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源自她身上的淡香薰得他心蕩神馳,有別於人工化的香氣,這份天然的氣息一直潛藏在他心坎深處,不時擾亂他的心神,只是這一次,他是實實在在地擁抱這片香氣。

縱然她沒了那一頭長發,但纖細的骨架、柔嫩的肌膚還是充分說明她是如何的女性化,貼在他身前的曲線雖然稱不上傲人,倒也是玲瓏有致,教他心猿意馬。

是她敏感的地方之一。

「不……」夏寧本來就累得沒什麼力氣了,又被他這樣子親吻,當下更虛軟無力,只能放任他上下其手,他灼人的氣息不斷掠過耳邊,如同毒蛇般勾起了她的情慾。

「啊呀……」

被佔有的愉快記憶早已深刻地烙印於身體,在他的觸碰下輕易地迸發出來。感受到她的顫慄,薄唇在她雪白頸間留下數個紅痕,又張嘴輕啃她細嫩的肌膚。

「唔……」

她蹙起眉頭,他的吮咬帶來微痛,偏偏這些許的痛感竟令胸口猛然顫慄起來,彷彿期盼他更進一步的侵佔。

「啊……」

她誘人的喘息聲竄進他耳里,來自她的甜美香氣像是無形的絲線將他緊緊地束縛,他伸出雙手拉起她睡衣的下擺,沒入衣內,緩慢地摩挲白嫩的肌膚,享受那片軟嫩,指尖像彈琴般挪動,在嫩膚上跳躍、飛馳,笑看她哆嗦連連的樣子。

薄唇下移,在她迷人的鎖骨上啃出一個齒痕,不時伸出舌尖撩弄她的情慾。她難耐地發出呻/吟,背部灼燙得很,那刮搔似的觸碰挑逗得她心癢難耐,本能地扭動腰肢,卻不知道這樣會勾出他更深沉的欲/望。

她並不貪慾,自從跟任晉之分開后,她已打定主意要獨身一輩子,原以為自己已心如止水,可是此際湧現心坎的情慾火焰,竟快要將她焚毀。

他一手扯下她的睡衣,覆上小巧飽滿的豐盈,指尖挑弄已然挺立的嫣紅,有節奏地彈撥,滿意地聽見她的抽氣聲。另一手潛入褲內,輕輕搓揉她翹挺的臀瓣,指尖慢慢地探向隱隱泛著濕氣的花xue。

「嗯……」

身體上下兩個敏感處承受著他放肆的攻勢,如同兩股火焰交錯地燃燒,她渾身顫抖,兩頰通紅,氤氳雙眸凝視胸前的頭顱,兩手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抱緊,她只感到身體某個開關好像被開啟了,源源不絕的熱潮湧現,她渴望得到更深入的撫慰,而這個認知讓她羞窘不已。

他當然察覺到她態度上的軟化,指尖更是恣意地挑撥濕透的花瓣,長指霸道地擠進去……

「啊呀!」突如其來的進佔令她難受,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不想讓自己叫出來,但還是阻止不了呼痛聲。

……

【第六章】

她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了。夏寧窩在花圜角落的藤椅內,身體深處持續灼熱,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當她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被安放在床榻上,渾身酸軟令她隨即想起昨晚的事,想到自己像個蕩婦般在他的撩撥下纏著他不放,她便陷入自我嫌棄的漩渦中。

聽見浴室傳來水聲,她不顧兩腳的抗議,逃難似的離開了卧室,她真的不知該以什麼樣的表情跟他打照面,之前明明那樣子排斥他,卻屈服於他的挑逗,不知羞恥地承受他的佔有……

「嗚……」她捂住嘴巴,接受不了自己昨晚的行徑。

她知道的,最難以接受的是她原來……原來一直對他沒有忘情!

身體果然比心靈誠實,任憑她如何抗拒,身體還是一下子便向他投降,衝擊她自以為堅固的防禦,這突如其來的認知,幾乎將她擊倒。

說好了不再敗給愛情,為什麼她竟然會容許他的欺近?放任他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烙下他專屬的印記,里裡外外都是他獨特的氣息,無論走到哪兒,她都覺得他就在身邊。

與他離婚後,她以為自己學會了堅強,以為不再需要別人的關心,她不許自己在人前流露一絲脆弱,執意披上堅固的盔甲,多年來奮勇闖出一片天地,以為不論面對怎樣的困境,她都有足夠的能力應付,卻忘記了她其實是嚮往得到別人的呵護。

她不能對他暗生期盼。

對他而言,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她都只是一個工具,差別只在於她當年是被蒙在鼓裡,現在則是同流合污。

所以,要是她還對他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浪漫想法,她真的是愚笨得應該死掉算了。

弓起兩腳,頭枕於膝蓋上,她微嘆一聲,告誡自己別將昨晚的事看得太重要,反正就是一夜情而已,過兩天她便能忘記。

她只要記住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宗交易,不該涉及任何情感……心臟因為這樣的忠告而抽痛,她咬了咬下唇,再度告誡自己別胡思亂想,她不再是六年前那個輕易對他一見鍾情的純情小女孩,她已見慣風浪,變得頑固的心靈不會輕易為誰悸動。

夏寧拚命地給自己進行心理建設,然而身上凈是他的氣息,每次的呼吸都宛如將他的一部分吸進身體,一種彷彿怎樣也擺脫不了他的念頭猛然浮現,她瞬間陷入驚愕之中。

為什麼她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答案,她是知道的一隻是不願意承認,不想確定他的重要性,怕對自己坦白以後,再也沒有堅守下去的可能。

她難過的垂下頭,為自己當初一時心軟而落得今日的下場傷感不已。

「你真的在這兒。」任晉之面帶慍色走向她。

她一抬眸,卻在聽見他的聲音時打了個冷顫,兩手不自覺地更用力環住雙腿,佯裝正在睡覺。

任晉之狹長的眼眸微眯起來,胸口慢慢冒出一股慍怒,這不單是因為看見她僅僅穿著單薄的衣衫就跑來花園,也因為她竟然趁著他沖澡之際逃離他的視線範圍,令他不由得感到氣悶。

她對他就這麼避如蛇蠍嗎?昨晚火熱的肢體交纏,難道只有他一個人意亂情迷?她可以在完事後毫無所覺地遠去?

被丟下的挫敗令他難以按捺心中的懊惱,卻在看見她單薄的身形時,差點出口的責備悉數吞了回去,尤其又看見她微微顫抖了一下,那分外荏弱的姿態讓他連聲線都放軟了。

「寧寧,我知道你沒睡著。」他半蹲在她跟前,抬眸看她,看見她長翹的眼睫顫動,臉頰透出淡淡紅霞,瞬間明白她是為了昨晚感到羞窘,大手輕拂她的髮絲。「看來是真的睡著了……」

他湊近她耳畔呢喃,鼻息全噴進她耳窩。

「啊……」受不了突如其來的熱氣吹拂,夏寧倏地手腳並用的推開他,而他沒有料到她的舉動,跌坐在地上。

「看你還敢裝睡嗎?」雖然被她推倒了,他還是難掩得意之色,因為她此刻又羞又怒的神情相當可愛。

「很好玩嗎?無聊!」她別開臉,不想看著他,體內深處持續掠過灼熱,情慾因為他的接近而鼓動。

她厭棄這個貪慾的自己!

就像嚐過了禁果一般,她渴望得到更多的甜美。多年來被她抑壓的情緒忽然間迸發出來,她一下子難以將所有感受統統收藏妥當,只能消極地迴避。

「才不是無聊。」他笑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昨晚可是努力地取悅你,難道不該得到一個親吻作為回報嗎?」

「少來了,你想要女人的話還會少嗎?你不過是一時興之所至……我告訴你,昨晚的事你最好不要記住,否則日後倒盡你的胃口,我可不負責任。」

唯有自我貶抑,她才能保持清醒,不受他影響。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自信?」他盤腿坐在她面前,抬手輕撫她的臉蛋,微涼的觸感令他眉頭蹙起。「真是的,要逃走也該多穿一件衣服,要是著涼生病了怎麼辦?」

當他的指尖碰上頰畔時,她感到一股電流竄進身體,心臟因而微微顫動,他帶有關心的呵斥,令她的腦袋好像突然融化了,完全不懂得如何回應,只能傻愣愣地看著他來回地撫摸自己。

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要拍掉他的手,可是他卻快一步抓住她。

「放、放手!」她喝斥,語氣卻沒有半點強硬,虛軟得很。「我才沒有想過要逃走,正如你所說,這是一宗交易,在完成後我可以得到的報酬實在太吸引人了,我怎麼可能放過?」

對!是交易、交易……她在心底默念了數十遍,強調自己此時所做的一切並不包含絲毫的情感。

「我想取消了。」他驀地說。

「呃?」夏寧瞠目,全然忘記要掙開他。

他這是什麼意思?在與她上床后的隔天覺得膩了,還是發現她已不若六年前合他的口味?

「我說,我不想再跟你交易了。」他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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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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