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船上（上）

「***快點，別磨蹭。」教士們押著明軍戰俘往封閉船艙里走，明軍的素質遠超過漢斯的想象，即使戰敗了，他們依然昂首挺胸，亦步亦趨地朝準備關押他們的艙室走去……

「多麼優秀的軍人啊，只要稍加訓練，元首的軍隊也不能小看他們。可惜了，可惜了。」漢斯看著甲板上整整齊齊的俘虜長龍，不禁開始由衷地讚歎明軍的素質來。直到教士的頭目上前來，才打斷了漢斯的感慨。

「上使大人，所有明俘都已經下到艙里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怎麼辦，額，這還真是個問題，漢斯自然還沒知道長江水師已經被**強牢牢抓在手裡。自從這一戰，長江是不能呆了，如今之計則是速速把船開到大海里去，只是之後去哪裡呢？

直接開去澳大利亞？不行，張先生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丟下他自己心裡過意不去不說，船上的教士們也不會放過他。沒準半路上就搞個水手造反，在這幾百年航海大發現的時代，水手看船長不順眼給一刀宰了的事情實在太稀疏平常了。

漢斯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張發了皺的中國海岸線圖，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找出一個落腳的地方。即要離開明清水師的勢力；又不能離太遠，否則就和老張真的是天人永隔了。漸漸地，長江口外一個星羅棋布的群島進了他的眼界。

舟山群島：

中國沿海最大的群島。位於長江口以南、杭州灣以東的浙江省北部海域。古稱海中洲。

舟山群島島礁眾多，星羅棋布，共有大、小島嶼1390個，約相當於我國海島總數的20％，分隸浙江省舟山市、岱山縣、嵊泗縣；分佈海域面積22000平方公里，陸域面積1371平方公里。其中1平方公里以上的島嶼58個，占該群島總面積的96．9％。整個島群呈北東走向依次排列。南部大島較多，海拔較高，排列密集，北部多為小島，地勢較低，分佈較散；主要島嶼有舟山島、岱山島、朱家尖島、六橫島、金塘島等，其中舟山島最大，面積為502平方公里，為中國國第四大島。

看著海圖上的介紹，漢斯不禁砰然心動起來，離長江口不遠，長江的漁民對此熟悉的肯定不少，群島也利於隱蔽，到時候給老張傳個信倒也不是很難。嗯就這麼決定了。

只可惜，行船這事和任何事情做起來一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導航電腦里的水文資料都是21世紀的，本身每年都得更新。拿到300多年差不多也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了。問了那50多個教士，個個都只會搖頭。漢斯這下頭大了。就像**強剛聽到自己有幾個兵一樣，剛打上的雞血又痿了下去。

這時一個機靈點的教士站了出來：「上使難道忘了？咱不是抓了兩百來號水師么，這些個水師長年在江上走，對這江面的水文還不是熟了個底朝天。」旁邊的教士立馬附聲道：「對對對，水師募兵向來以漁家為先，兩百個水師里少不得百來個漁家子弟。」漢斯頓時眼睛一亮。

話說被俘明軍被趕下艙室之後，艙門便鎖了個死緊。這樣，憑明軍有三頭六臂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了。

「馮大人，這船也太邪乎了，硬生生全是鐵做的。咱們這次上的不會是地府的船吧。」一個一同被押來的水師顫著聲音問。

馮可宗其實也早就嚇破了膽，本以為手到擒來的功勞簿活生生地被那幾根吐著火舌的短棍子給弄沒了。這不，連自個都賠了進去，剛才那同袍其實還真說到老馮同志的心坎里去了。這船實在是邪門，自己雖然是錦衣衛指揮使，管的不是打仗的事兒，同為武將，水師的戰法還是懂一點的，無非遠處炮轟，船不行了開近了把對方的船搶過來便是，這次錦衣衛和水師聯合行動，人數上是佔據了絕對優勢，按理說，自己的人把船上情況摸了個水透。這千把號人都上了敵船，怎麼說對方都是必敗無疑了，可這船還真不一樣。人家就隨你跳幫不管，只是在後面唯一的船體建築擺了個圓圈陣，靠著十幾根後面帶個豬大腸，上面裝了個提把的短棍子把自己人殺得人仰馬翻，就在被關進艙室的時候，這位錦衣衛大指揮使才明白船內一切裝飾全是鐵做的，心裡不禁疑惑起來：這幫人難道真有神助？這放進水就能沉得鐵塊還能打一條船？

這萬噸巨輪本身其實並沒有給馮可宗帶來多大震撼，鄭和寶船的排水量就有兩萬多噸呢了，大明寶船中比中遠**的多了去了，而且寶船已經用上了鐵骨架，鐵並非不能用來造船，只是連船體基本材料全用鐵來打造就真是不可思議了。中遠輪是油輪，更加註重防火，船的任何部位都容不得易燃物的存在，所以連船長室里的傢具都是鐵做的，馮可宗敲了敲船壁，看會不會是用木頭外面包裹了一層鐵皮，當然，這隻能給他帶來更大的驚異：船體全部使用上好的鋼鐵製成的。無論是船體和艙壁，都是幾十寸厚的實體鋼板做的。

「傑作，絕對是傑作啊！」馮可宗身邊的一個老頭子激動地在艙壁上摸來摸去。轉睛一看，原來是寶船上的修船工匠李鬍子，寶船被「方舟」截斷時跳幫到巨輪上的。按理說，寶船上的工匠算是水師里最好的了。李鬍子自己一開始也沒注意，以為這巨輪本身也就是普通的寶船，不過是鋪了鐵的甲板。可待被押到艙室里才看到船上所有的物品全是鋼鐵製成的，包括整船的船體材料根本不見一塊木料。這老傢伙摸到了艙壁上一塊塊凸起的鉚釘，連忙叫了幾個人想拉一個出來看看。

他的做法當然是徒勞的，巨大的鉚釘要真能拔出來，建造中遠輪的傢伙肯定要被掉腦袋。就在這幾個愣頭青正使著吃奶的勁兒拔鉚釘的時候，艙室里突然大亮了起來，一個教士進來大聲嚷著問誰出過海或者在江里做過漁民。，眾人都不敢舉手，別是這船的主兒想把有本事跳船逃回去的先殺了吧，下面正猶豫著一片的時候，李鬍子想了想，舉了手。

他很快被帶到了漢斯面前，漢斯一臉的和顏悅色，像撿了個寶一樣。「你去過這個群島？」「長江何處能通航寶船你可了解？」……一連串的問題像連珠炮一樣飛向了李鬍子。

李鬍子在長江水師旗艦寶船上工匠做了幾十年，還真別說，從武昌到入海口的江面上哪裡攔了塊石頭、哪裡有暗礁，那是一清二楚。寶船是海船，他服役的那艘（就是被撞成兩截的那艘啦）也出過不少海，舟山群島的情況不可能不知道。漢斯這下還真找對了人。

漢斯和一幫教眾暗暗高興起來，找到了這個活地圖，老子還怕什麼？直接開船衝到舟山群島，找個機會救出老張走人啦，去澳洲建個澳大利亞王國，子子孫孫那也是皇族，哪還用得著受那個破島國老妖婆女王的窩囊氣嘛（澳大利亞名義上仍是英聯邦國家，元首還是英國女王）？

正當漢斯YY得正得意的時候，李鬍子卻不卑不亢地來了句：為紅毛先生做事可以，但得先讓我老李參觀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