是提心弔膽,以為這下一定會被發現。
當他伸手打開衣櫥時,裡面居然是空的。
大叔這才一顆心落下:「我早說了,沒有。」
「撤!」就走了。
剛才的一幕真是驚心動魄。可月如和允賢究竟上哪去了?
原來是剛才,杜允賢覺得躲在衣櫥里還是會被發現,和月如從窗戶下出去。躲在下面。官兵走後,他們又從窗戶上進來。
大嫂走進房間里。
「大叔大嫂,這裡恐怕不能待了,所以,我們得離開這裡。」允賢說。
「允賢說的沒錯。大叔大嫂,多謝你們這段時間收留我們,我們感激不盡。這銀子你們一定要收下,我們要走了。」將銀子遞給了他們。
「我們不要,你們自己留著吧。」大嫂又還給了她。
「大嫂,你就收著吧,你不收下我們會過意不去的。您一定要拿著。我們不缺銀子。事不宜遲,我們得走了。」月如說。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收下了。」
「月如,走吧,大叔大嫂,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你們要保重。」他們倆一起說。
想必這個時候官兵還沒走遠。
不好的是,他們被官兵發現了。
官兵知道自己追不上拿出劍射向他們,劍的方向是杜允賢,他沒看見。
月如看見劍的方向是杜癒合呢賢,急忙推開他,自己卻中了劍。
「月如!」他大聲叫道。
此時他明白是月如為自己中了劍。
他蹲下抱住她。
「為什麼要替我擋那把劍?」
官兵趁機跑了過來,神秘人又出現了,替他們解了圍,殺光了所有的官兵。
走到他們身邊:「她傷的不輕啊。」
「剛才多謝大俠出手相救。」
這時,神秘人動了惻隱之心:救她。
他采來了草藥,杜允賢幫他包紮傷口。
終於月如醒了。
看見杜允賢守在自己身邊,她很感動。拿起衣服蓋在他身上,他卻醒了。
看見她已經平安的醒過來,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驚喜。他激動地抱住了她。
好久,才鬆開。
「月如,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醒過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為我笑。」
「好了,我這不是好了嘛。這一劍就當是我還給你的,你上次不也是。」
話未說完,允賢立馬說:「我寧願受傷的永遠是我。」
月如甜甜的笑了。
「對了,是你幫我包紮的傷口?」
「剛才是一位大俠救了我們,他采來一些草藥,我幫你包紮傷口的。不然我們倆現在早就被他們抓了。」
「原來是這樣。」
月如受了傷,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你的傷恐怕要修昂一段時間,而且在傷未痊癒之前你不能動武。」他像跟小孩講課一樣認真。
「知道了。」
這段時間,杜允賢一直噢誒這月如,照顧著她。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每次看見你都是在跟比爾出手,你跟那些人究竟有什麼恩怨?」他很想知道。
「我也不瞞你了,那些人是我的仇人。十二年前他殺了我全家一百多人。此仇不報,我怎能對得起我死去的爹,所有死去的親人。而他並不知道他殺的這麼多人中還有人活著。所以他不知道我是誰,至於這三番兩次的屠殺,是因為我聽見了關於他的一件大事,他怕我泄露出去,只能殺人滅口。」
「原來如此。」這時,允賢明白了月如的痛苦,十二年的仇恨。
「這件事你一定別泄露出去,我怕這件事沒有平息,他萬一知道那事情就越來越複雜,越發不可收拾。」
「我知道,你放心。」
幾天後,月如的傷已痊癒。
夜晚,他們準備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逃出去。守城的人卻在那睡著了,跟死豬一樣。
他們來到城門邊,神秘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恩公。」允賢說。
「你們趕緊逃走,他們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你?」
「我給他們下了葯。你們趕緊走。快。」
「多謝大俠相助。」
允賢和月如從牆上躍過,出了蘇州。神秘人也走了。
他們終於離開了蘇州。神秘人什麼人,他怎知月如和允賢要逃離蘇州?又為何要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