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手心裡的愛之烙印

第十一章 手心裡的愛之烙印

自從上次被老教授懲罰過後沈壁童的接下來的生活也算的上是順利,那些王子護衛隊的花痴們和平日里對自己百般挑剔的老師也沒有找過自己的麻煩,就連明星一般耀眼不管在到哪都會有一大群追求者的姐姐也在那一段時間裡消失的無影無蹤,就跟完全沒有出現過一般。不過,每當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走在寬大的校道上看著那些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女孩們自己的心中就湧上一絲寂寞與孤獨,站在路中間看著她們蹦蹦跳跳的走過自己的身旁,那一刻,自己彷彿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在她們的眼裡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也不屬於任何世界的人,每天,自己都會躲在教室的最後面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看著天際邊的雲捲雲舒不禁遐想翩翩,雖然沒有了那些麻煩,但是自己的存在也直接被別人忽略了,以前至少還會有人陪自己聊上幾句話,談理想談生活談未來,可是現在……那些都以成為了時光中的泡影,再也找不到了。

古人說:「有的必有失」,那是不是自己得到了浩軒的愛而失去了昔日的同學呢?呵呵……沈壁童無力的扯出一個微笑,趴在課桌上看著講台上唾沫星子橫飛的老師,心緒卻早已飛到十萬八千里去了,那天在海邊所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彷彿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般,那場花雨下的華爾茲大概是自己最用心跳的一支舞吧,還有……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想到這裡沈壁童的小臉蛋紅的跟番茄一樣,手指輕觸著唇瓣,那一瞬間的微涼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那一晚所發生的事情彷彿就是南柯一夢,就連他的微笑在自己的眼睛里都覺得不真實,而等自己再發覺的時候卻已是大夢一生。

「啪——」

頭突然被別人用書狠狠的敲了一下,沈壁童吃痛的捂著被敲疼的腦袋一臉茫然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師,他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嚴肅道:「沈壁童同學上課給我認真點!」

「嗯!」沈壁童趴在桌子上抓著頭髮習慣性的吐了吐舌頭,然後翻開書本認真的看了起來,老師見她這個樣子倒也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暗嘆一口氣就繼續講述他的課題了,而老師前腳剛走沈壁童後腳就豎起課本又趴在了桌子上繼續她的春秋大夢了。

「叮鈴鈴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想救命稻草一樣響了起來,把那一群上課聽的昏昏欲睡的男生們打了雞血似得,一下課就精力十足,笑著招呼幾個死黨拍著籃球直奔操場而去,他們爽朗的笑聲在長長的走廊上回蕩著,帶著陽光的味道飄進每個人的耳朵里,而那些高端貴族的女孩們則是一窩蜂的聚在一起,用嫉妒羨慕恨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趴在角落裝睡的沈壁童,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沈壁童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多少次了,大概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她們的怒火吧!窗外路過的路人都被她們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給嚇住了,連忙拉著自己身邊的人逃也似得跑開了,她們那冷冰冰的目光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更何況是受到她們「厚待」的沈壁童,俗話說的好,寧可憋下一口氣也不去惹生氣的女人,因為她們第六感爆發的時候是你們所無法承受的,因為她們生起氣來那個戰鬥力僅此於奧特曼。

「我就是受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她可以得到浩軒王子的愛,憑什麼她這隻土雞可以我們卻不可以,為什麼為什麼啊?」某女咬牙切齒的道,粉拳緊握著,一臉的不甘心,可現實擺在她的眼前她就算不想去相信也不得不相信這殘酷的現實。

「我也想知道啊,你以為只有你想知道啊!」站在她身邊的非主流美女瞥了她一眼一臉不屑的道。

「可惡可惡可惡,沈壁童這隻土雞有什麼資格站在浩軒王子的身邊,明明我才是最佳的選擇啊!」某女拿著鏡子左看看右瞧瞧的,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她這一句話引來一陣乾嘔聲,氣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浩軒王子是我的,你們誰也別跟我搶!」

「嘿,你也不拿鏡子來照照自己的模樣,你那個傻帽樣子配得上我家尊貴高雅的浩軒王子嗎?」

「八婆,浩軒王子是我的,你們都別搶!」

「我的我的,是我的!」

「是我的是我的,你們不要亂入!」

「……」

一陣陣刺耳的爭吵聲不斷的入侵沈壁童的大腦,那雜亂無章的如菜市場大媽買菜的聲音像炸彈一樣轟擊著她的理智之玄,抓著頭髮皺著眉頭痛苦忍受著那刺耳的聲音,五分鐘后,她再也忍受不住那聲音用力的一拍桌子「唰」的站了起來,那群吵的不可開交的花痴也紛紛止住了自己的巴拉巴拉的嘴巴,不解的朝沈壁童看去,只見她抬起頭目光平靜的吐出殺傷力極強的一句話。

「就算我卑微我弱小可也不代表我可以任你們欺負,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不配站在姚浩軒的身邊可事情證明了一切,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們!」

「咔嚓咔嚓……」

一陣陣心碎的聲音在她們的心裡被無限制的擴大著,漸漸的蔓延至整個身體,沒錯,沈壁童她說的的確沒有錯,現在站在姚浩軒身邊的是她而不是我們,就算我們再怎麼不肯去相信可事情就擺在自己的眼前,殘酷的不留給我們一絲後路。

幾個不甘心的女生氣乎乎的跑到沈壁童的面前一把把她推到在地,把她桌子上擺放整齊的課本甩到地板上,為首的是一個高挑的女孩,她叫牧戀雨,名字聽上去是一個乖巧善解人意的女孩可現實卻是截然相反的,她的脾氣在班裡可是出了名的暴躁,所以大家在背地裡都叫她虎妞,虎頭虎腦又衝動,正應了一句古話「胸大無腦」,牧戀雨居高臨下的指著沈壁童一臉憤怒的吼道:「就算你沈壁童和他交往了又如何?姚浩軒他就是玩玩你罷了,過幾天他自然就會把你給踹了,懂嗎?你他媽的現在在這裡炫耀個屁啊,不要忘了你的身份,金錢、地位、權利你一個都沒有,你還有什麼是可以讓他留戀的,你有嗎?你沒有!」

「……」沈壁童半躺在地板,手臂被鐵制的椅子的缺口劃了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殷紅色的血珠從傷口處涌了出來,順著手臂滴落在潔白的裙擺上,在上面開了一朵朵血紅的梅花,手臂上帶來一陣陣針刺般的疼痛讓她異常的清醒,捂著手臂緩緩的站了起來,咬著唇瓣倔強的不讓眼淚流出來,抬起頭瞪著牧戀雨,湖藍色的大眼睛里閃爍著堅定不拔的光芒,被牧戀雨推到的那一刻她也明白了,如果此刻再不勇敢的去奪取自己那最後一絲尊嚴的話以後在她們的諷刺下抬起頭會更難,更難,低頭容易抬頭難。

「瞪什麼瞪啊你,你再這樣瞪著本小姐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我家的狗!」牧戀雨插著腰一臉的不屑,沒想到沈壁童她還挑釁似得做出一副「你敢嗎」的樣子,她被沈壁童這一表情氣的炸毛,抬起手就要給沈壁童一巴掌,不料,手還未落下去就被一隻強而用力的大手給牢牢的拽住了,牧戀雨可以感覺到那隻手要把自己的手給折斷似得不停的加大力度,疼的她眼淚都冒了出來。

「哼,如果你有那個能力你儘管試試看!」

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男性聲音在教室里蔓延開來,清楚的闖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待眾人看清楚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時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在心裡為牧戀雨默默祈禱著。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沈壁童一直忍住不讓它流下的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然後在眾多花痴女的目光下伸手拉住了姚浩軒的手,姚浩軒他也是一愣,隨後回頭對她報以一個安撫的微笑,緊緊的回握住她略顯冰涼的小手,傳遞著安心的溫暖,沈壁童微笑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是在想著,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不能讓他看見我的懦弱,因為浩軒你說過,你不希望我哭,所以,我把所有的悲傷都咽下去,不讓你再為我而擔心。手心裡傳來的熟悉的溫暖和鼻尖上的淡淡體香讓她不再害怕了,伸手去拭眼角的淚,可眼淚此刻就是跟自己作對似得,跟決了堤一樣想止住也止不了,好在的是姚浩軒他並沒有看到,沈壁童她也是鬆了一口氣。

「浩……浩浩浩軒你你你怎麼會……會在這裡里里?」牧戀雨被突如其來的姚浩軒嚇的不輕,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的,如果此刻你仔細看的話你可以看見她的身體都在不停的發抖著,她在害怕,害怕眼前這個如神一般完美高傲的少年。那是深入靈魂、骨髓、血肉的害怕,她的第一感覺就是想要離開,想要掙脫這隻緊緊的禁錮著自己的這隻大手,逃離這隻自己日思月想的手,不願意,多呆一秒鐘。

「我允許你叫我的名字了嗎?」姚浩軒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甩開她的手,任她倒在地板上自生自滅。

「我我……我只是幫你除去那些礙眼的東西罷了,憑什麼她就可以擁有你的愛而我就不可以,憑什麼?」牧戀雨她也是急了,指著站在姚浩軒背後的沈壁童不甘心的吼道。

「憑什麼,就憑我愛她!」姚浩軒把沈壁童拉到牧戀雨的面前,強忍著心中的怒火道,但是,當他瞥見她手臂上那正在不停冒血傷口時什麼也忍不住了,從後面用公主抱的方式一把抱起沈壁童,不顧她羞澀的反抗對著周圍的人大聲喝道:「誰弄的?」

一聲怒吼把原本喧鬧的人群都給震住了,她們逃也似得連忙退到走廊上,留下坐在地板上的害怕的說不出話來的牧戀雨、因為憤怒胸口起伏不定的姚浩軒和躺在他懷裡紅透臉的沈壁童,她們也不是白痴,姚浩軒語氣中那掩藏不了的憤怒白痴都聽的出來,何況是當事人牧戀雨呢?

正當眾人以為姚浩軒他要狠狠的報復牧戀雨時沒想到他卻是直接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就連一個斜眼也不給她,出了門,沈壁童又是驚又是怕的,她可以感受到那如針一般的危險目光,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那她都不知道死幾千幾萬次了。

教室里,牧戀雨雙手貼著地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黃豆般大小的冷汗「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板上濺起一層層的水花,剛才姚浩軒在自己的耳邊留下的那句話像針一般毫不留情的刺穿自己的心。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羨慕也好嫉妒也罷,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我不打女人,可不代表我可以讓你們隨意的欺負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那我又算是什麼?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嗎?如果不是沈壁童你大概……永遠都不會與我有任何的交集吧……

……

校醫室。

春日的午後,陽光暖暖的,帶著溫柔的風和清香的味道走過大街小巷,風一吹,碧綠的嫩嫩樹葉便如舞台上的演員一樣跳起了歡樂的舞蹈,金黃色的暖陽穿過層層疊疊的葉子散落在地面上,形成了大小不一的淡淡光暈,蔚藍色的天空偶爾有幾隻鳥兒調皮的劃過長空,留下一串串悅耳清脆的鳴叫。天空湛藍湛藍的想大海一樣,浮動的柔軟白雲悠然的飄過,慢慢的,慢慢的飄向遠方,最後消失在天的盡頭。

微風一吹,狹小的房間里一瞬間充滿了檸檬草的清香味道,潔白的紗簾微微揚起,露出擺放在窗戶上的檸檬草,草葉散發著醉人的馨香,房裡唯一的擺設的單人床上,一男一女並肩坐在床邊上,少年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留下參差不齊的陰影,此刻,他正細心的用消毒水為女孩清洗著手臂上的傷口,暖陽落在了他亞麻色的髮絲上,泛著淡淡的光暈,傷口清理完后他轉身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卷紗布,在女孩受傷的手臂上纏上一層又一層的紗布,女孩偷偷瞄了一眼男孩,他認真的表情格外的引人注目,別人都說認真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沒有想到原來男生認真起來也可以這般迷人,從清理傷口到包紮一切都顯得如魚似水,就跟醫院裡的護士長一般嫻熟,包紮完畢少年他也是鬆了一口氣,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她清澈見底的眼眸,兩顆心,不約而同的瘋狂的跳動起來,女孩羞澀的別開頭,抓著裙子妄圖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可越是想要它平靜下來它就越不聽話,「怦怦怦怦」的跳動著,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的大聲。

氣氛突然間變得尷尬起來,男孩別開頭,平靜的看著天際邊的緩緩浮動的流雲,許久,才緩緩的開口道:「剛才,你……有沒有被我嚇到呢?」

「啊?不會不會不會的浩軒,我……我謝謝你都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怕你呢……」沈壁童羞澀的垂著頭,嘴角流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我要謝謝你,因為你,我才有了去面對所有困難的勇氣。

「啪——」

姚浩軒如重釋負的往後倒去,亞麻色的髮絲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弧,有些無力的躺在硬邦邦的床鋪上,雪白的天花板泛著刺眼的光芒,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視線,憑著感覺拉住了沈壁童她冰涼的小手,然後緊緊的握著,生怕她下一秒就會離開自己似得,許久,薄唇輕輕扯動著,語氣中帶著深深的自責,「我不知道,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你會怎麼樣,我真的真的不想讓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你知道嗎?當我趕到第五音樂教室看見你那滿身傷痕時我是多麼希望那些傷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你,我沒用,連保護你不受到傷害都做不到,這樣的我還有什麼用!」

「浩軒……」沈壁童聽完後有點不知所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只好坐在一邊干著急。

「當我看見你躺在病床上連動一下都很吃力的樣子我是多麼的自責,你那麼痛苦我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彷彿要把我給撕碎了一般,我再也不想再次重複那種感覺了……」

說完,姚浩軒他又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沈壁童咬咬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隱藏在他的眉宇間的濃濃的哀傷,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說出隱藏在自己心裡多年以久的話。

「手,給我……」

「嗯?什麼?」姚浩軒半睜著眼睛不解的看著紅透了半片天的沈壁童,但還是乖乖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沈壁童低頭不語,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手在手心裡畫上了一顆無印的紅心,一筆畫完之後她才如重釋負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微笑的解釋道:「姚浩軒……在你眾多的追求者中雖然我不是最優秀最完美的那一個,可我卻是最愛你的那一個,如大家所說,我沒有金錢、地位、身份,甚至連一個名分……都沒有,連給你擦鞋都配不上,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沒有那些東西又如何,難道愛情就是要用這些東西來填補感情上的空缺,現在的我一無所有,有的只是一顆不加任何修飾的愛你的心……」

「我卑微、懦弱,可我也有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利,你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溫暖的金色陽光,而我,卻是被遺忘在角落裡的一朵壁花,是你的不經意照亮了我的天空,驅走了我心中的黑暗帶給我溫暖,我知道我也明白,那一抹金色陽光永遠都不可能會屬於我……我懂,所以我把所有的愛都塵封在了內心的深處,可是,當我再次遇見你時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湧上的那一股狂喜,雖然你早已不認識我了,那個自卑的,永遠都只會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偷偷看著你的那個笨女孩,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就連圖書館那一次的擦肩而過都是我刻意安排好的……」

「你就是一隻匆匆路過的蜻蜓,點破了我沉睡已久的湖心……」

「我愛你,你知道嗎?」

……

我要的愛,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的嘴角能為我揚起那微笑的幅度就以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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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黃戀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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