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鶴壁花】第六節
鶴壁看到木卜的姐姐,站在角落,眼神遊離,她悲哀的目光掠過木卜的身體,滿臉滄桑,倚在牆壁的身子軟弱無力,至親骨血的死亡,對於一個長者的呵護,熟視無睹,她所精心布置的世界,滿足不了虛無的想像,以為的滿足,只是似笑非笑的眼神,充滿挑逗,帶有虛假的儀式,強大的威懾感覺控制所有,包括塵封已久的需求,滿心歡喜的失望,也許面對死亡,才會感覺製造了死亡事件,追本溯源,心力交瘁。
「木卜說過,你給了他天堂,是這世界唯一有聯繫的人。」
「可他不需要。我是希望他幸福。」
「他一直了解,逃離不是他的本意。」
「鶴壁,他愛你。」
「不,是疼惜。無關於愛情。小心翼翼的珍藏。鑄造真正的天堂。」
「姐姐,是鶴壁謀殺了你親愛的弟弟。」
「閉嘴,讓木卜安息吧。」
「鶴壁,你有宗教信仰。」
「是的。我是教徒。」
「那你覺得木卜會希望我怎麼做。」
「結束一切。所有的往來,塵封到底。平凡生活,普通幸福。可以依靠的男人,手挽手的散步,或坐在搖椅上吹清冷的風,聞芳香的花。」
「回到過去,成全幸福。」
「姐姐,你感受到木卜的心意了。」
「你叫我什麽?」
「姐姐。你已經懂得幸福,我們是彼此關聯的人。相信我,這將是個不錯的開始。」
「鶴壁,你掠奪了所有。騙子。」這個女人幾近瘋狂的怒號,失去了所有的驕傲,那張蒼白的臉,沒有了粉黛,卻也顯得清秀,鶴壁喜歡稱呼她為木卜的女人,這才能貼近憂鬱的氣質,或許回歸一切,這將是最原點的祝福。
「姐姐,為什麼你們都願意相信鶴壁?木卜可以為了她,跟我訂婚,卻試圖想殺死我,同歸於盡,他妄想。而你也是。願意放棄一切,她是騙子。我不會這樣失去所有的。」她離開的身影帶著決絕,鶴壁明白她恨她,這是一種怪圈,隨著另一個生命的結束,我們還是充滿敵意。
「姐姐,我要回去了。你是否也跟我一起?」
「鶴壁,我會以木卜喜歡的方式陪著他,過完生活。」
「我願意祝福你。」
「鶴壁,你害怕拓拓嗎?我很擔心。」
「姐姐,我會好好的活著。木卜會保佑我的。」鶴壁笑著「姐姐,我會回來看你的。」
一個人的思考面對死亡,很容易迷失的旅途,這世界的人群依然會從你的身邊來去匆匆,我們各懷心事,一個人的消失不見,飛向宇宙,地球在轉動,什麼都在以原由的形式進行,對於有些人心裡的痛苦萬丈深淵,人的意識主宰只是在自己的心裡,妄想把握的只是虛浮的空氣。
鶴壁甚至不清楚當一個人面對星空的仰望還是空闊草原大地,抬頭所望的藍天在人們的精神靈魂所反映的某種精神實質,無所謂的現實與夢幻的立足點,徘徊,只是為了跨越,這世俗生活,筋疲力盡,目光所接近的每種夜空,在人的眼睛里所幻化出的花朵,對於人生的意義追求,還是安靜的迷茫。對於人的死去,所映襯的笑臉,像夢中的彎月,**記憶,嚴肅而神聖的無知進入,屏息凝神的時刻,也許會看到一個人的身體在火爐里燃燒所有,那上升的煙霧所到達的高度,在俯身望下那停留在原地上的人,是哭泣,敬重,還是不安的歉疚,帶著莊重神秘色彩,在世人的眼中,成為忌諱,這是讓她唯一安慰的地方,可以訴說的某種情懷,或者哭泣毫無理由的依賴,放平身體的舒坦。
鶴壁很喜歡故鄉的河流帶著舒適的安靜,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景仰可以從某一地點,物件開始濃重,幻化不開。很少與陌生人的交流,或是身邊的同學,只能是現實生活的另一場景,遊盪在校園裡每一個角落,每一張笑臉可以尋找生活的氣息,或許也某種可能的延伸里生過千絲萬縷的聯繫在真實的記憶里,選擇一種特有的生活方式,不是懷念,是紀念,從某一處轉身的祈禱,默默生活。
一個人的死亡帶著傷痛,帶著遺憾,帶著某中特定的感覺渾然不覺,沉睡生命,燦爛生活,所清楚的死亡遙遠,帶著不曾試探的傷痛嘆息,這是稚嫩潛意識的思考方式,然後嚮往的黎明,下一刻日月輪迴,眉間的笑意,鼻尖蕩漾。
在很多人穿梭的校園裡面對一個人的死亡應該是一件孤獨的事情,可是如果充斥著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支撐一個人的精神世界,伴隨著寂寞的身體遊走,近乎恐怖的幽靈訴說幽怨,或許可以暢想深宮裡的枯井,眼神,落葉,洗凈鉛華,柔弱的嬌顏,失去了某種語言的表達,所依賴的寄託,無形中召喚的力量,枯木逢春,生機勃。
鶴壁甚至想木卜的女人,失去把握,那樣孤單本應美好的女子,有會以怎樣的姿態去面對生活,這樣生活的心智達到一種近乎深沉的狀態,苦苦去追尋和期待,在死之後的瞬間考證,達到某種要求,一個人延續的生命在自己充沛的力量包括某種囑託,如果是孩子,也是努力的人群。
七夕的時候,鶴壁第一次走進教堂,那終歸是個令人艷羨的日子,聽牧師的講解,世人的婚姻,男人女人的罪惡救贖,上帝拯救一切,洗清罪惡,聖潔的身體,她跪倒在地,眼神微閉,做禮拜,和這裡的婦女聚在一起,說些上帝的事情總是幸福。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這樣一種氛圍,一個人最原始的初衷。這是個讓人摒棄理性,邏輯的場所,你所擁有的是柔弱的心,夢幻般,心靈與之對話,接近的跳動,那樣的呼吸不再是深沉的疼痛。
「親愛的,你虔誠的心,上帝已感動。」
「謝謝。」
鶴壁走出去,火紅的晚霞在天空的一邊,倔強的像一個老頭,帶著成熟的幼稚,人性,偏執,卻不失可愛。
我們很少用心欣賞一樣靜止或流動的事物,每一段時間甚至吝嗇一秒鐘的溫存,執著於眼前的事物奮鬥,生活進行提升某一種品質,文化復興在特殊的交替,也可以在荒廢的經濟幕後燦爛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