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驚艷芳華 第五章 初潮!無奈!
繁瑣的辭行儀式之後,大軍正式開拔,韓欣自然是頭一回出征,倒有幾分新鮮感,看著雄壯的隊伍、召展的旌旗,原本沉沉的心情好了起來,興高采烈地策馬而行,很高興自己在哪裡都是受人囑目的焦點。確實,她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不是所有的貴胄公主都會軍參戰的,而像他這麼年輕美麗的,更是絕無僅有。
原本有一輛專門的馬車,寬大而舒適,但留在那裡總不時得被親昵對待讓韓欣很不適應,索性出來縱馬,享受一下迎風飛馳的感覺。
行軍一天,安營紮寨。
趙康所駐紮的邊境哨堡離東海其實並不遙遠,快則兩天,滿也不過三天的路程,況且車俊所率領的騎軍早已先行一步,韓欣這邊多是步兵軸重,自然是不用盡趕的,所以紮營駐地雖然繁茂卻並不匆忙。
韓欣一路直行到中軍大帳,徑直下馬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了身後的陳成,他原本要挨的二十軍棍因為出征在即暫且賒下如今和張孝兩人是韓欣親兵護衛,兩人或許是因那晚的確感恩戴德,倒也是盡忠職守,韓欣在外跑了一天,兩人也不聲不響的跟了一天。
韓欣今天一整天幾乎就是在馬背上度過的,也不知道是垮坐的時間長了還是怎麼了,身下的那個部位一直疼的厲害,加之中午只隨便吃了點乾糧,肚子也早在那裡抗議。
進到帥帳,兩人自動止步,迎接韓欣的是臉頰上一陣潮濕的感覺。
「回來啦!你一定餓了,先吃飯吧。」
韓欣有些發楞,這雖然也是打招呼的一種方式但……一邊摸著剛剛被觸到的地方,一邊坐到了早已為她準備好的椅子上。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眼看那隻手又要覆上額頭韓欣立刻反應過來,立刻推説自己沒事,剛拿起筷子準備開動,竟發現滿桌子的飯菜都是自己最喜愛吃的,並且每樣都做的精緻異常,連細微一點的味道都注意到了,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哥你對我真好!」
本應回應她的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給她一個大大的微笑,相反還皺了皺眉。
「以後別叫我哥……叫我韓!」
那最後三個字還特意等對上韓欣的雙眼才説出來,驚得韓欣心下一陣狂跳,只好以吃飯掩飾。
明明很餓,卻食不知味。
內心拚命掙扎著,看著碗里的菜因為某個人而不停的增加著,心裡再也忍受不住。
「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韓。」
「你説好了,我聽著呢。」
「這件事很重要,我怕你聽了一時接受不了。」
夾菜的人終於停了下來,專註的盯了過來,韓欣一時心慌,眼睛又瞟向了別處。
「我想告訴你的是……是……我是……女……」突然間胯間生出一股巨痛,血脈一股腦往腦門上沖,人就這麼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一個少婦的臉,一股腦坐了起來,那裡傳來一股微痛,韓欣左右環顧了一下入眼的全是陌生的擺設。
「這是那?」
「殿下不必慌張,這裡是通縣,奴家李氏,是通縣縣丞的側室,專門來伺候殿下的。」
「我睡了多久,他呢?他在那裡?」
韓欣第一次出現這種慌張無助的樣子,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拚命找尋救命的依靠一樣。
「殿下吃了葯,睡了大概有一天一夜了,殿下寬心,雖然晚了點,但女人第一次來蔡水大多是這樣的。」她自然是不知道韓欣口中的他到底是誰,更加不會膽大到直接去問,自然是挑能回答的回答了。
蔡水!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詞頃刻間佔據了韓欣的腦門,這是這裡的説法,如果夏朝荷的以前沒有記錯,韓欣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女人常説的「月經」而且還是第一次!韓欣一下子癱坐在床上,這麼説,即使她不説,他也肯定已經知道了。
「韓他在那?……我是説我的皇叔慶王在那?」
李氏見韓欣一會兒癱坐一會兒又激動的抓住她的衣領搖晃,雖然心裡害怕但還是將韓欣想要知道的大致回答了出來。
「是王爺親自送殿下來的,殿下如若需要奴家這就去請。」
韓欣一聽,心神咋一下放鬆下來,心裡總算開始正常思考起來。
「不用去了……我是説……不用麻煩王爺過來。」
李氏聽了仍然驚疑不定,雖然韓欣總算將其鬆開,但一時半會兒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應該幹什麼,走也不是,上去伺候也不是,只能獃獃的站在原地。
「我餓了。」
李氏一聽,無疑像是聽到天籟,如蒙大赦般的離開。
李氏一離開,韓欣便開始低頭沉思,在記憶里,通縣是靠近邊境的一座比較大的縣城,不過也只是比較大而已,這裡最大的官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丞而已。這裡原本就是自己和他的預備駐紮地,聽李氏説自己睡了一天一夜,自己這「病」很明顯不能找軍醫來治,肯定是脫離了大隊被趕著送過來的,如果預料不錯的話,跟他一起來的人定然不多,這裡畢竟屬於邊境,辰國的密探多多,為了保密定然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和自己的身份,所以由縣官側室來親自服侍也就説的過去了。想到這裡,韓欣總算放心,至少確定自己還沒被人拋棄。
當韓欣想通的時候,李氏也隨之重新出現在門口,在門打開的一瞬間韓欣略微感到失望,因為李氏出去,只要有心定然是知道肯定是他醒了,企盼中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你喂。」
從李氏手裡接過碗勺,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方面的確餓極,另一方面心中又想著身體能快點恢復,畢竟只要沒有被他拋棄,韓欣還是有自信能解釋得過來的。
連續休息了三天,韓欣才重又恢復如初。
「殿下以後一定要記得穿好這個,還有這個,如果不穿很容易那個,還有……」韓欣默默的忍受著這持續不停的魔音穿耳,這不停説話的正是韓欣在洛王城一時興起買來的小丫頭,韓欣還記得這丫頭初時知道她的身份以後的樣子,每每想起韓欣的心情總會好轉。
小翠之所以會來完全是因為出於照顧韓欣的考慮,韓欣當然認為與其來一個陌生人,還不如把這丫頭召來,而小翠也的確盡到了她的職責,一來就讓韓欣注意這個注意那個,也許是洛王城落下的後遺症作怪,她似乎並不因為韓欣的身份而有所出離,照韓欣的話將相反還更加囂張了。不過也確實因為這個活潑的姑娘,韓欣的「病」終於在第三天完全康復。
「王爺呢?」
「王爺今天也出去了,是城郊的朱雀廟,據説那裡的主持法力高深,想來是想為殿下祈福吧!」
韓欣哦了一聲,隨後便又沉默起來,不再説話。
小翠再怎麼遲鈍也看出了那位慶王爺和眼前這位公主主子之間那説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因為這兩天來韓欣每天必要問一遍剛剛的問題,而每次問完之後總要那麼沉默一會兒,見韓欣這樣她也只能搖頭嘆息。
「備馬,我也要去。」
慶王爺不在,公主殿下的決定自然是無人敢於阻止,兩個跟班依舊,帶著韓欣徑直往那朱雀廟奔去。
剛行至通縣北門,韓欣三人便看見一群人在城門圍觀,將通路給堵了起來,韓欣三人皆是高頭大馬,韓欣的穿著又是這窮困邊城所罕見的名貴,普通百姓見了自然紛紛讓道,雖不能縱馬賓士,但也很快分了人群進入。
進去一看,只見一青衣女子正用匕首脅持著一名門吏,被一干城兵團團包圍,而韓欣一眼便認出那把脅持人質的匕首赫然正是她還給司徒畫的水晶匕首,而那女子不是司徒畫又是誰。
周圍圍觀的人越聚越多,不停的在那議論紛紛,只要稍微用心韓欣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通縣縣丞早先發出命令,通縣四門加緊盤查,只要略有可疑者統統不準入城,而這女子披頭散髮,又姿色不俗,守城的門丁自然有心無心的不許她入城,結果激怒了司徒畫,刀子架在那門官的脖子上便要往裡闖,但小小一個門官又那裡有什麼脅迫作用,聞聲趕來的官兵一到,自然僵在了這兒。
韓欣聽了暗嘆,要不是自己在這,恐怕這縣城十年也不會檢查一次,説到底最根本的原因居然還是她自己。
司徒畫雖然傷愈,但由於身心受創太重,精神一直有些恍恍惚惚的,韓欣原本曾特別叮囑了人好好照顧,可除了韓欣她似乎誰都不認,獨自從離宮逃了出來,一路追到了這裡。當韓欣騎著馬出現在人群之中的時候,她一眼就認了出來,幾乎不假思索的放開了手中的匕首,捨棄脅持的人質向韓欣跑來。
那門官被一小娘們窩囊了這麼久,還被這麼一大堆人圍著看笑話,心裡早就有一股憋氣,司徒畫手中的匕首普一離開,他便一個閃身脫離了她的攻擊範圍,並且高喊著要將這個使他出醜的女子殺死。
這事情發生的太快,周圍圍著的兵丁們一眨眼,只看見那女的拿著把匕首就想要硬闖,手中的槍桿不由自覺的都往前挺去,眼看那槍尖就要觸到司徒畫那淡薄的身體。
一陣微風,最外圍的兵丁只覺得鼻間一股香味從身後飄過,轉眼間眼前便多了一個人。
韓欣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包圍圈,最後一剎那總算將司徒畫從鬼門關拖了回來,只是她速度實在太快,快得讓人感覺那司徒畫原本就應該沒動,而她就像是憑空出現,這等身手讓這些小兵們如何能夠不懼,一時間原本看好戲的城兵也紛紛腰刀出鞘。
這抽刀的聲音自然刺激了原本一直跟在後面的兩個護衛,張孝陳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韓欣護在中間。
那些個士兵一看還有同夥,而且還是這麼高大裝碩的漢子,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自然是加倍緊張,一時間警鐘大響,越來越多的守衛被招了過來,而那些圍觀的老百姓早在城衛抽刀之時就散得遠遠的了。
也許是那些士兵的長槍挺的過前,又或者是張孝陳成兩人護得太開,總之戰鬥是在毫無預計的情況下展開的,通縣靠近邊境,在這裡充當守衛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武功底子,進攻防守亦頗有章法,但張孝陳成亦身手不弱,一個原本是趙康手下猛將,另一個是前皇宮侍衛,應付幾個小兵還是綽綽有餘的,不一會兒城門口便躺了一圈的人,而這場鬧劇也在縣丞大人的匆匆趕到中落下帷幕,當那些躺倒在地的士兵看到他們的官家大老爺跪倒口稱千歲的時候,都紛紛眼睛瞪得老大,心裡著實冤枉了一把。
韓欣本來就嫌耽擱的時間過長,將司徒畫往馬背上一擱,謝絕的縣丞大老爺加派護衛的要求,只挑了個嚮導,三四匹馬決塵而去,只留下吃了一臉灰的縣丞大人和滿地的傷兵。
也不知是自己多載了個人行得慢了還是其他什麼的,韓欣總感覺趕了很長時間路可絲毫沒有看見像廟宇一般的建築物,反倒是民家農田越來越少,高山丘陵越來越多。
「還有多遠?」
很明顯帶著一絲惱怒,韓欣已經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這個白痴嚮導帶錯了路回去一定吩咐人打到他屁股開花。
「穿過前面那山崗,拐個彎就到了。」面對這農村漢子質樸的臉,再加上其笑嘻嘻的保證,韓欣一時半會兒也發作不得,更加緊驅馬狂奔。
不多時,韓欣四人便穿過嚮導所説的那個山崗,可橫亘在她們面前的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河流兩邊就是山崖,河對岸更是一馬平川,絲毫沒有看見那裡有彎可拐,韓欣兩眼冒火,轉身那裡還找得到那嚮導的影子。
鬱悶的原路返回,迎接她們的是列隊整齊的過千游騎,他們手中的弓矢箭頭都紛紛對準了韓欣四人,而領頭的當然還是熟人,那嚮導赫然呆在其身側。
「見王妃身體康泰,青深表寬慰,吾王亦等待與王妃團聚多時。」
韓欣現在幾乎恨得想抓狂,但也心知躲不過去。
「顏總管辛苦了,煞費苦心的將我帶到這,又費心準備了這麼大的陣仗迎接我,本王妃多謝你的美意了。」
「既然王妃與臣想得一樣,那就趕快啟程吧,吾王可是每天都焦急的等待王妃的歸來呢!」
韓欣見顏青一口一個王妃真是恨極了對方,但現在形式比人強,逃是逃不掉了,只在心裡暗暗計劃能拖一時是一時。
「你説吾王,狄火總算好運已經繼承他老子的王位了。」
「不錯,現今狄族百部只有唯一的一個王。殿下如若想知道詳情可以與青帳中續話,不必在此荒郊野外忍受風吹之苦。」
韓欣想了一下,如今只要顏青不立刻帶她回去見狄火她幹什麼都願意,於是欣然答應,在心裡越發的考慮起該問些什麼問題多拖一些時間。
顏青的營帳居然就在山崗的另一邊,韓欣這時才感到後悔,為什麼會相信一個自告奮勇的傢伙帶路的呢,這不明擺著自投羅網嘛。
韓欣也考慮過是不是依靠單元的力量來個放手一搏,但又擔心傷了身後三人,再加上發動以後搞不定又會迷失自我亂殺一通,那種感覺除非必要韓欣很不想經歷,於是改變策略為靜觀其變,心底還想著只要周圍人一減少立刻脅持顏青做人質,憑藉單元賦予她的速度,成功的幾率應該很大。
「為了我一個,招來這麼多人,就不怕打亂原來的部署嗎?」
顏青眼中精光一閃道:「殿下果然不凡,的確當得我狄部的王妃。不錯,潛入夏境的半數游騎如今都聚集在這兒了。」
「趙康不是傻瓜,你們這麼多人進來不可能瞞得住他,你雖然抓住了我但能不能把我帶回去還有待商量。」
「王妃確有識人之能,趙將軍用兵當真不凡,吾王與辰主聯手亦不得不避其鋒芒。」一邊説著一邊掏出了一個手鐲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戴上就知道了。」
韓欣當然不從,但顏青一個眼色,數十把刀立刻架在除韓欣外的三個人脖子上。最後不得不悻悻的伸出了左手。
剛一戴上,韓欣便感覺身體一沉,全身都沒有力氣了般。
「這可是辰國白虎寺的鎮寺之寶,據説還能封鎮傳説中的上古神獸——雲鰩。」
雲鰩原本是封印在體內的單元之外的,一被壓制竟把韓欣和單元的聯繫生生切斷,這下韓欣徹底成了一個弱小脆弱的普通人。
「為什麼要給我戴這個?還怕我傷人不成?」
「殿下血洗離山的黑風寨,兩百個讓周邊官府聞風喪膽的山賊……」説到一半被韓欣用眼神制止,顏青也知道拿捏輕重,識趣的閉口不言。
「真沒想到顏大總管諜報工作做的居然如此之好,你的探子真是無所不在啊!」韓欣話帶譏諷,實際上已經落盡下風但好歹要從口頭上討回來,已經準備好只要顏青回一下嘴她肯定將其罵得狗血淋頭。
「……」
沉默是什麼意思?韓欣不懂,在她眼裡顏青眉頭深鎖,似乎正在該與不該中猶豫著。
「想説什麼就説什麼,一個大男人還婆婆媽媽的!」韓欣説完才有些後悔,自己明明以前是個大男人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小女人,這不是自己罵自己嘛!不過幸好,他們不知道,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一邊觀察著顏青的反應。
「顏某就實話説了,王妃的消息並不是顏某任何一個屬下所得。」見韓欣一陣錯愕的樣子頓了頓繼續説道:「是一個叫暗影的組織發來的消息。」
一聽是暗影,韓欣不由的想到以前在新都城把自己帶回皇宮的那些黑衣人,據蕭莫説,那些就是所謂的暗影,這是一個極其隱秘的組織。
「不單是這個,連同辰太子先鋒被招降,辰都兵敗的消息都是暗影第一時間傳遞得來的,可以説吾王之所以能恰到好處的出兵並與辰主結盟亦是暗影這個組織的功勞。」
韓欣聽了有些震驚,如果這樣説的話,這場戰爭就好像是在暗影這個組織一手操控中的一樣。
「那他們有沒有要求什麼?」
「完全沒有。」
韓欣這下奇怪了,無論照她的認知還是夏朝荷的,像這樣的組織一般都是為了利益而行動的,而這仗一開大好像唯一會獲利的就只有那些賣武器給軍隊的商人,他們如此主動的為狄王提供情報卻沒有提任何要求,這完全不合乎邏輯呀?!韓欣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説不出的專註,似乎連自己被人抓住這個事實都已經忘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顏青的臉上突然有股如釋重負的感覺,他一直以為這些情報是韓欣本人提供的,而她這次被抓亦是計算好了的圈套,在他的認知上,狄火的利益高於一切,凡是會危害到狄火的一律需要排除,從剛剛韓欣的反應他看出來,很明顯韓欣對這件事也一樣一無所知,他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亦又暗暗緊張,因為向辰主提出借韓欣手上的白虎手鐲亦是暗影提出的。這幫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顏青完全無從推斷,其心裡隱約覺的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圍繞韓欣本身展開的。
「你相信我嗎?」
顏青被韓欣的問題嚇了一大跳,無意識得答道:「什麼?」
韓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鄭重的説道:「我想我們可以好好得談談。」
顏青也聽出韓欣語氣的變化,不再有諷刺,也不像是要開玩笑,確定韓欣是真的有話要講,果斷的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韓欣微微笑了一下,那容姿讓一向定力頗高的顏青也心裡微顫,心裡暗嘆怪不得狄火非她不可。
「我稍微有一些欣賞你了,但如果你想讓我完全的欣賞你那還得請你務必完全相信我接下來所説的話。」
「説吧!至於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聽完才知道。」
韓欣再次笑了下。
「你的這點固執正是我欣賞你的最主要原因,我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