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揚州
從火槍工坊出來后，張建強又拉著眾人跑去了製造爆炸物和火炮的工坊，在這裡，張建強再一次免費參觀了中華文明成果展覽，後世歷史課本上說歐洲人用火藥造槍炮，中國人卻用來造煙花，純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看過了炸雷工坊之後，張建強深信，拋棄火藥的是滿洲建奴，根本不是漢人，漢人的火藥基本在世界上是可以橫著走的！文化大革命發動的真是一點也沒錯，這些所謂磚家不「活動活動」筋骨馬上又會跳出來忽悠愚弄老百姓。
正當張建強心裡暗暗問候著這些磚家的雌性親屬的時候，工坊的老工匠已經把他們引到了存放成品的倉庫了，老張看了看堆積如山的倉庫，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倉庫里各種物資齊備：什麼轟天雷、神火鴉、出水雷，甚至連原始的地雷都有，張建強本來還想再給那些工匠「透點風」的，在看過武器爆炸試驗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都是個頂個的大殺器啊！特別是轟天雷爆炸的時候，整整炸穿了五層甲胄，碎片穿過這五層鋼板甲之後還能深深插在石頭砌的牆上，MLGBD，這麼大殺傷力就一坦克也該報銷了。有這麼多好東西的大明咋就被通古斯野豬給滅了？
張建強的疑問其實不難解答，滿清能竊據中原本身就是機遇巧合，否則就算明滅了也該是李自成當家，怎麼說也輪不到他們的。韃子本身沒有火器裝備，純粹靠騎射打仗，靠的是後來大批漢奸投靠，先是山西八大皇商源源不斷接濟軍火糧草給他們，後來孔有德渡海投清更是帶去了明朝的絕密武器——紅衣大炮，可以說明朝的武器優勢由於不少明軍不斷變成漢奸軍隊而抵消了。再加上大明重文輕武，軍隊雖有利器卻因戰法落後，導致大批先進武器無法發揮作用。就這麼陰差陽錯，直接讓滿清白白佔了這麼大一個便宜。
明軍不會用，但我老張會用啊！自己手裡已經有一支軍隊，自然是要改變訓練和作戰方式了，揚州一戰已經無可避免，看來整個揚州的戰局安排看來是要按自己的意圖徹底改變了。張建強想到這，趕緊按照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抓狂了一個時辰之後，一份更新后的物資清單擺到了史可法和軍械處主官的面前。
「張將軍莫不是開玩笑吧，你要軍械處所有的轟天雷和落地雷？且不說朝廷那邊不好交代，軍械處這些物資的儲備量恐怕不是將軍一天兩天能運走的！」
「大人莫非是嫌本帥多此一舉？這些炸藥本帥自有用處，若是大人為難，本帥這有馬首輔的名帖一副。」張建強說罷便掏出了馬士英的名帖。
馬首輔名帖一亮，事情便沒什麼懸念了。本來那些將軍來提武器大多為刀劍甲胄、火炮火槍，由於不善運用，這些爆炸物的需求倒不是很大。那個軍械處官員沒再多廢話，當即在張建強的清單上畫了押。
走出軍械處，張建強沒再耽擱，趕回了水師駐地，因為快出門的時候，史可法告訴他：阿濟格已經與孔有德匯合，不日即南下攻打揚州。
這麼快！老張不由得一陣冷汗，在他的記憶里，從多鐸戰敗身死揚州到多爾袞接到消息再遣軍到揚州怎麼說也要三個月，這還不包括籌措軍備糧餉。滿清作為一個新興族群的力量還是不可小看的。原本還準備在南京再呆幾天的張建強決定不在耽擱，回到水師之後就下令將軍械處的物資連夜裝船。並留下張勇帶一個師鎮守南京，其餘兩師隨張大帥前往揚州。
第二天一早是水師出發的時間，為了掩人耳目，水師天不亮便早早擊鼓聚軍，準備登船過江，燕子磯碼頭容量有限，兩個師的船隻一下子容不下，便用張建強提出的「大舟垂網繩，士卒乘舢板登之」的辦法：將所有的大船均錨與江面，張勇一聲令下，只見下面的幾個級別的師隊長吹響了哨子，一條條木筏泊到水裡，那些全副武裝，提著統一包好的包袱整隊整隊走上木筏，以手中長矛作槁使勁將筏子朝大船劃去。
一時間，滿江只見如梭的舢板，軍官的哨聲和士兵們的號子如大山壓頂，壓得江邊的百姓官員喘不過氣來。
筏子靠近大船之後，大船上撒下一張張漁網，士兵們把包袱和武器背在身上，紛紛使出吃奶的勁往上爬，同時拋下的還有一根繩子。讓最後一個爬上船的人系在筏子上，最後連同筏子一起拉到大船上——在揚州，他們還要以相同的方式登陸。
江上水師各師、隊的艦船全部按照其番號排列，一隊裝船完畢，其艦立即離開,防止登船士兵登錯艦船。不到兩個時辰，長江水師全體出征官兵已經登船完畢啟程前往揚州了。
「報，一師登船完畢」
「報，二師登船完畢」
「報，寶船已經準備好，請大帥移步旗艦，兵發揚州！」張建強一看，原來是留守將軍張勇，這時他帶著一臉的不甘。
「放心，我會讓你上前線的，知道兩次讓你留守營寨有些憋屈，但我交給你的重任比揚州更重要，知道嗎？還有，我交代的事情除了你我，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張建強並沒有安撫的語氣，反而更加嚴厲地望著張勇。
「屬下領命」軍人的第一條原則就是無條件服從，任何時代都是如此。
「混蛋，放我過去，我要見你們張大帥，」張建強送走張勇，碼頭入口就傳來了這樣一陣喧囂，「何人喧嘩？」張建強不禁有點惱怒，一個親兵趕緊跑過來行禮：「報大帥，一柳姓女子自稱大帥故人想求見大帥，衛兵為防不測，意圖攔阻，所以……」「本帥知道是誰了，放她進來吧」
不出張建強所料，這闖營的大小姐果然是河東君柳如是，只是不再像之前以男裝示人，這次柳如是卻是穿了一件普通的女裝，只是絲毫不能遮掩她的美貌。
「大帥真是貴人多忘事，還不過十日便將不打不相識的故友忘了，大帥此去生死未卜，臨走都不打個招呼，置我河東君於何地？」柳如是一臉憤怒，對張建強的不辭而別甚是不快。
張建強不辭而別純粹是為了保密需要，不讓韃子談得虛實，卻不知這一手讓一向自以為傾國傾城的柳如是憤恨不已，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柳如是一代絕色，多少紈絝子弟拜在其石榴裙下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張建強這麼不把她放在心上卻惹得自己心裡惱火，至於為什麼，河東君自己心裡都不清楚。
見到張建強之後，柳如是終於也知道自己的突兀了，大軍秘密行動，軍機便如天機一般不可泄漏。自己不過從錢謙益那裡得到一點口風就匆匆趕來了.要是延誤了戰機，那便是大明的罪人。想到這，剛才憤怒的臉色漸漸緩和了不少，多了幾分慚愧甚至……幽怨？
「軍情緊急，不容多作停留，國家大事，忠孝尚且兩難全，更妄談人情世故之事。還請河東君體諒。」張建強倒沒怪罪他喧嘩軍營或者泄漏軍機，只是順便問了一下，「不知河東君從何處得知本帥今日啟程前往揚州？」
柳如是如何知道張建強的心思，也便沒做提防：「夫君錢閣老告知妾身今日大帥發兵揚州，妾身聽聞大帥離去便沒顧上男女大防，想與大帥相別，若有泄漏軍機，妾身願受責罰。只不過還忘大帥收下此物，以表妾身愛國之心」說吧便從侍女手上接過一柄包裹著的長劍，遞與張建強。
張建強拔出寶劍，一道寒光從臉上閃過「好一把利劍，不過本帥曾無意損毀河東君寶劍，此物怕是不敢收下啊。」
「男兒為國，此劍為宮中匠師為我所鑄，贈與大帥正是寶劍贈英雄，妾身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此劍流連於勾欄瓦舍，寶劍與男兒一樣，也該建功沙場！」柳如是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竟有淚花閃動。
到了這份上，張建強也只能順水推舟了，只見他高高舉起寶劍，「諸位將士聽著，今日本帥得美人贈劍，立誓於此，此戰揚州，必身先士卒，用此劍斬下滿虜酋首！」張建強聲音洪亮，整個碼頭都聽得清晰。士兵們更是士氣高漲，「萬勝、萬勝」的喊聲此起彼伏，甚至蓋過了滔滔的江水聲。張建強接過寶劍對柳如是行了一禮。毅然轉身而去。
柳如是終於有些抑制不住了：「大帥！」
「嗯？」
「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