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青澀時代

能行嗎！那雀罡魔王說至少有幾千個人進去了都沒人成功,你看那玩易被那麼厚的枯葉掩蓋著顯現出來又是那麼地詭異,老實說在那心魔邪陣的時候我就快嚇的不行了，這魔魂絕陣就算了吧！怎麼辦怎麼辦快想想別的辦法啊。

怪龍：「怎麼辦，涼拌！當初說試試自己能不能通過考核的時候那麼意氣風發現在怎麼變的這麼萎藦怯弱了？

那是因為當初我以為通過了考核就能變得厲害就能去報了我的深仇大恨我怎麼能想到按下葫蘆又起了瓢。

怪龍：「你以為，你以為太陽還能從西邊出來呢，你死了也真是活該。

我要的是辦法！不是說教。

怪龍：「你小子缺的就是說教，在那心魔邪陣要是沒我你早見閻王了！

是啊，是啊，沒你我早見閻王了，可自打碰上你這條怪龍之後碰上的全是……口水黃：「停大佬！不讓我們倆吵你怎麼和雜碎吵起來了，快想辦法才是！

怪龍：「要辦法沒有，要說教一大堆。

沒辦法就閉嘴！「都別說話，你們聽，什麼聲音」；「你是誰，為何下如此毒手」？

小涉朝後面望去剛好看到了遠處對面一棵枯藤纏繞的樹洞里端坐著個中年人，中年人頭髮挽了起來端坐在那裡很安定眉目之間都是和善，但他的聲音卻非常粗魯；「如果你們知道是在和誰打交道你們的聲音就不會這麼大了」。

「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刺殺於我」？「昨晚一條胳膊已經受傷了的胖老頭現在那條胳膊竟然沒有了！」

中年人：「無冤無仇？擾我清靜算不算有仇。

「你是誰？報上名來」！

中年人：「黃泉路上不讓你們做無名鬼，煉獄道下煉獄東旭。

「原來是名噪一時已經溘然長逝的煉獄道啊」胖老頭意味深長的道。

「溘然長逝」？中年人的臉一下子拉長了驚鴻一瞥般的盯著胖老頭。

削瘦老頭：「原來是煉獄道的高人吶，還真是我們這群雷炎魔神後人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中年人把頭抬的老高不屑一顧的道：「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一群阿貓阿狗呢沒想到竟然是盛極一時快要被人遺忘雷炎魔神的後人啊。

被人遺忘？被人遺忘的是你們煉獄道吧，剛在修鍊界里站住腳沒幾天就蕩然無存了！也不知道你們這群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後人是不是屈指可數了。

我們祖上雷炎魔神和你們道主煉獄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傷我是要與我們結怨嗎？「你們倆都給我閉嘴」！

「煉獄東旭，真是對不住，我這兩位兄弟向來說話不經大腦還請您多多包涵。咱們今日真是不打不成交改日我們一定背上厚禮問候您只是今天我們都有要務在身還請您不要與我們為難」削瘦老頭恭敬道。

中年人：「不經大腦？你的意思是潛意識裡還是認為的！

削瘦老頭：「不敢。不敢。擾了您清凈我們在這裡跟您賠不是，只是還請您不要與我們為難。

中年人：「我還沒聽說過我們煉獄道有哪個人被人打攪之後還不生氣的。

削瘦老頭：「您的意思是一定要挑起我們兩方的恩怨了！

怪龍：「哈哈…真有意思，豺狼碰上虎豹了。一個是讓人談聲色變聞風喪膽的煉獄道，一個是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的雷炎魔派，看著他們這群後人晚輩互相挑釁真是南腔唱北調別有一番風味啊！

「奇怪！為什麼這三位雷炎魔派的長老會怕這個煉獄道的中年人呢」

大佬，你哪根筋不對了怎麼杵在這犯起傻來了，還不趁現在趕快跑！

等一會兒口水，我跟他們煉獄道的人有恩怨我想看看這個煉獄道人的究竟有多厲害。

我暈！大佬，你怎麼走到哪都少不了恩怨呢！

噓，別說話。

中年人：「要打就一起上吧，你們老祖宗活著的時候我們煉獄道就不曾怕過你們，難道我會怕你們這群沒落的窩囊廢嗎。

「煉獄東旭，我對你已經一再忍讓了你一定要與我們為難嗎」！削瘦老頭憤然道。

中年人不說話站起身來朝著削瘦老頭他們走去，呲嚓′呲嚓′枯草落葉被他深一腳淺一腳踩的發出碎裂的聲響。

身形如一座小山的胖老頭幾乎是兩步便到了中年人面前。然而也就是剛到了中年人面前也就被宣布死亡了，沒用拿板刀的右手左手如同是泰山壓頂般拍在了胖老頭的腦袋上，中年人踩在胖老頭的身上興奮異常：「雷炎魔神吶，想不到你的後人這麼沒用，你苦心經營的雷炎魔派想不被人遺忘也不行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對面的四個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那中年人沒有急著追去跑向巨大刻痕而是把頭轉了過來。「樹後面那人出來吧，早就發現你了」。「真是活該！」

中年人：「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來這裡考核。

中年人：「考核？前面那又是什麼，怎麼他們往裡面走都消失了。

那是他們祖師爺雷炎魔神布下的魔魂絕陣說裡面有雷炎魔神留下的一縷殘損的魂魄讓我們來取。

哦？。。詫異著中年人不問小涉就拽著他沖向了那嵌在地面上的巨大刻痕。

眼帘里依舊是萬木凋零依舊是枯草遍野與剛才情景不同的是腳下的巨大刻痕不見了厚厚的落葉枯草深壑間絮掩一具具白骨，中年人推開了小涉定定的注視著不遠處跪在地上的四個人。

「真要命到底還是進來了！」

遲疑了一下子，那中年人便走到了四人的背後持著板刀打量起來。

大佬，已經看到那人的厲害了，怎麼現在還杵在著啊，還不趕緊跑？

笨狗！要是有那麼好跑這裡就不會有那麼多死人了。

口水黃：「死雜碎，這個時候你還擺一副老前輩的姿態啊！再不快點想辦法我看你該變成一張龍皮了。

怪龍：「天塌下來有你大佬頂著呢，你怕啥。臭小子，去前面看看。

一棵枯樹下一位老人雙手按膝安坐在那裡面前兩老兩少頭扣在地上一動不動。

驚！驚的是觸目驚心！驚的是心驚肉跳！驚的是毛骨發怵！老人枯槁的面容只剩下一個黑洞，半個鼻子一張嘴，其餘的部位皆不見了蹤影，肩膀、胸部、腹部、都變成一半的了胃壁都暴露在外面，遠處望去象是一個極不完整的人。近處望去你會發現他在呼吸，而且不凌亂。

高個老頭削瘦老頭跪在地上雙手擦掌念念有詞中年人立於身後持著板刀並沒有刺殺他們的意思而是一直轉著圈四下打量著這個地方。

口水黃：「雜碎，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是雷炎魔神吧。

怪龍：「看這陣勢應該是。

真的好恐怖啊！看見他吃飯都沒胃口了，大佬你有沒有嚇的尿褲子啊？

噓，別說話。

中年人坐在了地上，小涉遠遠的坐在了一旁，風強和另一位通過考核的人不再跪在地上磕頭而是獃獃的望向面前，高個老頭削瘦老頭時而念念有詞時而虔誠的跪拜。場面不停的變化著,唯一不變的是那個安坐在地上活不活死不死的氣息。

口水黃：「我怎麼看不懂呢，他們為什麼不打了呀？

怪龍：「那雷炎魔神實在詭異，你看那剛才還得意忘形的小子進了這裡面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口水黃：「你這簡直就是廢話，等於沒說，那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嘛，明擺著呢。

怪龍：「不然你想要什麼回答？

口水黃：「不過你的廢話倒是給我了點啟示，那人估計是怕雷炎魔神沒死。

怪龍：「聾子宰豬沒聽見你哼哼。

口水黃：「你這話什麼意思？！

怪龍：「你比我的廢話更乏味我索性裝作聽不到。

口水黃：「放屁！你以為我聽不懂這話的弦外之音嗎，把我當豬了。

怪龍：「哎呀…你說我怎麼碰上你這個笨到登峰造極的蠢貨了呢，你簡直就是笨蛋界里的一朵奇葩！我說話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小子進來這裡看到雷炎魔神一時間搞不清什麼路數所以觀變慢怠了起來，你倒好，說我的話給你了點啟示是那人怕雷炎魔神沒死。你笨的讓我頭疼，所以我說聾子宰豬沒聽見你哼哼不想再和你糾結了，我就脫口而出隨口說了那麼一個成語你竟還自作聰明說聽出了話的弦外之音把你當豬了，聾子宰豬這是一個古人的典故指對人不對事就算對人又怎樣，豬和狗又有什麼明智的區別？

口水黃：「啊…你這個雜碎，你真應該過來看看我現在是什麼表情，要不然你絕對猜不出來我現在想要幹什麼。

怪龍：「古人云，被罵後人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智者，根本不去回頭看誰在罵自己，難道一條狗咬自己也要咬回去嗎？一種是愚者，不但還之以牙還變本加厲，不用說你肯定是愚者，想咬我就來吧，正所謂小樹不修不直溜狗不修你趕赳赳。

口水黃：「啊…呀，你真是一派胡言，我真想咬死你。

怪龍：「我猜你這次不會來咬我。

口水黃：「為什麼？！

怪龍：「因為我一矢中的且都合情入理，倘若你都明白你還睚眥必報唇槍舌劍那就真的是沒治了。

口水黃：「啊…呀，你猜對了，真受不了你這得道高人的范。

怪龍：「我這也不是得道高人的范，只是古人的典故讓你這條狗說出來讓我不舒服。

口水黃：「又不是你創造出來的典故你憑什麼不舒服。

怪龍：「許多典故產生的時候我就存在於天地間了，那些個典故有的讓我倏然長嘆久回其味，有的讓我激情滂湃豪氣長在，總之那些個典故被你這條賤狗說出來就是讓我不舒服。

口水黃：「說來說去你還是看不起我嘛。

怪龍：「沒錯。

口水黃：「哼哼，我又想咬你了。

怪龍：「想咬就來吧，隨時奉陪。

中年人站起身來又打量了一次這個區域隨即又把板刀放在身前打起坐來。

風強和另外一個通過考核的人左顧右盼了起來。

小涉側躺在了地上。

高個老頭削瘦老頭不在對著那雷炎魔神念念有詞而是定定地盯著眼前那個氣息尚存的半個人。

如果場面一直這樣靜止著倒也不會覺得奇怪可這裡的天空竟慢慢的黑了下來，眼前的情景也漸漸模糊了起來，那個活不活死不死的半個人已經變的不可怕，可怕的是這裡任何一個人。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使人如噤寒蟬，可危自怖。

一片枯葉掠過小涉的臉又翻卷著落到了地上小涉在深夜裡盼著天快亮。

口水黃：「哎呀，怎麼還不打啊！我的肚子都要餓扁了。雜碎，你不是說雷炎魔神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物嘛怎麼他的後人兩個都不敢對付一個呢。

「口水終於問了自己想問的」

怪龍：「聽那些個人說千百年來仍沒有一位技驚天下霸絕天地的人來重振幫派從這裡就能看出沒落程度。

口水黃：「那怎麼辦啊，那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一直耗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怪龍：「難說，你沒看這地上的屍骨沒有一點斷裂散亂的痕迹嘛，估計進來這裡的人八成都是困死在了這裡。

口水黃：「啊？？難道說我們不被殺死也要困死在這裡？

怪龍：「看目前情況是這樣的。

口水黃：「啊…呀，大佬，你這次真把我害死了，你讓我被別人打死也好啊，恐怕我要做個餓死鬼了。

怪龍：「被別人打死比做餓死鬼好的話不如你去對付他們吧，壯烈的死去總歸是件好事，我祝你好運。

口水黃：「誒，對了！壯烈的死去總比餓死強啊，雜碎，咱們倆一塊上，你纏著人，我就朝他吐口水。

怪龍：「省省吧，你自己去吧，是你那樣覺得我可不那樣覺得。

口水黃：「為什麼，因為你餓不死嗎？

怪龍：「那倒不是，你接著猜。

口水黃：「我猜不出來。

怪龍：「仔細想想前些時日我說過什麼。

口水黃：「呃…啊…我最討厭猜謎了，你直接說啊！

怪龍：「事情沒有成定局的時候妄自揣測是沒用的，我說過沒有任何事情是一成不變的，那個人觀變慢怠了起來咱們也不妨靜觀其變。

口水黃：「靜觀其變？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到時候沒力氣了只能等死了。

怪龍：「那你最好少說點話保存點體力。

口水黃：「打也打不過，偷襲他們你又不幫我，也只能等死了。

怪龍：「哎呀，你真是沒治了，我不和你說了。和你說話簡直就是對狗念經，比幹活還累！

口水黃：「真是一邊七一邊八七上八下啊。