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質正傳
(電影《阿甘正傳》)
阿質天生有種斷臂的弱勢,自從遇見小優之後,他從來不知道這種弱勢會慢慢的轉變成為了優勢,就像阿甘的母親從小就對他灌輸著你和別人沒有任何的不同,阿甘的媽媽從小就給阿甘一種自信。
小優面對阿質的補習,為了不讓他產生讓一個女生救助的挫敗感,小優經常鼓勵他,或者說誘導蠱惑,誘惑他,你和別人有著根本的不同,你不是差生而是有差別的,我對你可是差別對待哦。
「你有點白痴嗎?」
「在數理化和理綜面前,我就是一個白痴吧。」
「沒有蠢人只有蠢事。」
「那我不是一個白痴,我是一個蠢人吧。」
「在你前進前,你必須先甩掉過去。」
「奇迹每天都會發生?」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得到什麼。」
「我和別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嗯,我不知道我門每個人是否都有各自的命運,或者只是隨意地在風中飄逝,但我想或許那都是對的。」
「我和別人真的不一樣嗎?」
「答應我,好嗎?堅持把高三走完。」
「Promise~is~a~promise.」
「Promise~is~a~promise.」
「卡!」
母性的光輝再次恩澤了阿質的人生,他就會覺得自己的一生有時候真的是**一波又一波!他才幾歲啊?小優就可以讓他有了,對人生浮沉的看法。
小優用著電影《阿甘正傳》的對白和阿質對白著,阿質打斷了放映。
的確,對整個一中的雄性來說,阿質的艷遇令人艷羨令不是人的也髮指,小優到底為什麼對他這麼差別待遇呢?
她平時簡直是一座冰山了,渴望不可急。阿質腦海充滿了泰坦尼克號撞死在冰山上的慘狀,況且猴急也無濟於事,即便他最近才發現自己是有渴望的。渴望撞死冰山,繼自摸之後,又多了自虐的傾向。
小優又走了,課上阿質自言自語模仿阿甘。
「你若遇上麻煩,不要逞強,你就跑,遠遠跑開。」
「它讓我如魚得水。」
「我和小優形影不離,卻又覺得不該在一起。」
「你有沒有為將來打算過呢?」
「求你離開我,」
「這些年我一塌糊塗,我就快死了。」
「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是我們註定要做的一件事。」
「我除了編劇一無所有。」
「人真正需要的財富只有一點點,其餘的都是用來炫耀。」
「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我愛你,小優。」
「通過人家的鞋可以了解別人很多的東西。通過人家怎樣編劇的也可以。」
「那我編得還可以嗎?」
因為整天追逐著冰山,阿質還沒來得及完全感受到夏天的燥熱,秋天的躁動不安倒是提前到來。
初秋的校園,空氣一片肅殺,看著成績單的阿質仍舊一臉肅穆,看來小優的補習也只是一時的效果,不管中藥補還是西藥補,對於畢竟中乾的阿質來說,曇花一現地又早謝了。補了這麼久還沒根治,果然是有差別的。這種屬於慢性的無能,小優竟樂此不疲地調理著。
學校到處都是悲秋的情緒,阿質更甚,本來就毫無頭緒的他,只能用更多的情緒來填補。
放學后他無意逛到正在翻新的操場來,這時的操場就像災難片的外景,拉著警戒線畫著一地的坑坑窪窪,外圍的樹紛紛拔地而起。那些樹幾十年的感情了,死活抓著幾百年感情的地皮不放,哀求地掙扎著。
就這樣校方,老樹們,和當地的地皮玩起來了疊羅漢,既然你抓我,我就抓它,它是地皮只能被抓,大家一起犯了嗔戒。
本來學校的操場就是跟旁邊的通天寺借來的地改建而成,學校地處小輪山麓,而通天寺位於小輪山腰,雙方土地糾紛不曾間斷,毗鄰的一群提地開發商經常往來一中和寺廟,雞犬不寧得都快升天了。
這幾年我佛慈悲決定不再追究地皮的事,索性賣個人情債,順便炒炒作打響知名度,通過此次的事件營銷,通天寺在當地一夜之間出了名搖身一變佛教聖地,區裡面繼重點一中之後又多了一家重點寺廟,每年傳宗接代香火不斷為重點一中輸送著重點人才。
校方和廟方看著雙贏的利好前景,便開始多了互動,校方經常性組織畢業生到寺里還願,作為反饋,廟裡也派人免費為一中定期不定期地祈福辟邪。
定期祈福,不定期辟邪,只有,天知道什麼時候又有誰想跳教學樓了。
阿質有點失落,以後再也不能過來這邊跑步了。
就像終其一生都在跑步的阿甘所說的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會嘗到哪種滋味。如果互相吸引,不僅僅是跑步時才能夠吸的,這就好比異性相吸,先不論美女恐龍,首先在跟一個女生搭話,所有的男性必定是想表現出最具吸引力的一面。
為了跟上省一級達標校的步伐,跑道裝上塑膠,以後也不能再身臨操場賓士出那種揚長而去風塵滾滾的特效了。
阿質和小優在學校從未間斷過去操場做吸引的運動,情投意合的兩人,小優又幫他吸了這麼久,越來越有共鳴了,經常是一起拉練到缺氧,仰躺在主席台上,等起身要走的時候,共同一陣耳鳴,那尖銳的鳴叫就好比校長講話時,在主席台那種吹噓的語調連麥克風也受到電磁干擾,就反過來干擾講話。
操場被搞了,嚴重干擾到他們情投意合,拆散的感覺很像獵物活生生被撕裂撕咬撕心裂肺。
阿質痛不欲生,痛到連氣也生不出來了,奇怪不是痛了就很想生嗎?
「哇操場怎麼變成這樣了!」突然有一天,一個學弟驚呼。
阿質還是每天經過操場,今天總算知道他已經喜歡上拉練了。所謂愛屋及烏,阿質很喜歡一些烏漆抹黑黑不溜秋秋意盎然的表徵。
說到黑色色彩的搭配,他想起高二時美術老師包管經常說的,開場白一句話的前綴:我們美國啊……不是,我們中國啊,人家美國啊!我們的眼光不能再停滯不前了,什麼是藝術,什麼是美術,藝術就是美術,美術不一定是藝術,現在我們的國家的藝術都被美國人所用,像好萊塢用著中國元素賺著中國人的錢,中國人的錢就這麼好騙嗎?不是的,我們這種算什麼藝術,我們整天講著學術,不會創新意味著文化不被接受的落後,也許我們美國還比我們有些中國人來得了解中國的藝術。
阿質聽得前後矛盾,這道題恐怕比理綜來得難以理解,美術老師他到底想表達自己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包管老師外號小鋼炮,他的一個表弟包容方是現任高三的辦公室主任,外號包辦,兄弟倆是在一中出了名的藝術家。
「老師,你們美國什麼時候要來接你回去?」眾人說。
「我是中國人,卻深受美國前衛藝術家的影響。」小鋼炮說。
「美國有這麼好嗎?」眾人說。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很多成功人士都加入美國國籍了。」小鋼炮說。
「那你要去嗎?」眾人說。
「以前我在那邊接受教育,我不是一名成功人士,要是的話,我還會在這邊教書嗎。」小鋼炮說。
「所以說你現在很失敗嗎?」眾人說。
「是也不是,要是的話,我還會在這邊教書嗎?你們都是未來的成功人士的人才啊。」小鋼炮說。
「不愧是藝術家,炮管萬歲!」阿質帶頭心想你再開炮啊。
「炮管萬歲!炮管萬歲!炮管萬歲!」眾人高喊,一節美術課就這樣完了。
小鋼炮五十知天命,有著明顯的媚外傾向,小資產階級的藝術家,趁著退休之前教授學生學會狂熱。這方面與中國社會主義的應試教育嚴重相悖,相對的他的畫面色彩搭配還是教得有聲有色,阿質唯一還能記得的就是不管什麼圖樣,只要有了大塊的黑色或者白色都會變得很和諧。
在藝術面前他是個狂熱份子,這就好比阿質在電影面前那般狂熱。
在小鋼炮腦中他站在講台上接受著底下無知學子的膜拜,身影異常高大,就像年過半百的頑童,頂著小鋼炮的名號,偽藝術家的話說多了也會變成藝術。
阿質喜歡藝術,更喜歡黑色的東西,比如黑色電影。
對電影少年來說,黑色黑夜黑幫黑澤明是多麼無法抵抗的,特別是對黑色典雅的女性一點抗壓力也沒有,這種緊身黑色的身材壓得阿質喘不過氣來,就像被電壓過一樣。
他崇拜為電壓女神的有很多,張曼玉、瑪琳黛德麗以及奧黛麗赫本等等。如果有一天,黑色的小優出現,阿質肯定觸電身亡,沒有被電死,也會被壓死。這種感覺就像是過敏,戀物癖的癥狀發作,看著某件心儀的東西,欲罷不能。
他的心裡總會有一個迷戀的異性存在,女性就是一部最好無需修飾的影像,他又思戀了。
有機會看到小優穿黑色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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