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五章 江山歸屬

第三百六五章 江山歸屬

「言兒,連卿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

楚寒徹遠遠看見,許無言黑著一張臉撇了連卿獨自一個人走來,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握住許無言的手。許無言看了他一眼,刻意掠過他伸過來的手,而是直接走向那扇房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許…許無言!」站在窗口的楚寒麟見到突然推門而入的許無言,吃驚不小,看著臉色不善許無言言語有些不連貫。

許無言眸色冷了幾分,大步走上前去,伸手甩了楚寒麟一個響亮的耳光。

「許無言!」「言兒!你做什麼?」隨後進來的楚寒徹見狀,急忙上前拉住許無言。

「許無言,我們已經淪落到如此田地,難道你還不肯放過嗎?」容氏上前扶著被打的有些眩暈的楚寒麟,怒視著許無言,厲聲問道。

「淪落到這般田地?」許無言甩開楚寒徹的手,走近楚寒麟,眸色里的寒光從容氏的身上掃過,「楚寒麟,當年清河鎮的事,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楚寒麟勾唇冷笑,落在許無言身上的目光也開始變得異常,「當然記得,與你一起的經歷,我永世難忘。」說著陰森的目光故意掠過在旁的楚寒麟,露出諱莫如深的笑意。

「如此說來,十年之前的清河鎮屠村一事,你也脫不了干係了?」許無言眸色又冷了幾分,像寒霜一樣的眸光落在楚寒麟身上,刻下凌厲的氣息。

「這麼說來,你是知道了十年之前父皇前往清河鎮。我派人伏擊一事了。不過也無妨,我如今已經是罪惡滔天。再多此一條也無妨。」楚寒麟倒是說的痛快,沒有一點兒想要否認的意思。

許無言的雙手不由得握緊。伸手又狠狠的給了楚寒麟一巴掌,繼而眸色之中染上濃重的殺意,「楚寒麟,我一定要殺了你!」說著回身抽出楚寒徹身上的佩劍就朝楚寒麟刺去。

「無言,不要!」跑進來的連卿伸手握住了劍身,擋在楚寒麟身前,看著許無言,「無言,你不可以殺他。不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楚寒麟突然狂笑起來,看著許無言肆無忌憚的仰天笑著,「許無言,你我已然仇恨入骨,有何苦再計較這一樁?我楚寒麟今日落魄至此,這一條命被你握在手上,想殺便殺,有何苦為了她人的求情而在此惺惺作態?!」

「許無言,無論皇上他之前做了什麼。而今我們已然落得如此下場,你就發發慈悲放過我們吧!皇上他一生尊貴,今日落得如此凄慘下場,難道還不夠嗎?」容氏一下子跪在許無言的跟前。凄聲求道。

「無言,無論如何,我們都對你構不成任何威脅了不是嗎?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連卿看都不看自己還在流血的手一眼。也跪了下來,以一種最卑微的姿態求著。

許無言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兩個女人。曾是那般高高在上,有氣節、有風骨的女人。今日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卑躬屈膝的懇求。而她們所愛的男人呢?看似那般高高在上,卻始終沒有站到她們前面一步。

「哐當!」許無言把手中的劍扔在地上,冷眸看著只剩下口舌之威的楚寒麟,冷笑一聲,「楚寒麟,你可知道如今的天和黎民仍舊認為你才是他們的天子。呵呵,楚寒麟你不是最稀罕這天和的江山嗎?我偏偏要毀了它。三日之後,我要你親眼看著自己把這天和江山讓位於我,而後死在你的罪己詔下!」

楚寒麟的臉色像是鋪上了一層石灰,慘白無比,整個人也癱坐在地上,像是被抽掉最後一根稻草的布偶,再沒有任何生氣可言了。

許無言掃了容氏和連卿一眼,「你們這一次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了他了!」

說罷轉身對上楚寒徹那有些詫異的臉頰,咬了咬嘴唇沒再說什麼大步離去。

「言兒,連卿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楚寒徹跟上許無言的腳步,不過是和連卿說了一會兒話,許無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對楚寒麟有著一種不置死地絕不罷休的恨意。

許無言站住轉過身看著楚寒徹,眸色也比往日冷了不少,「楚寒徹,十年之前的清河鎮血案,陳清、白夢她們的死,我都有責任為他們討回公道。何況,還有我的妹妹青梨,這一次無論是誰都阻止不了我。」

說罷,沒有等楚寒徹有任何的反應,許無言抬腳便離去。留下楚寒徹在原地,細細思慮其中的緣由。

乾御堂如初,依舊是數年之前那般威嚴而冷肅,人置身其中除了重重的沉悶之氣,便是壓的人透過不氣來的權力氣息。

正在批閱奏摺的子雅湛見許無言走進來,放下手中的奏摺走出來,看著許無言柔柔的笑著。

「無言,坐這裡,我泡茶給你!」說著端起一旁紫檀木几上好的紫砂茶壺,很有講究的倒了杯茶遞給已經坐下的許無言,自己在許無言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許無言接過茶,喝了一口,轉而目不轉睛的看著子雅湛,「子雅湛,想來這皇帝你當得很是得心應手,這泡茶的功夫是越加精進了。」

子雅湛搖搖頭,眸色里是孤寂到骨子裡的淺笑,只有看著許無言之時才流露出那麼片刻的溫暖,「無言,你深知我品性,有何苦來哉取笑與我。」

楚寒徹雖然願意把江山交給子雅湛來打理,但是以子雅湛的個性,倘若他不願意,楚寒徹也是勉強不了的。能看到他身居這乾御堂之中,大概也是為了那個自小便拋棄他而去的娘親吧!但他並不是那麼想把這個位子坐下去,想必這也是子雅湛居位許久卻不曾昭告天下的原因。

許無言挑眉,不明所以的看著子雅湛,「哦?我深知於你?此事我尚且不可知。我所熟知的子雅湛饒是從漳州回京城的路上已然消失不見了,今日所見不過是手握天下的君王罷了!我一介小小女子,又從何得知君王的脾性?」

子雅湛眸色之中一絲鮮明的憂傷劃過,繼而看著眼前的許無言,那樣的背叛任誰也無法忘懷吧!可是,他身為人子可選擇的又何嘗不是痛徹心扉的割捨。

「無言,能見你一面已經是我此生之幸了!方才聽聞靖王所言你和他已然是夫妻了,這個就送與你做新婚賀禮之用吧!」說著子雅湛將一個錦盒放到許無言面前。

許無言瞥了一眼那個錦盒,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看著子雅湛,清聲說道:「子雅湛,想必你已經知曉我在楚寒麟那裡所說的話了吧!莫不是你覺得這樣一個錦盒便能打消我要身居這乾御堂的念頭?」

許無言的話咄咄逼人,甚至是唇槍舌劍直刺子雅湛的軟肋,似乎看準了他的軟弱之中,招招擊中且沒有絲毫的猶豫。

預想之中的勃然大怒,許無言沒有見到,被權力熏染的暴戾之氣並沒有從子雅湛臉上露出來,反而是對許無言溫柔的一笑,「無言,若論恨這天和的江山,我還是可以說一說的。從小到大,我最想毀滅的便是這奪了我娘親的江山,我甚至立志毀了這江山奪回娘親,可時至今日我卻是再動用不起那份恨意了。」子雅湛緩緩的說著,臉上始終是那種獨獨對著許無言才有的溫柔,「無言,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當真如此痛恨這天和江山,勢必要滅了它嗎?還是僅僅是為了毀了楚寒麟最在乎的東西,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痛不欲生?」

許無言勾唇一笑,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子雅湛,無論我是痛恨楚寒麟也好,或者痛恨這個江山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這個天下。」

「無言,青梨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無論是你還是她或者是其他生活在天和的任何人都是天和的子民。想想當初,你步履維艱的偵破一樁樁大案,為一個個含冤而死的人沉冤昭雪,成為如今天下皆知的狐尾女提刑,難道你真的忍心親手毀了它嗎?」

許無言一行人前去清河鎮,子雅湛原本並不知道所謂何事,但是許青梨的事情子雅期卻是事先派人告訴了他。許無言對青梨的死打擊甚大,她此舉雖然離經叛道且過激,子雅湛認為應該和許青梨的死有關。

許無言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子雅湛,唇角的笑意凝結在一起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子雅湛,你不曾真正了解我,正如我從不曾懂你一般。我從不自願做那些你們所以為的正義之事,也不稀罕那些為人稱頌的虛名,我所想要的不過是自由自在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運,僅此而已。如今,我想要這天下了,除非你將我除之,否則你便要讓它與我。」

子雅湛仍舊溫柔的笑著,看著眼前的許無言依舊是初見之時那般怦然心動的模樣,伸手將那錦盒拿在手中遞到許無言的面前,「無言,你在我這裡永遠是那日街上那個讓我心疼的女子,永遠都是!縱然,我曾那般傷你,但你卻在那個位置不曾改變!既然你如今站在我面前想要,只要我有,便雙手奉上!」

錦盒打開,羊脂玉打造的玉璽靜卧其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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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尾女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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