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蓮花情深
紅元慶無力的擺了擺手,站起來看著胡不凡說:「小先生,這事情歸根結底,我也有很大的責任,能不能饒過他一條性命,畢竟我有負他爹所託。」
胡不凡頗為為難,他現在對楊威是恨之入骨,要不是看在他父女的份上,早就一掌斃了他了。蓮花也是充滿企求地望著他,胡不凡只好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自己是搶了他的妻子,說到底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況且殺了他也於事無補,以後也沒法和蓮花父女相處了。
當下他沖著紅元慶點了點頭:「既然伯父這麼說了,那我就把他交給伯父處置吧。」紅元慶沖胡不凡一拱手,轉身讓人把楊威放開,沖著楊威嘆道:「你走吧,以後蓮花山的一切和你無關,另外把你的錢都帶走,我們無福用你的錢,哎,算是我紅元慶欠你的,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楊威站起身來,怨毒地看了胡不凡一眼,一聲不地就往外走去。屋子裡頓時沉默了下來,沒人說話,每人心裡都是沉甸甸地。
蓮花突然跳起來,一把抓住王道士,「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哥哥這樣的,我要殺了你。」
王道士慌忙磕頭:「姑奶奶,饒命吶,不關小人的事,是**庄的人逼我這麼做的,......你們想想看,我王道士那來這麼多錢啊,都是**庄給我的,他們說小人武功太差,老是麻煩莊上,讓我把楊威拉入伙,作我下手。」
胡不凡突然攔住了她,「我看他不象是在說假話,就憑王道士還沒辦法收服楊威。」
「是,是,是,先生說的是,小人那有那種能耐啊,你就開開恩,把小人當屁一樣給放了吧。」
「說吧,你和**庄是什麼關係,為何幫他們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如果有半點隱瞞,我叫你做平頂侯。」胡不凡突然想起評書里常用語。
「是,小人不敢,不知什麼叫平頂侯。」
「平頂侯就是讓你的腦袋跟桌子一樣平。」
胡不凡叭得一聲,運用陰柔之力按在桌子上,桌子上頓時印出一個深深的手印,掌紋宛然。
屋子裡的人都驚呆了,從來沒人見過這樣的武功,這位先生,不,是姑爺,果然深不可測。
王道士更是脖子里直冒涼氣,當下不敢隱瞞,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前後的經過從頭說了一遍。
原來這王道士本是鄰縣一個破落戶子弟,父母早亡,沒人管教的王道士從小養成了一身的壞毛病,先是家產被他賭了個精光;接著無所事事的他又在村裡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多次被人抓住,卻是屢教不改;村裡人對他沒辦法,對他敬而遠之,後來實在混亂不下去了,就出來要飯。
一次,他來到了蓮花鎮的道觀時,生了重病,觀主見他可憐,就把他救入觀內。病好之後,就賴在觀內,死皮賴臉的要做人徒弟,觀主沒辦法,只好收留了他。他也一改以往好吃懶做的習性,忙裡忙外,把老觀主侍候地十分舒服,於是就教了他一些道經和法事。
沒想到這王道士學這些名堂極有天賦,沒多久就能獨攬業務了。老觀主死後,很自然他就成了道觀的主人。這王道士腦筋活絡,慣會察顏觀色,很快就在當地做開了名聲,大家有什麼紅白喜事,占卜問卦都會找王道士,所以當地有什麼風吹草動雞毛蒜皮的事,沒有王道士不知道的。
三年前的一天,王道士為一吳姓富商驅邪,富商家的小女兒也過來觀看,這小女兒大概十三四歲,十分漂亮。王道士一下就迷上了,當下就借口晚上陰氣重,驅邪效果好,就借宿的富商家裡。
當天晚上,王道士偷偷地來到小女兒的閨房外面想偷看人洗澡,這種事年輕時在家鄉就沒少干。正當王道士看得入神時,突然後背一麻,整個人被拎起,象騰雲駕霧般地飛起,一下子就落在院外。
王道士大驚,抬頭一看,只見兩個黑衣人正眼光炯炯地望著他,以為壞事敗露,連忙磕頭求饒。卻聽有人嘿嘿一笑:「這小子色膽不小,沒想到卻是個如此膿包的貨色,活著也沒什麼勁,乾脆小爺我送你上路得了。」旁邊那人摸了摸下巴,突然攔住了他,「別殺他,這樣的人對我們才有用呢。」說著又對著耳語了幾句。
先前說話的人又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笑著踢了他一腳,「算你小子運氣,今天就饒你一命,不過你得幫我們做件事,做得好小爺我還有重賞。」王道士一聽還有生路,連連磕頭道:「兩位英雄請吩咐,只要小道能做到的,一定任憑差遣。」
那人用手示意讓他起來:「其實也就是小事情,你以後就幫我們留心,如果現哪家的小閨女長得漂亮,就及時通知我們。吶,這是這次的賞賜。」說著,就把一個小錢袋扔給了王道士。
王道士死裡逃生,反而了筆小財,大為驚訝,過了幾天他就試著把本鎮一家員外的小孫女通知了他們,果然,那小孫女就失蹤了,第二天道觀的貢桌上多了一個錢袋。
以後的生意一直很順利,只有一次在通知來人時被楊威現。來人幫忙把楊威治服,又授意王道士求情,並悄悄給了一大筆錢,讓王道士收買了楊威。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那你如何跟他們聯繫。」胡不凡問道。
「是這樣,平時**庄不允許隨便進出,但每逢初一、十五,都有專人出來採購物品,我只要跟採購之人說一聲就行了。」
「那有什麼辦法進入**庄。」
「沒有辦法,小人這這麼久從未去過**庄,不過......倒是每年**庄都要招收教習,教授琴棋書畫,歌舞劍藝,需要熟人推薦,公開應試;只是進去的教習也不能隨便出來,吃穿用度都在莊子里。」「教習?嗯,你看你來推薦我進去當教習如何」
「不敢,不敢,先生真會開玩笑,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先生往龍潭虎**里送不是。」
「我沒和你開玩笑,是真的。你做的一切,死十次都應該,如果你幫了這個忙,我就考慮饒了你。」「不行,你不能去,這**庄我也聽說過,從來沒有人敢有他的地盤上撒野,除非邀請,否則沒有人能活著出來。」蓮花急了。
「可免兒怎麼辦,她從小跟著我,就象我的命根子一樣,我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胡不凡說著忽然一陣冷笑,「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庄就是十八層地獄,我也要闖上一闖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走了,我怎麼辦?」
「蓮花,難道你希望我是貪生怕死的人嗎?如果這次不去,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安寧的。」
不我陪你一起去,就算是地獄,我也陪你闖了。」
「不行,這次是救人,不是拚命,你這種脾氣只會壞事。」
「好啊,我就知道你嫌棄我笨,你自己去找你的免兒妹子去好了。」說罷,氣沖沖地用門而去。
胡不凡沖大家一陣苦笑,紅元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丫頭就是脾氣急一點,一會兒就好了,我會幫你勸勸她的,我還從未看見過對誰這麼大的火呢。我本來不十分同意你們的事情的,看來這次是不成了,你自己一定要十分小心,我們大家等你回來。」
房間里,胡不凡和衣躺在床上,閉著眼,腦子裡象開了鍋一樣,各種亂紛紛的念頭紛至沓來,後來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胡不凡奔走在大路上,楊威挾著免兒在前面跑。胡不凡竭盡全力怎麼也追不上,楊威回頭沖胡不凡一陣狂笑,掉了牙的嘴巴里滿是鮮血,「追啊,追啊,等我把她賣到**庄,你就再也見不著她了。」免兒哭喊著大叫:「哥,哥,快來救我......」前面就是**庄,大門一開,兩個黑衣人沖了出來,抓住免兒,沖著胡不凡一陣冷笑:「進了**庄,還想追得回。」說罷,大門一下子關上了,胡不凡用手拚命敲著大門,大叫:「免兒,免兒......」呼地一聲,坐了起來,一頭冷汗,原來是一場惡夢。
睜開眼睛,看到一雙溫柔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蓮花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房間。
「大哥,做惡夢了吧,來,擦一下,瞧你這一頭的冷汗。」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這樣脾氣的,你從小和免兒妹子相依為命,自然是不可能放手不管的,我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了。」鳳兒幽幽地說。
「你傻啊,這種事情怎麼會怪你呢,你也是擔心我,放心吧,**庄再厲害,我不是一樣進出毫無傷。」
「大哥,這些天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我真怕以後再也不會有......,不,呸,烏鴉嘴,大哥一定會回來的。」蓮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好了,好了,沒那麼嚴重,去,陪我出去走走。」
蓮花忽然一把把胡不凡抱住,腦袋埋在他的懷裡,久久不說話。胡不凡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頭,又抓起她的手在掌心裡不斷地摩挲,一時之間房間里一片沉靜。
「噢,對了,我有個小東西要給你,你肯定沒見過。」胡不凡先打破了沉靜。
他打開那隻已經舊得不成樣子的書包,從裡面掏出那把瑞士軍刀。蓮花果然被吸引了,好奇地翻來複去,胡不凡一一演示各各小工具給她看,一下子引了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
蓮花緊緊地把它抓在手裡,美麗的大眼睛盯著胡不凡:「給我的?不行,這太貴重了,只怕這世上沒人能造出第二把,你還是留著吧。」
「什麼你的我的,我的東西不就是你的嗎。將來把它交給我們的孩子。」
「什麼我們的孩子,不害臊。」蓮花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這一陣打情罵俏,把兩人之間的不快立刻一掃而光。
「對了蓮花,最近山寨里有點拮据吧,我想了個主意,你看咱們這山上,別的不好說,這藥草極是豐富,我呢,正好有幾張好的方子,可以製成藥丸,以後呢,咱就成立一個藥丸加工廠,專門銷售這金創葯,救苦丹,我在襄陽的時候,很多人老遠來求呢。憑小神醫的名頭,不敢說能大財,就是解決山裡的開銷還是做得到的。」
蓮花自然不知道何為加工廠,不過很早就聽說過洪家鎮的這兩種葯,據說供不應求,許多大戶人家專門家裡備上,以防不時之需。
「可是這麼珍貴的方子可是千金難求啊,就這麼給了山寨,你真捨得?」
「不是給山寨,是給你,就當是給老丈人的聘禮了,不過這方子你得好好保薦,最後把它記在腦海里,不可給外人知道,將來我們生兒育女全指望他養著呢。」
「嗯,」蓮花緊緊地趴在他的懷裡,聲音輕得象小貓叫喚。胡不凡輕輕捧起她的臉,見她紅暈滿面,容光煥,美艷不可方物,不由心中一盪,情不自禁就吻了過去,蓮花宛轉相接。
忽然,胡不凡覺得她小腹一熱,自己也不由地情動起來,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就要解開,蓮花象迷失了一般,任由他施為。正要**燃燒之際,蓮心從外面走了進來:「先生,寨主叫你......咦,小姐怎麼在這裡。」
兩人慌慌張張地收拾衣裝,蓮花白了胡不凡一眼,紅透了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